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清雅又不愧是名副其實的公主。
得知後就在劇組發脾氣揚言:
“那個女醫生叫什麼?很有名嗎?信不信,我爸一句話,直接讓她哪來的滾回哪去。”
“太子就得太女來配,農民的孩子就該乖乖滾回去耕地!”
“我算是發現了,越是這種窮老百姓人家的孩子,越他媽的天真,竟然還以爲學習可以改變命運?你們說……像她這種底層女,是怎麼知道謝隋東,並見到面的?”
“你老公這個渣出生天的王、八、羔、子!”
忽然,裴學知邊扒拉手機邊罵。
“之前嘲笑我哥那輛柯尼塞格像廣東黑蟑螂成精的不是他嗎?”
“那他現在自己渣渣的開上了?”
許京喬思緒被拉回。
下床,揭掉輸液貼扔垃圾桶,穿好白大褂。
謝隋東家庭背景深厚、位高權重,一貫太子爺做派。
浪蕩與沉穩,在他身上並不沖突。
由於一出生就在食物鏈頂端的頂端,擁有太多。
他對很多能證明身價的東西早已免疫。
外界不敢報道他。
能見光的照片,都有他的首肯。
座駕也多是奔馳G級、悍馬。
出了單位,最常開的就是一輛巴博斯G900。
跟他本人一樣,個頭又大又猛。
許京喬出了病房,去幹活。
裴學知追上,一把挽住許京喬的小細胳膊,撒嬌蹭她:“你還真是身殘志堅啊。狗東西如今喜好大變了樣,車也好,人也好!那只能說明是他審美降級了,我寶寶這麼好,我一個女的都流口水。”
“呵呵,不過問題不大,我意念做法,特麼祝他出門二百碼,寶寶你明天就守寡!”
津京的婚房別墅,許京喬沒事不怎麼回。
兩星期後的一天,水龍頭譁啦啦的洗漱完畢,她抬頭看鏡子。
就見謝隋東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
男人高大挺拔,一身黑西裝,鈕扣散開着,正單肩斜靠在主臥門邊。
他淨身高都有一米九,荷爾蒙氣息十分的濃烈。
胸前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好幾顆。
嘴上銜着一根沒點的煙。
身上是壓都壓不住的流氓氣。
許京喬反應幾秒:“吃了嗎。”
除了廢話,兩人之間似乎已經無話可說。
抵着鼻尖蹭着脖子低喘接吻遙遠得好像上輩子的事。
“關心老公啊?”謝隋東歪頭問。
四目相對。
交匯的視線在一大片鏡子裏。
他還有賤嗖嗖的後話:“不過你看哪家當妻子的,關心丈夫的語氣敷衍的像在問候路邊的狗啊?許京喬,只有你了。”
許京喬才洗完臉,瓷白肌膚格外細膩。
長睫溼潤。
清冷眼底是剔透的水汽。
不搭腔。
一賤射在了棉花上,謝隋東咬着煙道:“這就沒話了…嘖,你說咱們這日子過得有勁麼?”
“見過夫妻不和的, 還沒見過夫妻不熟的。老子跟你站這兒聊一宿,都不好意思上手。”他說完,瞥了一眼這偌大的冷清婚房。
“果然你們女醫生會讓配偶的婚姻變成一座冰冷的墳墓啊。看看,丈夫回家,飯是冷的,鍋是冷的,就連妻子的臉都是冷的。”
“也就只有被窩是熱的了吧?”
謝隋東語調淡的,聽不出冷肅還是玩笑:“不過好在被窩裏只出來妻子一個人,也算老天待老子不薄了。”
許京喬終於說話:“謝隋東。”
謝隋東也道:“睡餓了吧?”
兩個不常見面的人,也不知哪來的默契。
同時開口。
他習慣性地就要摘手表去做飯。
許京喬看着他,輕聲又堅定:“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