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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助理把門關上,整個辦公室只剩下她們兩人。
梁思思卸下柔弱無辜的僞裝,她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身靠近,死死盯着沈清也:“津舟哥哥今天又來找你了,你口口聲聲說要離婚,實際上欲擒故縱用這種方式吊着他,爲什麼?!你爲什麼不能直接消失?!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
“你和你那個廢物兒子一樣都該死!”
她眼中除了恨,還有濃濃的嫉妒。
她不能接受謝津舟對別的女人這麼上心,更不能接受他和別的女人有接觸,尤其是沈清也。
他只能是她一個人的救世主,而她就是他唯一忠誠的信徒。
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份唯一。
啪的一聲。
沈清也反手一巴掌打在梁思思臉上。
她不懼那充滿恨意的眼神,語氣冰冷鎮定:
“梁小姐,我不允許有任何人詛咒我的兒子。”
“還有,謝津舟我不稀罕,也更不可能用什麼所謂的欲擒故縱吊着他,相反是他對我死纏爛打,甚至要求着我替你辯護。”
門外走廊傳來聲音,梁思思勾起一抹瘋狂的笑,迅速抓起桌上的鋼筆,毫不猶豫扎進自己的掌心。
緊接着,她提高聲音:
“沈小姐,我是無辜的,”
說完,她便臉色蒼白的暈倒在安保身上。
刹那間,安保看向沈清也的眼神,不再是以往的尊重,而是嫌惡以及警惕,仿佛她真的是個殺人犯。
畢竟她在外人眼裏一向是強勢,不好說話的形象。
而梁思思小白花的僞裝,恰恰讓她們形成強烈的對比。
人們都會下意識相信那個看起來更柔弱的人。
對此,沈清也不做任何解釋,只是冷靜的撥通了急救電話,最後又打給謝津舟。
“你的鄰家妹妹,跑到事務所發瘋自殘,你去醫院等她吧。”
不等電話那頭回答,她禁止掛斷,隨即頭也不抬的繼續處理手頭上的案件合同。
五個小時後,她處理完工作準備下班。
乘坐電梯時,那些下屬看她的眼神,無一例外都帶着探究以及防備。
半小時後,車輛剛停穩,沈清也打開車門的瞬間,便看見謝津舟滿臉疲憊的站在門口。
他走上前擋住她的去路,“思思現在因受傷情緒不穩定,我想你去給她道個歉,然後承諾會接受委托爲她辯護。”
其實他心裏清楚她不是那種伺機報復的小人。
但梁思思無依無靠,更需要他的關懷以及袒護。
幸好,她對他早已失去了期待,也所幸不會和從前一樣感到疼痛。
“如果你認爲我真的傷了她,那就拿着你的證據去告我。”
她面無表情的推開他,解鎖大門準備進入的時候,手腕忽然被用力攥住。
謝津舟聲音裏多了幾分哀求。
“就算你真的沒有傷她,但是你就不能爲了我委屈一下,退讓一次嗎?”
“我那麼愛你,你爲什麼總是鐵石心腸。”
“退讓”這兩個字,猶如利刃斬斷沈清也尚存的冷靜。
她控制不住想起過去種種委屈,眼眶發酸:
“謝津舟,我當初爲你委屈了那麼多次,可你呢,你有沒有選擇偏向我,又或者說在我和梁思思之間,你有沒有一次爲我考慮。”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做出來的事,全都在傷害我!”
“你這樣的愛,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砰的一聲,她用力關上大門,將他欲言又止的摸樣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