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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沖過去死死握住許念念的胳膊,嗓子都喊破了音。
“你給她打了什麼針!說啊!”
許念念吃痛,用力掙脫開蘇南溪的鉗制,蹙着眉頭罵道:“林依依,你發什麼瘋?我能給她打什麼針,當然是鎮靜劑啊!”
“你放屁,我剛才都聽到了......”
蘇南溪的話還沒說完,慕容宴就側身擋住許念念。
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剛才在衛生間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裏的男人仿佛不是他。
“林依依,我勸你想好了再說,你聽到什麼了?”
他的聲音冷得仿佛能滴出水。
蘇南溪好似被一桶冷水從頭澆到腳,凍得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她毫不懷疑,只要她說出一個不利於許念念的字。
慕容宴當場就能把她掐死在這裏。
蘇南溪突然就覺得好累,這就是她跪在蘇媽媽面前求來的愛情。
上天垂憐,給了她十次機會,可她卻將所有的機會都浪費在慕容宴的身上。
眼下她就要死了,她的媽媽又該怎麼辦?
腦中突然回憶起那道空靈的聲音。
她的復活,是他求來的。
所以慕容宴有沒有可能愛過她呢?
哪怕只有一點點。
“慕容宴,你愛過我嗎?”
蘇南溪就這麼定定地看着慕容宴,帶着心中那抹期待,輕聲詢問。
她知道,慕容宴明白她指的是誰。
果不其然,慕容宴的眉心重重擰起,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過了許久,他才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張嘴問道:“你是不是蘇南......”
“林依依,你別做夢了,小叔怎麼可能愛過你。你知道小叔爲什麼和你在一起嗎?是因爲我的小名叫一一,慕容宴的唯一的一。”
不等慕容宴說完,一旁的許念念插話道。
原來如此。
她以爲慕容宴情動時是在透過林依依看蘇南溪。
原來慕容宴想看到的人,一直都是許念念。
蘇南溪苦笑,心底最後一絲期待徹底消失。
慕容宴心中不安,伸出手想去拉蘇南溪。
腳下的地面突然開始劇烈抖動,床頭櫃上的針管也掉在地上。
慕容宴伸向蘇南溪的手瞬間摟住了許念念,拉着她就往門外跑。
“地震了,念念,快跑。”
蘇南溪也反應過來,顧不得心底的痛,立刻轉身去抱病床上的蘇媽媽。
可她身材嬌小,壓根抱不起來蘇媽媽。
只能煞白着一張臉,沖慕容宴求救。
“慕容宴!求求你,幫幫我!我抱不動我媽媽。”
慕容宴的腳步一頓,整個人不敢置信回過頭,驚恐地看着蘇南溪。
震感越來越強,整個房子都開始搖晃,牆皮開始不停地掉落。
慕容宴見蘇南溪點頭,鬆開許念念的手,推着她說:“念念,你先走,我去幫她。”
許念念被嚇破了膽子,眼淚鼻涕一起流,反手拉住慕容宴的手,死命搖頭。
“我不要,小叔,我好害怕,腿根本不聽使喚,壓根就跑不動。小叔,你讓我一個人走,我會死的。”
慕容宴皺着眉,臉上布滿掙扎之色。
就在這時,震感越發強烈。
牆壁裂開越來越多的口子,一塊小拇指大的碎片劃傷了許念念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