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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枝被他捏得有些呼吸不暢,眼眶瞬間紅了,“我說了我沒有做!”
“寶寶,你最近因爲吃醋,已經很不乖了,現在還要再惹我生氣?”
傅禾宴的聲音像淬着冰,讓許南枝身上一陣一陣發冷。
她被人強行洗胃,維護自己權益,就是不乖。
她懷了孩子,想留下自己的骨血,也是不乖。
傅禾宴,難道變成聽話的狗就是乖?
“帶夫人回去冷靜一下,讓她好好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傅禾宴把許南枝推給了身後的保鏢。
許南枝聽到那句冷靜,瞬間想起去年一位傅家的股東,只因爲他說了一句傅禾宴心性還需要磨合比不上老爺子。
他便把他推下地下室滿是食人魚的水池裏。
“叔叔火氣太大了,還是要冷靜一下。”
傅禾宴那猶如惡鬼的聲音在地下室回蕩,還伴隨着池子下的陣陣慘叫。
“傅禾宴!”
許南枝不管怎麼掙扎,還是被保鏢按了回去,扔進了水池。
入水的那一刻,她被裏面魚腥味熏得胃裏一陣幹嘔。
慌忙地撲騰了幾下,身體卻沒有想象中的痛感。
“老婆,嚇到你了?”傅禾宴站在一邊嘴裏還噙着笑,“我怎麼舍得讓那些魚啃咬你,只是給你一點教訓,你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示意保鏢將鋼絲網罩在水池上,許南枝站不起來,只能無力地抓着鐵網,拼命地將頭浮出水面才得以呼吸。
許南枝艱難地發出聲音,“我說了,我沒有做!你爲什麼不信我。”
傅禾宴食指放在嘴唇上,“噓,別那麼吵,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出了門。
許南枝身上的傷口泡在水裏,不斷傳來刺痛。
她看着地下室的門被關了起來,心底一陣悲涼。
隨着時間越來越久,她體力不支緩緩鬆開了抓着鐵網的手,任由自己沉了下去。
恍惚間她記起第一次見到傅禾宴那天。
許南枝因爲寧死不從傅老爺子,餓了五天。
她蜷縮在所謂的金絲籠裏,看着眼前的門再次被打開。
傅禾宴走了進來朝她伸出了手,“別怕,我帶你走。”
他懂她的恐懼,哪怕自己忍耐到極限沖了一晚上的涼水澡也沒有強迫許南枝。
他懂她的卑微,牽着她的手在傅家家族大會上說此生只她一人。
現在傅禾宴因爲一些莫須有的事情,就把她沉入水池不管不顧。
原來他的一生,只有短短八年。
......
許南枝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傅禾宴見她醒了攥緊的拳頭悄悄鬆開,“知道自己錯了沒?”
她看着眼前一起生活了八年的愛人,許南枝低垂着眼輕輕點頭。
“是我錯了,我錯得離譜。”
錯在信了你一次又一次。
錯在覺得我會是你生命中的例外。
看着許南枝認了錯,傅禾宴的神情鬆了鬆,“既然知道錯了,就去給綰綰賠禮道歉,她的店毀了心情不好,你去照顧她。”
“傅禾宴,我不想去。”
許南枝現在只想離他們遠點,一眼都不想再看。
傅禾宴意料到了她的反應,眼神裏帶着玩味。
“你以前住的孤兒院,我還在資助。”
“如果傅家主動表示跟他們劃清界限,你說這家孤兒院還能活多久?”
許南枝沒想到傅禾宴會拿這件事來威脅自己。
也對,他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更何況是前妻。
“我去......”許南枝妥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