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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退學最終失敗了,但是輔導員給我推薦了國外交換的項目。
那一整個月,我都全身心的投入交換項目所需要的材料、比賽和成績。
忙到完全沒有空去理會那三個人。
可沒想到,我卻在學校舉辦的建築模型大賽上見到那四個人。
蘇詠恩像一個花蝴蝶一般遊走在三個女人中間,
一會跟徐妍打打鬧鬧,一會跟林江舒親親我我,一會又小心翼翼地靠近陰鬱的柳煙。
身上的衣服也從之前的帆布鞋短袖牛仔,變成了奢牌最新款。
全然一副衆星捧月的小少爺姿態。
三人看見我,都默契的轉過身,似乎是看見我覺得晦氣,
只有柳煙的眼神透過發縫死死的粘在我身上,讓我感到渾身不舒服。
我完全沒有理會那邊的情況,一心撲在我們組的模型上。
不出意外,最終進入決賽的模型裏有我們的作品。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個交換項目的條件卡得比較嚴。
不光對成績有要求,還要拿出獲過獎的作品,進入了決賽說明有希望獲獎。
比賽中場休息的時候,蘇詠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當着會場那麼多人的面,撲上來親親熱熱地拉住我的胳膊:
“哥~你怎麼最近都不找我們玩了呀?”
“是不是還擔心你勾引柳煙姐姐不成,被江舒姐姐臭罵的事情呀?”
此話一出,熙熙攘攘地會場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留意着這邊地動態,
我的怒火噌一下就竄到了天靈蓋:
“你在狗叫什麼?我可以請律師告你誹謗的!”
蘇詠恩的眼淚一下子涌到眼眶,我都不知道他哪兒來這麼多不值錢的眼淚。
“哥~我是想來告訴你,我已經跟江舒姐姐說好了不許生你的氣。”
“她最聽我的話了,肯定不會罵你的。”
“哥~我是不希望因爲你影響學姐們的感情,畢竟她們是有感情的人,而不是圍着你轉的狗。”
說着,像是哭到站不穩,踉蹌一下,
居然碰倒了我們組熬了好幾個大夜做出的建築模型。
模型碎片隨着驚呼聲飛濺,等我們撲上去補救的時候,模型已經四分五裂了。
組裏的同學氣急敗壞的怒罵蘇詠恩,
他卻委委屈屈的躲在林江舒身後,
誰人不知林江舒是學校裏出了名的風雲人物,
沒有人敢當着她的面責罵躲進他懷裏的蘇詠恩。
“可是...來參加比賽的模型一碰就壞,還能進入決賽。”
“大家都不覺得奇怪嗎?”
“明明我們其他人的作品都那麼好,進入決賽的卻是贊助商的孫子。”
蘇詠恩細小的聲音,令整個會場的人都安靜下來。
大家看向我們的眼神也在無神中發生了轉變,是那種了然於心的鄙夷。
林江舒沉默着注視着我,我卻看懂那眼神中的壓迫感,她又想要我道歉,要我妥協退出,要我把自己的資源讓給別人;
徐妍抱着手臂斜倚在牆邊看好戲;
柳煙給我發來一則消息:
【只要你選我,我就永遠會堅定不移的維護你,不像林江舒。】
【選我還是他,全在你一念之間。】
安靜的會場,我發出一聲輕蔑地冷笑:
“本來想在決賽的時候,再讓你這個土鱉開開眼的。”
我朝後台示意,從暗處被搬上來一個比人還高的蓋着幕布的重物。
唰,我掀開幕布,閃着耀眼白光的銀色摩天大樓的模型映入眼簾。
全場驚呼聲四起,懂行的人甚至看出了些門道。
“這不是那個最新研制出的環保材料嗎?”
“天呐,超貴的吧。”
“底下的托盤都是玉石做的,你說呢?”
蘇詠恩的臉色漲的通紅,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面具崩壞的裂縫。
不是都說我男人有公主病嗎,不是都說我想成爲世界中心嗎?
我這會就痛痛快快的用錢把自己捧到聚光燈下!
6.
我們組的模型不負衆望拿下了決賽第一。
我設計的圖紙甚至還拿了一個特殊貢獻獎。
因爲共同的勝利抱在一起歡呼的時候,我的心的捂得無比溫暖。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想要的陪伴是這樣平等又相互尊重的關系。
“我之前還以爲你是個沒腦子的野蠻少爺,現在看來,我欠你個道歉。”
是組長,比我高一個年級的大學霸。
她捧着獎杯,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你把那個終極模型拿出來的時候簡直酷斃了!”
“我必須承認,有錢就是豪橫!”
說着激動的握着我的手,興奮的跟我說:
“要是沒有你,我們都不一定能拿獎,我一定要好好請你吃個飯!”
組員圍在我身邊,一個個興奮的眼睛閃着光。
我點點頭,正要答應,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曲江越”
轉過頭,發現林江舒站在我身後黑着臉。
“過來。”
頤指氣使的態度讓我皺起眉頭,
“你算什麼東西跟本少這樣講話?”
她的眼神有些許訝異,似乎沒有想到我居然有頂撞她的一天。
“我再說一次,過、來、”
我聽見她有點咬牙切齒,語氣是藏不住的凶狠。
組長一把將我攔在身後。
“這位同學,阿越說的很清楚了,他不想去,也不喜歡你的態度。”
林江舒挑眉笑得輕蔑:
“你算什麼東西插進我們倆中間?”
學姐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說:
“我是他的同伴,現在算是朋友。”
林江舒不屑的冷哼一聲,
“我是他的未婚妻,你給我滾開。”
我被林江舒理所應當的態度氣得血全部沖上天靈蓋,
張嘴就要罵她,周圍的組員卻先開了口:
“未婚妻?那你還天天跟那個蘇詠恩摟摟抱抱,不要臉!”
“是未婚妻剛才江月被欺負成那樣,你一個字都不說?”
“大姐你別太享受,臭魚爛蝦別來沾高富帥的邊。”
林江舒被說的臉色越來越黑,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說:
“曲江越、我最後說一遍,給、我、過、來。”
我抱着手臂,同樣一字一句地回道:
“不、可、能!”
“拜托你搞搞清楚,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算哪門子未婚妻?”
林江舒沉默的站在門口,周遭的氣壓極低,
最終被組長客客氣氣的‘請’了出去。
當天晚上,我就請整組的成員在最豪華的會所吃了晚飯。
無他,就是生平第一次被別人無條件維護。
我忽然覺得當初怎麼那麼像冤大頭,流水的錢和資源都喂給了白眼狼。
那天晚上,林江舒破天荒的給我發了好友驗證消息。
可我正跟剛交的朋友對唱‘纖夫的愛’,
於是錯過了無數條好友驗證和未接電話。
通宵玩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踩點回寢室的時候,
發現寢室門口一左一右站着兩尊門神——林江舒和柳煙。
“昨晚去哪兒?”
“怎麼才回來。”
兩個人同時出聲,後又冷冷的看向彼此。
火光四射,劍拔弩張。
7、
通宵玩了一整晚,我現在累得像是要升天。
目不斜視地就要往寢室樓裏面鑽,
胳膊卻被林江舒抓住:
“行了你也別生氣了,我帶你去挑訂婚鑽戒可以了吧?”
林江舒一副無奈妥協,施恩於我的語氣說。
“再這麼鬧下去,我爸....”
“我退一步,你滿意了?”
不等我說話,柳煙的冷笑先聲奪人。
“你退一步?”
“誰不知道你家投資失敗資金鏈斷裂,需要曲老爺子貼補回血?”
柳煙拍掉林江舒的手,抓住我兩個肩膀,殷切至極:
“阿越,她根本配不上你。”
“我....”
林江舒一拳將柳煙揍翻在地,
“柳煙,你以爲你就是什麼好鳥?”
“一個私生女沒辦法認祖歸宗,才把主意打到江越身上。”
“比起你那點齷齪的心思,我至少是堂堂正正跟他聯誼!”
“我們才是門當戶對。”
兩個人在我面前扭打的不知天地爲何物,
我還沉浸在他們相互爆瓜的震驚當中。
“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徐妍摟着蘇詠恩在不遠處大喊,說着跑過來就要勸架,
卻插不上手還挨了幾下,氣急敗壞之下,徐妍像從前那樣把氣撒在了我身上。
“大叔!又是你?”
“你怎麼老是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
“行行行,本小姐幫你撐傘,領箱子、給你當狗腿可以了吧?”
“能不能放過我們姐兒仨?能不能別老讓你家那老頭兒用錢逼我們?”
徐妍奔潰的撓頭,不像是演的。
“什麼用錢逼你們?你說什麼呢?”
蘇詠恩站在一旁涼涼的譏諷:
“哥~你好會裝傻哦~”
“你不就是因爲姐姐們家裏的生意要靠着你爺爺,所以才肆無忌憚的欺負她們嗎?”
“徐妍姐姐都跟我說了,只要她們不順你的心,你就會告狀。”
“姐姐們回家就會受家法,這麼多年了,你就是靠着這麼卑鄙的手段控制她們的。”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內幕,從蘇詠恩的嘴裏說了出來。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下意識地否定:
“不可能,我爺爺絕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林江舒和柳煙已經被徐妍分開,蹲在一旁氣喘籲籲。
我詢問的眼神看向每一個人,卻得不到回應。
只有徐妍還冷嘲熱諷:
“嗤...你不會真以爲自己魅力爆棚,讓我們三個都圍着你轉吧?”
“你以爲自己是詠恩嗎?”
下意識間,我居然還是看向了林江舒,
回應我的,是林江舒無力的聲音:
“江越,我們確實跟你不一樣,家裏給我的壓力.....”
“你能不能別鬧了,昨晚我父親甚至跑來學校逼我向你求婚。”
“我嫁你,嫁你還不行嗎?”
“算我求你,別再逼我了。”
從前聽見她這麼說,大概會心痛到想死。
可我現在只覺得好累,想睡覺:
“林江舒,你大可以早說你不喜歡我。”
“我只是喜歡你而已,如果你沒有給我信號,我是不會一直糾纏你的。”
“我從來沒有逼着你嫁我。”
“而我現在,也不喜歡你了。”
“我不逼你,你也不需要逼自己。”
默哀大於心死,
我堅持了四年的初戀,
荒唐收尾。
8.
回到老宅,爺爺在花園裏擺弄他的寶貝綠植。
陽光下,爺爺的白發閃着金光,看着還像從前那樣和藹。
我忽然不敢問了,正要轉身卻被他發現。
“阿越!”
“怎麼這個時候回家來了,不是說在準備比賽很忙嗎?”
見我狀態低迷,眼神瞬間變得冷冽:
“是不是林家那個丫頭欺負你了!”
“爺爺。”
我盯着這個臉上爬滿皺紋的70歲老頭,
父母車禍去世之後,他一把屎一把尿將我拉扯大。
一點點委屈都沒有讓我受過,
甚至由着我亂來,從不給我負擔。
我質問的語句梗在嘴邊,始終說不出口。
“爺爺...我出國交換的申請通過了,馬上就會出國了。”
爺爺的皺紋因爲興奮的表情變得更加深,
“我家越越真棒,自己出國真的沒事嗎?”
“你放心,只要你想爺爺會想辦法勸林家丫頭.....”
“爺爺!”
我打斷了下半句,看着爺爺的眼睛十分認真:
“我不喜歡林江舒了。”
爺爺的眼神微不可察的變得寒冷,
“她背叛你了?”
“哪兒有啊!”
我仰着下巴:
“我就是...膩了,這都四年了,我也該看看別的女孩子了對不對?”
爺爺看着我,眼神深邃,像是看穿了我的靈魂。
良久,他才緩緩地吐出一句“也好..”
我離開老宅回學校的時候,她們三個剛好行色匆匆地回家。
徐妍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鑽進屋子裏。
林江舒無奈又疲憊地看着我,
“江越,我都說了,會娶你的。”
“你一定要這樣嗎?”
“已經不是小孩了,還要事事都告狀嗎?”
我一個字都沒有解釋,鑽進車裏讓司機開車。
反正我該說都說清楚了,
下個月就要出國了,我也沒必要多說什麼。
我是在拿到籤證的時候,被通知參賽作品涉嫌抄襲被舉報的事情。
貼吧裏有個文章有理有據的指出我得設計圖參考了網上一個小博主的畫稿,
質疑我獲獎的合理性,甚至說我交換項目的名額是搶來的。
輿論一夜之間發酵,學校不得不叫停我的手續,核實我的參賽作品的原創率。
我坐在教室裏,整理資料聯系律師的時候,柳煙無聲的坐在我身後一直注視着我。
灼熱的視線另我沒有辦法忽略,
“你到底要幹嘛?”
實在忍不住,我轉過頭問她。
她笑得苦澀,聲音也低沉:
“爲什麼你從來不會想到我?”
“如果坐在這裏的是林江舒,是不是你早就忍不住找她幫你?”
我翻了個白眼,覺得她最近魔怔的厲害,不願意理她。
“可是她不會幫你!”
見我轉過頭,她又拔高嗓音對我喊:
“蘇詠恩發帖的時候,她就坐在旁邊,眼睜睜的看着蘇詠恩毀掉你。”
“阿越,她到底有什麼…”
“那你呢?”
我聽不下去,出聲打斷。
“如果你不在場,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知道,但是你也沒阻攔對嗎?”
柳煙表情僵住,像是被踩到尾巴。
“你不光跟她們同流合污,現在還到我面前來倒打一耙?你覺得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柳煙被我說的神情陰鬱,幾步跨過來貼着我的臉問:
“阿越,我可沒有林江舒那麼窩囊,你要是把我逼急了…”
砰!
柳煙又一次在我面前被揍飛。
這次是組長,戴眼鏡的大學霸。
“欺負阿越?你吃我一拳!”
組裏的人陸陸續續趕來,柳煙像是過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走。
與此同時,林江舒的驗證消息又發了過來:
【急事,通過我一下】
我撇撇嘴,忽略了這條消息。
9.
林江舒沐浴着月光站在寢室樓下,臨近閉寢時間我才匆匆趕回去。
“江越,爲什麼悔婚?”
她還是緊緊的皺着眉毛,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一般盯着我。
她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深深吐出一口氣。
“爲什麼還要搶別人的交換名額,就爲了跟我賭氣嗎?”
“你真的…”
到現在,她還在以爲我在鬧脾氣吸引他的注意。
“我搶誰的名額?”
“詠恩啊”
林江舒理所應當的說:
“你又不是理科生,這種比賽你怎麼可能獲獎?”
“詠恩爲了比賽熬了好幾個…”
即便已經不在乎林江舒的想法,我還是因爲自己被否定了,而感到怒火中燒。
於是抬手,啪!
甩了林江舒一個耳光。
她偏過頭,定定的站着,似乎還在反應。
“林江舒,我才發現,你配不上我這麼多年的喜歡。”
“我祝你跟蘇詠恩,百年好合,鎖死一輩子!”
說罷,我轉頭就走。
第二天,我整理了證據,在貼吧上正式回應了質疑:
那個運營着幾萬粉絲的繪圖賬號,其實是我在做。
這次的比賽我整合了過去所有作品的亮點,拿出了一個完全由自己原創的模型。
我所有的申請材料都是通過認證沒有參雜水分。
風向一瞬間逆轉,我的交換流程也得以往下推進。
蘇詠恩作爲回應,在短視頻平台上高調官宣了跟林江舒的戀情,被柳煙轉到了我這裏。
彼時的我,正和學霸組長一起坐在出國的飛機上暢想國外的生活。
看了她的登機牌我才知道,原來學霸叫徐清。
在國外的日子,她沒少幫襯我。
一邊罵我是生活白癡,一邊事事爲我操心。
本以爲時間會這麼平穩的流逝。
直到出國三個月之後的某一天,我在校門口看見了林江舒。
她整個人又瘦又狼狽,不修邊幅的站在寒風裏瑟瑟發抖。
看見我的那個瞬間,有些緊張局促,躊躇着不敢上前。
“你怎麼來了?男朋友呢?”
我大大方方地上前打招呼,自然的問起她的近況。
倒是她,聽見蘇詠恩的名字神情變得些許厭惡,又馬上恢復尷尬的看着我。
“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我無意跟她寒暄,簡短的回應之後就要離開,她卻有些失態的抓住我。
“阿越,我…”
“我其實…我很想你。”
她眼睛一閉,像是豁出去了:
“我本以爲,自己離開你終於解脫了。”
“可是…跟蘇詠恩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
“生活裏每一處都是你的痕跡,我越來越後悔,我真的好恨自己當初對你那麼差勁。”
“我…我才明白過來,我早就愛上你了。”
“阿越…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那個瞬間,我的腦袋是空白的。
四年。
我期盼了四年的告白,在我徹底死心之後姍姍來遲。
可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我看着林江舒凹陷的眼窩:
“既然你大老遠過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我慢慢的,平靜地說出這些年樁樁件件讓我累積失望的小事。
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陳述着林江舒對我的苛刻,對我的涼薄。
林江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她的眼眶竟然堆滿淚水。
“我…我當時因爲家裏的壓力…”
她還想要狡辯,卻被我女朋友的聲音打斷:
“oi!你在對我男朋友做什麼?”
徐清一把抱住我,對林江舒警告:
“這位前未婚妻,你離我男朋友這麼近做什麼?”
“我聽說蘇詠恩在國內到處找你,你不陪自己男朋友,找我寶寶幹什麼?”
林江舒的臉色都綠了,她看着我難以置信:
“女朋友?”
“江越!你怎麼能出軌呢?!”
比起我的白眼,先飛出去的是徐清的拳頭:
“出你大爺!”
“你們可從來就沒在一起過,現在知道後悔了?”
“晚了!他現在是我的!”
徐清摟着我,跨過趴在地上的林江舒往家走,還向我八卦:
“寶寶我跟你說,她就是養不起現在那個拜金男了,所以才來找你的。”
“你可不能上當哦!你女朋友可比她好多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戳了戳徐清的臉頰:
“真的那麼好?”
她一把將我扛在肩上,往家裏疾馳:
“好不好回家給你驗驗。”
清風徐來,我的臉燙燙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