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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你還想不想幹了,這些項目爲什麼沒落實好,你知道公司要虧損多少嗎?”蘇眠開口便是質問。
我沒急着回答,饒有性質的拿過幾份合同細看。
我千辛萬苦談好的合作方現在寧願支付違約金都不願意在與公司達成合作,可見他們有多明白和現在的項目負責人合作,之後的損失有多麼的不可估量。
“蘇總這是什麼意思?這些項目現在不都是方部長在負責嗎?怎麼...到手的單子都能飛了呢?”我抬起眼皮,將輕蔑的目光放在一旁的方銘身上。
頓了頓,我又想起什麼:“當時蘇總說是女人會被結婚生孩子的瑣事拖累,當不得這個部長。那方部長總不會生孩子吧,這怎麼...還是完成不了公司的工作呢?”
“夠了,柳安。這些項目才交到方銘這裏幾天,你沒有交接清楚你還好意思怪別人。”蘇眠一拍桌子,想彰顯氣勢又沒有我高,只得別扭的抻着脖子瞪我。
“您別不講理啊蘇總。”我扶了扶眼鏡,彎眸笑道:“所有項目最頂上的可都是方部長的名字,這麼久了他半點細節都不知道,怕是有些失職啊。”
方銘被說的面色鐵青,當即嚷道:“蘇總,這種人留在公司就是個禍害,快點讓她滾!”
蘇眠也陰沉着一張臉,抬手指着門外:“你明天不用來了柳安,還有這些損失,全部都由你來承擔。”
“我當然可以離開了,不過請蘇總盡快讓財務核算我本月工資以及辭退員工該有的補償,數額對了,我就走。”我抱臂站着,絲毫不懼。
“補償!?你連公司的損失都還沒承擔,還好意思要補償。”蘇眠敲着桌子怒道。
“我不認同蘇總所說的承擔公司損失,如果公司不進行補償就辭退我,我會依法提起勞動仲裁,我的準備很充分,流程不會走很久的。”我挑了挑眉,作勢拿起了電話:“當然,關於這些事情的細節我也會如實且詳細的說明。”
蘇眠着實被嚇了一跳,一把就按住了我的手腕。
她再清楚不過我不是剛入社會的小姑娘,我所擁有的人脈資源和證據,會讓這場仲裁不留一絲他們翻盤的機會。而且,她和方銘的事情決不能鬧到江鶴面前。
“行了柳安,這些事公司可以不計較,但這些項目你得處理好,不能再給公司造成損失。”冷靜下來的蘇眠也紹緩了語氣。
聽罷,我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那就歸還我原本該有的,所有東西。”
方銘面色一白,伸手攥了攥蘇眠的衣袖:“蘇總,可不能讓這種人得逞。”
蘇眠難得的沒有聽自己小白臉的話,緊蹙着眉頭盯着我。
半晌之後,她鬆了口:“公司可以給你副部長的位置,二十萬的獎金先給你15%。”
我溫柔的看向她:“不行。”
蘇眠一噎,看看滿桌的合同又看看一旁的方銘,最後將視線落回到我的身上。
“行,部長的位置給你。但二十萬獎金只能先給你15%。”蘇眠咬牙再次做了讓步。
我側目撇向方銘:“爲什麼呢蘇總,方部長剛發的獎金還我不久好了?”
方銘剛要叫喚就被蘇眠一把摁住:“他的那筆錢得先填公司的虧損。”
我假意猶豫了幾番,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好,其他的就麻煩蘇總在三天後與工資一起補齊。”
“三天?!柳安...!”迎着蘇眠驚愕的眼神,我笑得眉眼彎彎:“三天,而且這三天的假條我會發在您的郵箱,請您批準。”
說罷,我頭也不回的的轉頭離開,路過時還悄悄和小姑娘擊了個掌。
看吧,只有出點事情才能讓這群蠢貨明白公司的運轉靠的是關系戶還是過硬的專業能力。我其實已經準備好三日後就準備離職,要那個部長的位置也不過是爲了讓方銘不痛快而已。
離開公司後,我發泄似的來到商場給自己買了很多東西。我都不記得我有多久沒有放鬆過了,腦子裏除了方案就是加班,不知把自己逼成了什麼樣子。
報復性的消費完,我找個小酒館,聽着駐場的高音下酒,一杯接着一杯。常年的應酬讓我的酒量能喝翻三個壯漢,不過我也打算喝醉,只是爲了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