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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只有這樣，你才不會被圈裏議論。”
“我會對外聲稱，是我不想要孩子。”
原來，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有別的女人替他生。
我把手心掐出血，
不等我退出，盛明月又發來一條視頻。
視頻裏，程野撫着她的孕肚，神情是我從沒見過的溫柔。
盛明月嬌笑着摟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很愛謝棠嗎，怎麼還做局害掉她的孩子？”
“我愛棠棠，但她只是個沒文化的女混混，生下來的孩子會玷污我的基因，明月，你說得對，謝棠確實配不上我了。”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噴出一口血。
鮮血染紅地毯，像是多年前那摞帶血的鈔票。
輟學去幹那些下九流的勾當，是我心中的痛。
到底是最在乎的人，
輕飄飄的一句，就讓我心痛到不能呼吸。
我麻木地收拾好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也就是幾件衣服，湊些陪葬品。
這些年，我沒要過程野什麼。
怕別人說他娶了個拜金女，給他抹黑。
但沒想到，程野壓根不在乎。
盛明月出席發布會的高定禮服、頂奢珠寶…
都是他親手揀最好的送她。
那時，覺得自己像小醜的心情，
這輩子，我都不會忘。
叮咚——
響起的門鈴打斷我的思緒，
“抱歉，棠棠，公司突然有事，我昨晚沒來得及趕回來。”
我靜靜看着他脖上的吻痕，沒吱聲。
“棠棠，我保證沒有下次，別生氣。”
程野眼神閃過幾分心虛，匆匆把一束百合捧到我面前。
這是從小就有的習慣，
每次惹我生氣，他事後都會送禮物求和。
可這次，我沒接。
“謝棠！我累了一晚上，你別鬧了行嗎！”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我對百合過敏，程野比誰都清楚。
七歲那年，他摘了朵百合送我，我昏迷休克，差點死掉。
小小的程野愧疚得哭了一夜，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忘。
“這是明月從自家院子空運來的，她最喜歡的花就是百合，這是在向你道歉。”
程野把百合塞到我手裏。
“今晚把你拋下是我的錯，你別怪她。”
原來，
求和是假的，想給盛明月求情才是真的。
濃烈的花香沖得我直流眼淚。
我咽下喉嚨的血，把花摔向地面，咬牙盯着程野：
“這種道歉，我不接受！”
“她現在害怕了，勾引你的時候怎麼不害怕？虧她還是留學回來的精英呢，比我一個輟學的還不知羞恥…”
“夠了！”
程野猛地抬高聲音：
“謝棠，你這副歇斯底裏的樣子，真的很醜！”
“每次你像個潑婦一樣發瘋時，真的讓我很沒面子！你看看人家盛明月…”
程野的吼聲戛然而止，可我已經懂了。
我忽然就覺得死了很好。
我是靠愛活着的怪物，沒有愛，我也該死了。
看清程野眼中的厭煩，我控制不住地噴出一口血。
“棠棠，你別嚇我！我帶你去看醫生！”
就在程野要抱起我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盛明月的專屬鈴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