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國公世子小妾的身份勾引皇帝並懷上他的孩子,這個任務從身份上就已經設置了極大的障礙。
扶姣的身份是沒資格入宮的,而皇帝也不可能隨意出宮。
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不知道何年何月皇帝才會再來陳國公府。所以扶姣必須一擊必中,要制造一場讓皇帝對她念念不忘的初遇。
扶姣問系統:“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系統很快應答:【金手指已經裝配完畢,宿主可以在免費特質當中選擇三個,來輔助你完成任務。】
特質,是妾室上位生子系統給宿主的一種作弊手段。提升美貌、改變體質、精通才藝等等,還可以自動修補其他人的記憶漏洞。
每次任務完成之後都會有獎勵積分,積分除了可以用來買其他特質,還可以向系統兌換各種技能。
扶姣權衡利弊,最終選擇了她認爲最有用的三個。
分別是天生媚骨、香氣襲人以及好孕體質。
天生媚骨不僅能夠讓她的容貌變得更加嫵媚動人,還能夠全面的改造身體,肌膚、體態,經過改造的人會成爲真正的尤物。
只要體驗過一次,男人就會對這種極致的快感食髓知味。
現在的身份特殊,扶姣不能輕易叫皇帝吃到嘴,但是一旦吃了,就必須叫他吃得欲罷不能,所以這個特質是必須選的。
而好孕體質更不必說,這是完成任務的關鍵。
這個特質的厲害之處在於,只要有了房事,扶姣可以任意決定有孕的時間和孩子的性別。
這還只是低級特質而已。
系統說還有很多更高級的特質,能夠改變孩子的資質。不過這就要等扶姣有積分後才能夠解鎖購買了。
扶姣必須在這次初遇的時候就讓皇帝念念不忘,從而刺激皇帝一次又一次的出宮來見她。
只要扶姣身上的香氣沾染到皇帝身上,系統就能控制香氣持續。
絕世容光在一眼驚豔之後可能會變得模糊,但是香氣會一直刺激嗅覺,讓皇帝不斷回想起香氣的來源,從而想起扶姣。
所以香氣襲人看似普通,可眼下卻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至少是一道保險程序。
扶姣讓系統暫時中斷了白璧無瑕的效果。現在身上大部分的傷口都已經愈合了,只剩下肩頭處和掌心的灼傷。
血污消失,雪白的肌膚重新泛起珍珠般的光澤,還因爲特質生效變得更加瑩潤柔膩,但肩頭的灼傷也因此更觸目驚心。
【宿主,攻略目標來了。】
扶姣在房間裏翻找到一件雪青色披風,撕扯幾下後披在身上,再度光腳跑出了院子,失去了系統的保護,腳心還是跟方才一樣刺痛,可扶姣卻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翻騰。
她賭贏了。
小妾生子系統不具備預測攻略目標行動的功能,扶姣聽到了御前侍衛在附近行走搜查的聲音,推測皇帝準備在府上暫住一晚,一定會經過這間下人房。
果然,提心吊膽的等待了許久之後,她終於等到了皇帝。
當今天子並不是以太子身份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相反,這位皇帝有着十分不堪的過去。
他是宮女所生,不受先皇喜愛,在大燕國力衰微時被送往敵國做質子十年,性情冷戾,喜怒無常且十分多疑。
對付皇帝這樣的人,必須要讓他覺得自己站在主導位上才能放下疑心,一場如夢似幻的偶遇比目的明確的勾引要更好。
*
大總管王晃提着燈籠走在皇帝身側,身後跟着一大幫御前侍衛,走了幾步,皇帝突然頓住腳步,其餘人也隨之停下。
“陛下,怎麼了?”
皇帝抬起手,手指抵在唇上:“別說話。”
細弱哽咽的喘息傳入耳中,隨之而來的還有輕盈的踩雪聲,腳步很凌亂,是個慌不擇路的女子。
聲音越來越近,王晃和侍衛也都聽見了,侍衛拔刀向前的動作被皇帝攔下,這細細弱弱的啜泣聲又嬌又可憐,哭都哭得這麼好聽的人不多見,他突然很想知道哭聲的主人長什麼樣子。
而扶姣提着裙擺,將頭壓得低低的,雪青色披風翻飛,像一只雪夜中的蝶。
這只漂亮的蝴蝶翩然落下,帶着馥鬱的香落在皇帝熾熱滾燙的懷抱中,細白的手掌撐在堅硬的胸膛上,眼淚和掌心血跡一起弄髒了昂貴的大氅,扶姣顫着嗓子叫了一聲:“唔......”
可回應她的卻是手臂上傳來的陌生力道,皇帝捏緊了她。
扶姣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像是被嚇到了,慌亂的掙脫桎梏,可她太柔弱了,失去了男人的庇護就輕飄飄的摔倒在雪中,披風自然而然的垂落。
她在雪地裏伏着,曲線畢露,男人居高臨下,好像在冷眼看着。
使用了天生媚骨之後,扶姣的容貌發生了細微但足以令人驚豔的變化。
那張原本就花容月貌的臉說不清哪裏變了,還是那一對桃花眼,那雙櫻桃唇,可就是瞧着更嫵媚更嬌美了,如同一朵徹底盛開的嬌花,光彩奪目,動人心魂。
被婆子扯破的衣裙掩蓋不住曼妙的身體,肩頸處的線條美好,一對兒鼓鼓的胸脯雪一樣的白,在粉色的肚兜裏擠着,壓出一道柔軟的溝壑。
再往下看,就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在衣裳裏晃蕩蕩的,細得驚人。
哪怕皇帝貴爲九五之尊見慣了美人,可卻沒有一個能美得像扶姣這樣,身體的每一寸都是嫵媚的。
在皇帝看着扶姣的同時,她也用餘光將這位攻略目標看得清楚。
皇帝高大挺拔,肩上披着厚重的大氅也遮蓋不住一身氣勢,君威極重。五官深邃,一雙鳳眼凌厲非常,唇薄而微紅,十足十的好樣貌。
若換成旁人來看,第一眼很難注意到他的俊美,先會被他眼中掩藏不住的冷戾嚇住。
冷得刺人的目光寸寸掃過雪白的肌膚,扶姣似乎才回過神來,一把拽起掉在地上的披風蓋在身上,狼狽的站起身,眼尾都是粉的:“郎君恕罪,妾失儀了。”
皇帝垂眸看着倒在雪地中的女子,昏暗的月光下她肌膚似乎融進雪裏,白的像要透光,能最大限度的勾起男人的欲望,想要在這片玉一樣的肌膚上留在屬於自己的痕跡。
他喉結一滾,突然覺得嗓子很幹很渴。
而扶姣把話說完,不再等皇帝有其他反應,像來時一樣,慌亂的跑過,只留下一段勾人的香。
一切都好像沒有痕跡,除了香味還留在大氅上。
跑得倒快。
皇帝眸光沉沉,捻動手上的扳指,往常觸手瑩潤的玉質突然就變得沒有那麼跟手,比不上方才他親眼所見的那片雪白。
皇帝若有所思的凝視着雪中搖曳的身姿,手掌抬起在扶姣腰間的位置虛空比量了一下,氣息重了一瞬。
果然一掌可握,盈盈堪折。
王晃過來,見皇帝目光深沉:“陛下......”
“走吧。”
陳國公世子陳仕淮與夫人姜氏伉儷情深,卻因無子被迫納了妾室,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皇帝從扶姣跑過來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是誰。
臣子之妾,哪怕再動人也終究被旁人先一步折去了。
皇帝帶着這樣的想法回了屋裏,沾染了香氣的大氅被他掛在床頭。
夢中熱的厲害,一陣比一陣濃鬱的香縈繞在身邊,硬生生被壓下去的綺思在夢中無所顧忌,輾轉難眠。
皇帝煩躁的睜開眼看向那件大氅,幾乎有些暴躁的將它扯過來,神情難看至極。
手掌也染上了香氣,皇帝將拇指上很少離身的扳指丟在一邊,帶着香氣的手掌終究還是向下探去。
真是着了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