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眼珠轉了轉,立刻強調道,“雖然我沒有聽清他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誰,可是你們是軍人同志,交給你們肯定沒錯的!”
說着她雙眼亮晶晶的望着顧清哲,一臉十分仰慕軍人的模樣。
“你這小同志,覺悟還挺高。”鍾俊宇在一旁都忍不住誇了一句。
孫凱也是一臉贊同的在旁邊點點頭。
顧清哲斜睨了兩人一眼,兩人立刻站直了身體,雙雙噤聲。
他看向江初夏,繼續問道,“能問一下同志你來京都,是來幹什麼的?身上可有身份證或是介紹信?”
“有,我來京都尋親,”說着江初夏立刻從身上背着的洗的有些發白的解放包裏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他。
這個時候,已經有最早的一代身份證了。
顧清哲接過身份證,卻對江初夏說道,“你先跟我們回去一趟吧,關於你的身份信息,我們需要一點時間進行核實。在這期間......”
他話還沒說完,江初夏立刻舉手搶答道,“我知道,我理解,我跟你們走。”
她說的異常順溜,一點都沒有爲難的樣子。
顧清哲忍不住眯了眯眼,這女同志答應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一切都等身份核實之後再說吧。
就這樣,江初夏屁顛屁顛的坐上了顧清哲他們的吉普車。
駕駛位上坐着孫凱,副駕駛是鍾俊宇,她和顧清哲竟然單獨坐在後排。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有沒有?!
一個小時後,車輛開進了一座神秘的建築。
從外面看,像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
可一進去,江初夏就看到這建築裏面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守着。
“這是哪裏?”她忍不住看向顧清哲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顧清哲不帶感情的說道。
江初夏被這不輕不重的一嗓子,說的有些懵。
她只是有些感慨。
自她三十歲成立自己的實驗室之後,都多少年沒人以教訓的口吻說她了。
衆人從車上下來,顧清哲便讓孫凱將江初夏帶去審訊室,而自己則準備拿着小姑娘交出來的東西去找專業人員查看一下。
江初夏乖乖地跟着孫凱離開,轉身時,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如果我是你,會在暗房裏面打開它。”
顧清哲聞言,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沖她微微點頭,“多謝。”
江初夏沒再多說,乖乖的跟着孫凱進入了一間只有十平左右大小的審訊室。
孫凱怕她害怕,還忍不住對她安撫的笑了笑,“小同志,別怕,我們就是例行詢問核查一下你的身份信息,很快的。”
說完他還貼心的給江初夏倒了杯水來。
“嗯,謝謝。”
江初夏接過孫凱遞過來的搪瓷水杯,她還真有點渴了。
一口將搪瓷杯裏的水幹掉大半,她這才感覺舒服多了。
孫凱轉身出去,再次進來時,他身後跟着一名同樣身穿軍裝,可手裏卻拿着記錄本的男同志。
那人進來審訊室後,孫凱便轉身出去了。
這名男同志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長相斯文。
他直接坐到了江初夏的對面,將記錄本放在桌面上展開,一副隨時記錄的模樣。
聲音溫和卻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小同志,之前你住在哪裏?這次來京都是尋親,能具體說下是找誰?姓名,地址,工作單位有沒有?”
江初夏沒有半分隱瞞,再次將自己的身份和來京都尋親的事,完完整整,十分詳細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