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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背後竄起一陣寒意,錄音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明明我親耳聽見李桂月承認了一切…
我不甘心地將其他幾個錄音筆全部掏出來逐一播放。
毫無疑問,結果都一樣。
客廳裏,李桂月正抱着女兒喂奶。
她瞥見我的反應,低低笑了兩聲,似乎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接下來的幾天,我總能看到李桂月的小動作。
比如她給女兒換尿布時,故意扯她的腿。
抱着女兒在陽台曬太陽時,將她放在陽台邊亂爬。
她的半個身子探出去,差點掉下去。
「不要!」
我瞳孔驟縮,猛地沖過去。
可仔細一看,女兒又好端端地在李桂月懷裏。
她被我的聲音吵醒,哇哇大哭。
「姜琳,夠了,你再這樣,離精神病不遠了!」
次數多了,老公看我的眼神裏多了幾分不耐煩。
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出了錯,又一次想到了監控。
第二天一早,我硬拉着老公出門。
手機後台連着家裏的監控,我緊盯着屏幕,一刻也不敢錯過。
「你不是說跟我出來約會嗎?總盯着手機有什麼意思?」
他皺了皺眉,說着就起身要走。
我急忙抓住老公的手腕,好聲好氣地哄着:
「我不看了,聽說A商場開了家新餐廳,我們去那裏吃吧。」
我撒嬌,半拖半拽地將他拽去了商場。
一頓飯下來,我食之無味,總忍不住拿出手機看兩眼。
今天的李桂月卻格外安分,什麼事也沒發生。
直到下午兩點多,屏幕裏的她終於有了動作。
她端着熱水猛地潑向女兒的臉。
白皙的小臉瞬間燙得通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幾個水泡。
我的心一陣揪痛,趕緊將手機遞到老公面前:
「你看,李桂月就是不安好心,我們快換個保姆。」
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淌,聲音止不住地發顫。
老公僅僅掃了一眼,臉色瞬間陰沉:
「姜琳,視頻造假有意思嗎?」
「我們出門的時候,李姐就跟我請假了,女兒現在我媽正帶着呢。」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直接撥通了婆婆的視頻通話。
畫面中,婆婆正抱着女兒在老小區曬太陽。
一只蝴蝶從孩子面前飛過,她伸出小手胡亂抓着,發出咯咯的笑聲。
我僵在原地,目光再次放到監控錄像中。
可明明李桂月對女兒的施暴行爲還沒停。
她提着女兒的腳,將她倒掛。
女兒的臉已經脹得通紅,呼吸都變得微弱。
我忍無可忍,當即打車沖回了家。
一開門,整個房子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在。
死一般的寂靜中,我癱坐在地上,顫抖着給兒童醫院的閨蜜打去電話:
「曉曼,你說…」
「有沒有一種技術能篡改監控,又有種藥能讓傷口立刻好、一點痕跡都不留的那種?」
電話那頭,閨蜜笑出聲:
「琳琳,哪有這種藥啊,你是不是產後壓力太大了。」
「我當初就說了,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不支持你結婚生孩子,像我這樣孑然一生多好…」
她絮絮叨叨地說着,我卻什麼也聽不進去。
掛掉電話,我越發覺得李桂月太邪門。
同時也堅定一個想法,女兒我必須自己帶。
我幹脆辭去工作,等她回來上班時,態度強硬地跟她說:
「以後你不用再管我女兒的事了,你被辭退了。」
李桂月嘴角向下撇了撇,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卻沒多說什麼,收拾東西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自己照顧女兒。
雖然累,但親力親爲,放心了不少。
她也被我接到主臥睡。
可某天半夜我迷迷糊糊伸手摸旁邊時,卻摸了個空。
女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