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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直接去法院控告李桂月犯虐童罪。
這事被網友扒出來,罵聲只多不少。
我的評論區和私信裏全是瘋子、不配當媽的字眼。
甚至有人扒出李桂月的金牌履歷,她大半輩子的工作裏全是好評,唯獨到我這裏,被冠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還有好事的記者去采訪她。
鏡頭前,李桂月穿着嶄新的工作服,剛坐下就紅了眼:
「我做這行8年,帶大的孩子沒有20也有15個,從來沒跟雇主紅過眼。」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眼淚時,恰好露出手腕上的淤青:
「遇到姜琳女士,我真是…」
話沒說完她就嘆了口氣,接過記者遞的紙巾,哽咽道:
「我體諒她剛生完孩子情緒不好,一直讓着她,可她總污蔑我虐待孩子、推我罵我。」
「現在大家都說我委屈,其實我更心疼她女兒。」
「那麼小的娃娃,被她嚇得連哭都不敢哭,我看着就揪心。」
說到最後,李桂月對着鏡頭深深鞠躬,聲音帶着懇求:
「我只希望姜琳女士能好好的,別再折騰自己和孩子了。」
「覺得我不合適,我走就是。」
采訪視頻一放出,我的私人賬號再次淪陷:
【難怪說月嫂這行越來越難做,遇到不講理的寶媽只能認栽。】
【嘖嘖,靠近寶媽會變不幸,這群體真的有問題。】
老公沖進房間,把我準備好的開庭材料全撕得粉碎,臉色鐵青:
「姜琳,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這事全公司都傳遍了,所有人都說我娶了個神經病,我的晉升機會全被你毀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聲音裏滿是失望:
「我和你都看在眼裏,李桂月在咱們家工作時,對女兒無微不至,怎麼就你處處挑刺?」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看着他,嘴唇動了動:
「等開庭那天,你就知道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閨蜜和我爸媽趕了過來。
他們住在鄉下,得知這事連夜坐火車。
媽媽本就身體不好,此刻止不住地咳嗽。
她拉着我的手,滿臉不解:
「琳琳,你一直是懂事善良的孩子,怎麼就跟一個李桂月過不去。」
「你知不知道這事連婦聯都關注了,萬一敗訴,你不僅要擔法律責任,還會被貼惡意誣告的標籤,孩子以後怎麼辦?」
我看着懷裏的女兒,眼淚砸在她的衣服上,聲音卻很堅定:
「爲了她,這一切都值得。」
衆人看向女兒的眼神極其復雜。
她小臉紅潤、笑聲清脆。
一看就被養得很好,怎麼看也不像是被虐待過。
我看出他們的疑惑,卻沒再解釋。
當天下午,我收拾好行李,帶着女兒搬到了出租屋。
沒有了耳邊的囉嗦,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照顧孩子上。
臨近開庭的前幾天,我才撥通好友的電話,拜托道:
「請你幫我調查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