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沒想到沈卿秋跟沈泊煙關系那麼差,沈小姐對妹妹有很多不滿,親姐妹跟仇人一樣。
元晝想起沈泊煙借姐姐名義接觸他,對這個柔柔弱弱的姑娘有了隔閡。
讓沈泊煙入後宮封爲貴妃,不過是爲了氣沈卿秋,讓她知道錯過自己是損失,現在看來沈卿秋似乎沒有後悔。
吃不下御廚做的佳肴,元晝握緊手中筷子,忍不住詢問說道:“不管怎麼說,沈泊煙現在是尊貴的妃子,京城無數姑娘羨慕她,取笑你放棄婚約是愚蠢做法。”
對天翻個白眼,沈卿秋不屑地說道:“公子你是好人我跟你說實話,當寡婦比當後宮妃愜意。我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東陽王是王爺的時候不能只娶一位王妃,他現在是皇上更不能只有一位皇後。他跟我妹妹關系不清不楚,說不定還有其他紅顏知己。”
沒有忘記小說裏,走進東陽王心中的人是謝御史。想起這一點沈卿秋悠悠嘆口氣,又覺得攻略東陽王難度大,性別不對怎麼努力。
這才是沈卿秋心底深處的想法嗎,再見時她眼中沒有愛意,元晝覺得沈卿秋對待感情想法有些可笑。
“太後不要忘記東陽王的身份,他是皇室人要爲皇家開枝散葉,怎麼可能只娶一位妻子。整個京城只娶一妻的男子屈指可數,普通百姓才會娶一妻。”
是呀東陽王有皇位繼承,後宮佳人多子嗣才多,沈卿秋能理解男主角後宮妃子多這件事。
“你說得對是我癡人說夢,所以我說當寡婦好啊,沒有那麼多煩惱。後宮妃子有幾人真心愛皇上呢,出於各種原因進宮,都是可憐人罷了。”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沈卿秋不再說話大口吃菜。大小姐怎麼吃菜她不知道,反正她面對佳肴做不到小口吃菜,大口吃飯才過癮。
放下筷子看沈卿秋吃飯,元晝很想問問沈卿秋有沒有心。他當年看重婚約,這人倒好放棄婚約入宮,把他的顏面丟在地上。
沈卿秋爲什麼不後悔呢,難道不應該後悔的整天以淚洗面,苦苦哀求禁衛軍要見自己。怎麼有心情抱怨沈泊煙,怎麼有心情吃吃喝喝。
不知道對面人的心理活動,沈卿秋吃飽喝足放下筷子,大大咧咧抬起衣袖擦嘴,“公子每天都吃這種夥食嗎,禁衛軍的待遇真不錯。皇上吃得飯菜更美味吧,我在準南王造反那天磕到腦袋,遺忘一些事,忘記御廚做的飯菜是什麼味道真可惜。”
眼睛掃過沈卿秋的腦袋,元晝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失憶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不能白吃好心公子的飯菜,沈卿秋回房間找到木雕的擺件,送給好心人,“我雕刻的擺件,公子不嫌棄請收下,歡迎你來西棲宮。悄悄來別暴露身份,我不怕外人說三道四,只怕對公子你的名譽有影響。”
收下分不清模樣的木雕,元晝心情復雜地離開。
回到寢宮吩咐德勝去找太醫,他想詢問太醫一些事。
孫太醫眉眼慈祥,面對皇上沒有緊張感,不緊不慢地說道:“腦袋對人很重要,傷到腦袋會有失憶這種情況,性情大變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太醫院有位同僚醫術高明,不小心傷到腦袋失憶,不僅忘記醫術跟變了個人一樣,沒辦法只能離開太醫院,真讓人感到惋惜。”
沈卿秋若是在旁邊,肯定腦補這位太醫假裝失憶離開太醫院。沒有靠山的太醫有可能當炮灰,比起皇上賞賜顯然小命更重要。
元晝若有所思,詢問那位太醫有沒有看病,“他是太醫跟你們是同僚,看病應該不難,爲何不找同僚治病。”
太醫又不是神醫,孫太醫苦澀一笑,告訴皇上太醫們能力有限,“傷到腦子只能慢慢靜養,世間沒有神藥。微臣記得他沒有受傷前脾氣溫和,受傷以後脾氣暴躁爲人粗魯,簡直判若兩人。”
有了倒黴太醫的例子在,元晝對沈卿秋胡扯的話相信幾分。傷到腦子受了刺激,才會跟過去性情不同,他應該給沈卿秋送一些滋補身體的草藥。
德勝公公聽從皇上吩咐去西棲宮送草藥,在心裏感慨主子忘不掉沈小姐。明白皇上找孫太醫問話,詢問的是沈卿秋的情況。
就算心裏有準備,看見提着裙擺跑來跑去的沈卿秋,德勝公公有些恍惚。
沈卿秋停下跑步運動,擦擦額頭上的汗珠跟德勝公公說話,“公公你怎麼來了,進屋說話吧,嚐嚐我做的藥茶。”
說是藥茶不過是沈卿秋在後院找到的野草,系統說野草能去火,沈卿秋把野草曬幹當茶葉用。
喝下一杯不知名的藥茶,德勝公公收拾好心情,告訴沈卿秋包裹裏裝着滋補藥材,“委屈太後了,這些藥你收下對身體好。早年在宮外受過你母親恩惠,老奴記得這份恩情。”
皇上是個別扭的人,德勝公公聰明地不提皇上。藥材裏面有上年份的人參,沒有皇上令牌他拿不到。
認真地道謝,沈卿秋對德勝公公感官不錯,大家都不容易,德勝公公能來送藥她很感激。
“多謝公公牽掛我,無事少來西棲宮,皇上知道了遷怒你不好。伴君如伴虎公公服侍皇上要小心,日子熬過去也許到老能出宮呢,去宮外生活挺好。”
發現沈卿秋眼中的真誠,閱人無數的德勝公公,自然分得清沈卿秋說的是不是謊話,驚訝沈卿秋把他放在同等的地位。
身爲閹人沒有尊嚴依附皇家子弟生活,德勝公公很難遇到善意,笑容不禁真誠幾分,“太後也要照顧好自己,老奴有空會來看望你。皇上不是惡人,你面對他服個軟就好。”
服軟不可能,沈卿秋傲氣地說道:“我這個人頭硬脾氣倔強,在帝王面前威武不能屈,大不了一死唄,我管不住自己的脾氣。”
沈小姐跟過去不一樣了,過去那位守規矩的大小姐,絕對說不出這番話。德勝公公憐惜地看着沈卿秋,傷到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送走熱心腸的德勝公公,沈卿秋詢問系統藥材有沒有問題,得到滿意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