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心情愉悅的把她狼狽痛苦的樣子用手機錄了下來。
“我要分享到我的兄弟群裏,他們看到了,一定覺得很有意思。”
阮初黎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自己凌亂的婚紗,她一聲不吭的去了休息室,換掉了身上她精心設計了大半年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婚紗。
現在,它的歸宿是垃圾桶。
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江亦城還沒走,甚至還在用手機跟他的兄弟聊天。
“哈哈,你們沒看到,她像條狗一樣,簡直可笑。”
“是的,打她的這巴掌我可用了全力,三天內保證消不了腫。”
“那是,我想替明希出氣很久了。”
阮初黎的目光明明滅滅,小手覆上了紅腫的臉。
今天這巴掌的屈辱,她早晚會找江亦城討回來!
下一刻,她直接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
繁瑣的婚禮結束以後,沈千霖再次回到了休息室。
偌大的休息室裏只有江亦城一個,他正坐在沙發上沉浸的打遊戲。
沈千霖擰眉,聲音清冷淡漠:“阮初黎呢?”
江亦城頭也沒抬。
“離開了。”
沈千霖一雙黑眸清清冷冷,側臉的線條鋒利清雋。
他掏出手機,給阮初黎打電話。
一直到自動掛斷,她也沒接。
沈千霖下頜線緊繃。
他略顯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今天婚禮換人,確實委屈了她。
但是溫明希那邊是一條人命,一條人命還比不上一個隨時可以再辦的婚禮儀式嗎?
他掏出手機給別墅的管家打電話,那邊倒是很快接了起來。
沈千霖冷厲的開口:“阮初黎回去了嗎?”
“回來了,但……”
“但是什麼。”
“阮小姐正在收拾東西……似乎是要搬出去……”
沈千霖的眸子頓時一凝,眸子漸漸的晦暗。
“攔住她,我馬上回來。”
他轉身,對助理說:“回別墅。”
江亦城雖然在打遊戲,但是心思一直在沈千霖的身上,聽到他要去找阮初黎,連忙上前阻止。
“千霖,你不能走。在明希的眼裏,今天是你們的新婚夜,今天晚上你肯定要陪她,不然她失控了怎麼辦?”
沈千霖清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她有病,你也有病嗎?今天的婚禮只是一個流程,代表不了什麼。我的夫人,只能是阮初黎,永遠不會是其他人。”
包括,溫明希。
“明希那邊你去安撫,要是今天再打擾我,你就沒用了。”
沈千霖說完,直接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江亦城的臉色鐵青。
沈千霖的意思很明顯。
他的作用就是安撫溫明希的,如果他做不好,沈千霖就不會把他留在溫明希的身邊。
而沈千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安撫阮初黎。
江亦城目送沈千霖離開,目光倏然變得陰鷙冰冷。
“阮初黎,你真是好手段。”
他以爲今天這麼大的羞辱,阮初黎一定會受不了離開沈千霖。
畢竟,普通人都受不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阮初黎竟然以退爲進,開始拿喬了。
用離開來威脅江亦城。
她的離開最好是真的。
否則,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阮初黎,擋了明希的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
阮初黎已經決定放下沈千霖了,就要跟沈千霖割席,她的東西和證件還在沈千霖的別墅裏。
她得收拾。
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一個行李箱就把屬於她的東西全部裝下了。
她有些酸澀。
在這裏住了五年,能帶走的,屬於她的,只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