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形勢太過混亂,江初夏抱着自己的行李,奮力擠到一個角落縮着。
她用行李擋住自己的身體,只想安穩的等人潮過去。
悶熱的空氣,讓她簡直汗如雨下。
就在她覺得自己可能要中暑的時候,一排排荷槍實彈的軍人動作十分迅速的接管了火車站。
他們有的守在火車站的出入口,有的已經進入車站內部巡查和維持秩序。
很快有工作人員過來組織出站口的人們排好隊,一個個搜身完才能出站。
江初夏想着自己褲子口袋的東西,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
直覺告訴她,這些軍人找的東西,很可能就在自己的褲子口袋裏。
如果被搜出來,她會不會被當成犯罪嫌疑人啊?!
這一幕,上輩子根本沒有出現,怎麼她重生回來後,劇情還不一樣了呢?!
正在她思考要怎麼辦的時候,一輛老式的救護車開到了出站口,因爲人太多,只能停在比較邊緣的位置處。
接着從上面沖下來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他們抬着擔架就往出站口裏沖。
那些軍人爲他們硬生生用人牆開辟出了一條路。
看着這些人從自己面前匆匆而過,江初夏抿了抿唇。
又過了好一會,那群白大褂回來了,只是他們的擔架上抬着一個人。
江初夏看着擔架上躺着的那個人,忍不住瞳孔一縮。
那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不正是自己看到的那個匆匆離開的背影麼?
只是他此刻臉色慘白的躺在擔架上,身上有幾個血色的窟窿,很明顯是槍傷。
一槍在肩膀,一槍在胸口。
這......
感覺有些嚴重,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江初夏的眼光追隨着那人一直到看不見了,她才收回視線。
那人被抬走了,可火車站的軍人們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守着,搜着。
不管那人是好人還是壞人,相信軍人,總是沒錯。
想到這裏,江初夏提着自己的行李,主動朝着守在出站口的軍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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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邵陽找到了,只是他身中兩槍,重傷,已經送往部隊醫院了。”
鍾俊宇打開停在路邊的吉普車門,上車跟裏面的男子匯報道。
“那些特務呢?”顧清哲開口問道。
他一身筆挺的軍裝,身姿卓越,哪怕此時坐在那一動不動,渾身的氣勢也十分駭人。
只是他那張臉卻格外年輕,刀削似得臉俊逸非凡,宛如雕刻師精心雕琢出來的藝術品般讓人驚嘆。
鍾俊宇忍不住氣惱的一握拳,“麻的,讓他們給跑了!這些人跟泥鰍似得,滑不溜秋的!”
顧清哲微微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是你們反應太慢,太廢物。”
鍾俊宇一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爲自己和兄弟們辯解,
“這是個意外,邵陽自己也沒想到,他會暴露的這麼快......”
“只有廢物才喜歡給自己找理由。”
鍾俊宇,“......”
顧清哲再次毒蛇的一句話直接把鍾俊宇的話給堵死。
正這時,一直守在出站口的孫凱走了過來,他敲了敲車窗。
“老大,有情況。”
顧清哲和鍾俊宇兩人立刻下了車。
只見孫凱身後跟着一名提着一包碩大行李的年輕女孩。
那女孩個子不高,目測也就一米六一,六二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瘦瘦、小小、白白的。
劉海有點長,看不清她的五官。
一身打着補丁的棉布襯衣和解放褲,腳上一雙布鞋也是破破爛爛,左邊那只更是前面破了個洞,露出了女孩的大腳拇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