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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告訴她,銷戶申請最快兩周內審批下來。
那時候正好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她將徹徹底底從傅灼年的世界裏消失。
回到家,夏顏取出藏在地下室的保險箱,裏面是創立傅氏那天的合同。
當初傅灼年爲了讓她放心,不僅把公司以她命名,還將傅氏所有股份籤在她名下。
男人信誓旦旦的承諾猶在耳畔:“顏顏,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你,你可以將公司財產全部拿走。”
她看着那個可笑的公司名字——愛顏,愛夏顏一輩子。
曾讓夏顏覺得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此刻卻成了最惡毒的諷刺。
如今傅灼年的心已經栽在江晚露身上。
早就忘她才是傅氏最大的股東,決定傅氏生死的關鍵。
她直接打電話給公司財務部,冷聲道:“兩周後凍結公司所有財產,此事爲機密,泄密者後果......”
財務總監不敢多嘴,連連附和:“遵命夫人。”
夏顏掛斷電話,將傅灼年送給她的所有禮物拖到後花園,點燃打火機。
價值連城的珠寶,房產豪車的合同,精心拍攝的婚紗照......隨着她的愛意一起燃燒殆盡。
三天後,傅灼年回到家。
看到空了大半的別墅,眉頭微皺:“顏顏,家裏怎麼少了這麼多東西?”
“雨天容易發潮,就叫人搬到閒置的別墅去了。”
夏顏麻木地回答,目光卻下意識落在他頸側的吻痕上。
傅灼年牽起她的手:“晚上是公司舉辦的慈善晚宴,我給你買了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禮服,穿上去散散心好不好?”
夏顏任由他拉着自己上車。
她早就看透了這場騙局,卻還是想看看,他到底能演到什麼地步。
宴會廳裏,他牽起夏顏的手跳交誼舞,當夏顏不小心踩錯步調時。
突然被江晚露打斷,她皺眉看着傅灼年,“傅總,您又不記得節奏順序了,我來教你吧。”
夏顏愣了一瞬。
下一秒,江晚露無比自然牽起傅灼年的手,搭在自己盈盈一握的腰間。
傅灼年沒有推辭,兩個人旋進舞池,立刻把夏顏拋之腦後。
夏顏僵在原地,心髒像被密密麻麻的綿針扎了一樣疼。
傅灼年當初細心教她跳舞,非但不嫌棄笨拙的舞姿。
還說她比天鵝還優美靈動,更是發誓一輩子只有她一個舞伴。
可現在他眼裏只有江晚露,兩人曖昧的動作極其刺眼。
原來,一個人的愛真的可以一分爲二。
神思恍惚間,舞池突然發生騷動。
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突然持槍沖了進來,直朝着江晚露。
“江小姐,我們公司因爲你被傅灼年整垮,害我們走投無路,我們要殺了你!”
話音剛落,那群人猛地撞倒五米高的香檳塔,酒液和玻璃碎片潑灑而出!
傅灼年幾乎本能轉身,一把將江晚露護在懷裏,而距離最近的夏顏卻被砸了個正着。
“啊!”
玻璃碎片劃破雪白的舞裙,鮮血浸透纖細的身軀,鈍刀割肉般的劇痛讓她眼前發黑。
遠處的保鏢聞聲沖進來,迅速制服了那群人。
傅灼年一把將江晚露護在身後,冷臉甩出一張黑卡,聲音像淬了冰:“這筆錢夠你們滾到國外,敢再找她麻煩,我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夏顏死死咬住嘴唇,嚐到了血腥味。
他難道忘了嗎?當初是江晚露那個叛徒,在對手公司竊取機密,險些讓傅氏萬劫不復。
是夏顏,用命換回了那些機密,才讓傅氏有了今天。
可現在,他卻把這份救命之恩踩在腳下,去捧那個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真是可笑至極!
那群人剛被保鏢架走,酒店經理就戰戰兢兢過來收拾殘局。
“又讓自己受傷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傅灼年小心翼翼給江晚露的手指上藥,目光甚至沒往夏顏這邊看一眼。
直到舞會重新開始時,有人驚呼:“夫人,您流了好多血!”
傅灼年這才轉頭,看到蹲在角落裏成了血人的夏顏,臉色驟變!
“顏顏,你受傷怎麼不告訴我,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夏顏任由他拉着,心裏一片冰涼。
他剛才護着江晚露的時候,心裏可曾有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