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人的誇贊,祁同偉表現的很淡定。
“局長,查出來了。”
“這家夥是隔壁市的通緝犯,A級通緝犯,手上有五條人命。”
“這家夥一直都在附近這幾個市流竄,鬧得人心惶惶,沒想到今天祁隊慧眼識人,將他直接拿下了。”
“恭喜啊祁隊,你又立大功了。”
剛剛他們還在擔心祁同偉犯了大錯連累他們呢。
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局勢就發生了逆轉,A級通緝犯,在短短的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讓祁同偉給抓住了.
“小祁啊,真有你的。”
“人我帶走了,回頭我上報省裏面,這份功勞他跑不掉。”
對此祁同偉沒有任何的意見。
點頭同意之後,一旁的警員將馬浩給帶走了。
所有人都在恭維着馬浩,只有梁璐的臉色很難看。
剛剛她還在叫囂着祁同偉立不了功呢。
結果現在啪啪打臉。
祁同偉越是亮眼,她就越難受。
此時的祁同偉就是她的心魔,祁同偉可以強,但是也只能在她的幫助下變強。
她絕對不允許祁同偉脫離她的掌控。
“怎麼?你不服氣?”
“剛剛你說什麼來着?如果我能立功,你要跪下給我磕頭道歉?”
梁璐此時的臉色很難看,咬牙切齒的盯着祁同偉。
讓她下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可是梁璐。
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
沒有人能讓她下跪道歉。
“你再得意什麼,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罷了。”
“不過你就算是抓到A級通緝犯又如何,你的功勞我一樣能讓人給壓下來。”
“沒有我的允許,你這輩子都別想抬頭,更別想往上爬一步。”
聽着梁璐的威脅,祁同偉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她也就只有這點本事了。
“你?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仗着你爹的庇護而已,沒有了梁群峰,你又算什麼東西。”
“扣我的功勞?你讓他扣,我看他能扣多少,看他能扣多少年。”
“一個通緝犯夠不夠,不夠我再抓,十個,一百個,放出話來,我慢慢抓。”
“我敢抓,他敢扣嗎?”
“我還就不相信了,他梁群峰能夠一手遮天,將我所有的功勞都給扣下來。”
聽着祁同偉的豪言壯語,梁璐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但是她更加相信父親的權力。
而且她不相信祁同偉真如他說的那般,功勞不是爛大街的東西。
他能立下兩個功勞,也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而已。
之後他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無知者無畏。”
“和我梁家鬥,你也配。”
“我最後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考慮好了,晚上來酒店找我,不然,你知道什麼後果。”
說完梁璐就轉身離開了。
“找NM。”
白了一眼梁璐之後,祁同偉轉身離開了。
至於梁璐的話,權當是放屁了。
……
至於馬浩這個A級通緝犯,當天晚上便被直接提走了。
至於這邊的情況,自然也是被人傳的人盡皆知。
人們在驚嘆祁同偉的抓人能力,也在感嘆他的不知所謂。
動手打梁璐,出言嘲諷梁群峰。
這哪是尋常人敢做的事情。
內部消息傳開,自然瞞不過呂州的高育良。
“高老師,你這個學生平時沒看出來,關鍵時刻還真是一個硬骨頭啊。”
“面對梁家,竟然敢放出如此豪言。”
此時還是呂州市委書記的高育良只是笑笑。
對於祁同偉,他太了解了。
別看現在一身正氣,那是還沒有深入官場,不知道官場真正的黑暗,不知道權力的真正強大。
等他見識到了權力的可怕之後,還能像現在一樣嗎。
尤其祁同偉還是農民的孩子,等到那時候,他將趨炎附勢,不擇手段往上爬,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年輕人,有骨氣,有志氣,是不錯的。”
“但是他缺乏對權力的敬畏,不過是一個副科級的小隊長,還妄圖和省三把手掰腕子。”
“等着看吧,梁群峰不會這麼簡單的算了的,年輕人,吃點苦頭也正常。”
……
漢東省,省委大院。
此時的梁群峰臉色很是難看。
尤其是聽到梁璐的哭訴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一個小小的隊長,竟然敢當衆羞辱他這個省政法委書記的女兒。
不過是一個緝毒英雄,剛剛還抓獲了一個A級通緝犯而已。
就憑這點功勞還想要挑戰他的威嚴。
至於祁同偉說的要立十件,一百件功勞讓他壓,他就當是一個笑話。
官場這麼多年,他還從沒見過有這樣的人呢。
“祁同偉功勞很大啊,又抓了一個A級通緝犯,給他平調到刑警隊當隊長去。”
梁群峰可不是梁璐。
他雖然對祁同偉恨之入骨,可也不會明面上針對,尤其是現在的祁同偉風頭正盛。
該給他的功勞先給他。
抓了一個通緝犯,升一級很正常。
等到這段時間結束之後,他在慢慢的收拾祁同偉,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權力。
“爸,你什麼意思,怎麼不扣押他的功勞,還給他升了一級。”
“我不同意你這麼做。”
梁璐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抱怨。
對於這個女兒,梁群峰是非常心疼的,不然也不會一次次的動用權力來針對祁同偉。
“你不懂,這小子是在激將你呢,若是我聽了你的針對他,很容易引起省裏其他官員的不滿,如此拙劣的手段你看不明白嗎?”
“你放心,先讓他得意兩三個月,他不是說要不停的立功讓我扣嗎?我就先把他升上去,到時候看看他能不能不停的立功。”
“若是無法做到,到時候再收拾他,那是也不會有人會多說什麼。”
聽完父親的解釋,梁璐眼前一亮。
若是這樣的話,那她就耐心等兩個月的時間。
她也想要看看,祁同偉能不能翻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
對於他們的算計,祁同偉根本不知情,當然也並不在乎。
此時的他正躺在市局宿舍的床上。
雖說他出院了,但是在別人眼中,他還是挨了三槍的病人,倒也不需要太過勞累。
更別說他剛剛又立了一功。
就算他躺在宿舍不來,別人不也不會說什麼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