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音落，崔荇山用力掐住我的脖子，眼中怒火將我的氧氣燃燒殆盡。
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掙扎，無力鬆開手。
就在我以爲會被崔荇山掐死時，有人開了口。
“大哥，剛剛嫂子說她爸爸是軍區首長袁暨，要不......”
恰在此時，我的眼淚砸在崔荇山的手背上。
他像被燙到，鬆開手冷笑。
“她爸爸如果真是袁先生，她和她媽能過得這麼慘？”
“不道歉，我有的是法子，把綁她媽媽的繩子塗上腐肉，讓鷹去啄繩子......”
正大口喘氣的我聽見這句話，大腦瞬間空白，忙不迭抓住崔荇山的褲腳。
“我......我道歉！”
沒等所有人反應，我毫無尊嚴跪在地上，瘋狂磕頭，在地上砸出一個血坑。
“崔荇山，我道歉，我道歉，我媽媽已經死了，你放過她的屍體吧！求求你了！”
“她生前我沒有一天讓她過上好日子，她死後我不能再對不起她了！”
旁邊剛欺負過我的人，饒是再鐵石心腸，此刻也表情復雜。
“大哥，要不就算了吧，就把伯母的屍體還給嫂子吧。”
“對啊，到底是你的丈母娘，再說了，羞辱屍體是大忌，容易影響財運。”
崔荇山眼中情緒翻涌，剛準備開口，林玉一把阻止我的動作，柔聲道。
“綿綿，你磕頭做什麼呀？搞得我和荇山聯合起來欺負你一樣。”
“我只是想讓你道個歉，可從來沒提過讓你磕頭的話，我知道你想博取大家和荇山的同情，但女人嘛，還是要多愛惜愛惜自己。”
音落，衆人看我的目光變得深沉，像在看一個詭計多端的小人。
“我沒有，我沒有想博取任何人的同情......”
我下意識望向崔荇山，想要解釋，卻撞上他諷刺的目光。
瞬間，我如墜冰底。
“又裝可憐博同情，不是想救你媽媽的屍體嘛，好啊，我讓你救！”
崔荇山揪住我的頭發往懸崖邊拖，下半身在地上拖拽出一條血痕。
皮膚摩擦和頭皮撕裂的疼傳來，我卻不敢掙扎，怕崔荇山一怒之下又對媽媽的屍體做什麼。
等到了懸崖邊。
我抬起頭，便見媽媽的屍體已經被禿鷲啄得破破爛爛，雙眼變成了兩個血窟窿！
我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過去，眼淚瘋狂涌出。
崔荇山抓住我的下顎強迫我去看媽媽被禿鷲分食的場面，在我耳畔低笑。
“如果你早點道歉，你媽媽的屍體怎麼可能受此凌辱，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我用力轉頭，齒間迸出鮮血。
“現在你想道歉就換回媽的屍體，哪有那麼簡單！”
我錯愕看向眼神陰狠的崔荇山，崩潰嘶喊。
“崔荇山，你這個混蛋！你明明說過會把媽媽的屍體還給我，你出爾反爾，死的人爲什麼不是你，而是我的媽媽！！”
崔荇山冷哼。
“綿綿，你難道第一天知道我是混蛋嗎？”
“再說了，我只說過你道歉收回禿鷲，可沒說過把屍體還給你，想要屍體，可以啊，你還欠所有人一支舞！”
我的心即可凍結，但崔荇山沒給我猶豫的時間。
他將禿鷲收回籠子，但吊住媽媽的繩子早已開始分崩離析。
過不了多久，媽媽的屍體就會墜入崖底，媽媽也將化爲孤魂野鬼。
想到這兒，我忍住下半身劇烈的疼痛，咽下所有屈辱。
如同一具行屍走肉緩緩起身，開始跳舞。
石子嵌進我的腳底，每做一個動作，身體都像是在刀尖上滾來滾去。
我的臉色越來越白，冷汗越來越多。
周圍的人卻越來越興奮，拿出手機開始錄視頻，拍照，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笑聲。
崔荇山站在中心位，眼中沒有一絲暢快，除了煩躁，還有一絲我看不穿的情緒。
他掃過我的下身，目光凌厲。
“怎麼那麼多血，你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