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笙抿唇,不知道怎麼說。
秦辭歲忽然問起:“不過他怎麼會知道我今天學校家長會?”
溫雲笙當然不可能告狀。
溫雲笙也覺得奇怪。
秦辭歲恨恨的捶床:“肯定是我哥在學校安排人盯着我了!他太狠心了!”
房門忽然被打開,秦硯川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
秦辭歲立馬變了一副嘴臉,訕笑着:“哥,你怎麼來了?”
秦硯川走進來:“來看看你。”
“哥你真好。”
溫雲笙:“……”
溫雲笙識趣的起身:“我去幫錦姨了。”
溫雲笙離開,秦辭歲更緊張了。
在學校橫天橫地的秦辭歲,從小最怕的就是他哥。
“哥,我剛真沒有罵你。”秦辭歲義正言辭。
秦硯川站在床邊,看一眼他的後背:“上藥了?”
“已經上完了。”秦辭歲老實巴交。
“你有膽子惹事,就該有膽子自己承擔後果,躲在女人後面,秦辭歲,你是男人嗎?”
秦辭歲臉忽然就漲紅了,還想辯解:“我,我沒……”
可對上秦硯川沉沉的漆眸,壓迫性的氣勢撲面而來。
秦辭歲老實的認錯:“我下次不敢了。”
秦辭歲趴的有點累了,撈了一只毛絨小熊墊在了自己下巴下面,鬱悶的揪小熊的耳朵。
秦硯川看着這只和充斥着機甲風的房間格格不入的毛絨小熊,眯了眯眼:“你哪兒來的?”
秦辭歲從小就不喜歡這些毛絨玩具,房間裏從來不擺這些,對面一整面牆櫃的各種機甲和動漫手辦。
家裏喜歡這些個毛絨娃娃的只有一個人。
秦辭歲笑嘻嘻的揚了揚手裏的小熊:“雲笙姐送我的,她回國給我帶的禮物,限量款,好看嗎?”
秦硯川看着那只蠢萌的小熊,唇線微不可察的拉直。
“姐姐這次回來帶了好多禮物,給爸帶了一套茶具,給媽送了一個披肩,哦,我還有雙鞋呢!”
秦辭歲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問:“她送你什麼了?”
溫雲笙在樓下陪錦姨說話。
一抬眼,看到秦硯川從樓上走下來。
“硯川,也不早了,在家吃晚飯吧。”錦姨說。
秦硯川下樓:“不用了,我晚上有飯局。”
“那你路上慢點。”
秦硯川微微點頭,看一眼坐在一旁的溫雲笙。
溫雲笙莫名的感覺一陣寒意襲來,她挺直了腰背:“硯川哥慢走。”
秦硯川冷冷的的移開視線,抬腳就走。
溫雲笙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麼這麼生氣?
秦辭歲跟他頂嘴了?
秦辭歲也沒這膽子吧。
錦姨嘆了一聲:“你秦叔叔今天真的生氣了,狠狠打了他三棍子,我看他後背那傷都嚇人。”
“您別擔心,剛剛醫生不都說了,只是皮外傷,擦點藥養幾天就好了,叔叔哪裏舍得下狠手?”
“那孩子也欠揍!他惹多少事了?他哥都幫他收拾了幾次爛攤子,他半點不收斂,越發的張揚,我是真拿他沒辦法。”
錦姨揉了揉額頭,有些鬧心。
“阿辭雖說性子張揚了些,但絕不是心術不正的人,青春期總會有些叛逆的。”溫雲笙安撫。
錦姨冷哼:“就他叛逆,我也沒見你叛逆,沒見硯川叛逆……”
錦姨說着,忽然頓了一下。
她擺擺手:“行了行了,我也懶得管了,先吃飯吧。”
溫雲笙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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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溫雲笙又參加兩場面試。
晚上,她前往一家西班牙餐廳,才一進門,就看到靠窗的坐的兩個人正興奮的沖着她揮手。
溫雲笙彎唇,加快了步子走過去:“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你說你有沒有誠意?今天是給我接風宴,你還遲到,今天你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