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已經被打掃幹淨，也灑了水。
屋子裏有檀香飄蕩而出，更顯清淨。
“娘娘！”姜小凡來到房門口，輕聲開口。
“小凡子嗎？進來吧！”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可依然很好聽，如同空谷幽泉水滴的回響。
姜小凡輕輕的將房門推開，身子微躬，邁着小碎步走了進去，同時將房門掩上。
這裏是廳堂。
裏面是臥室。
沒有多少裝飾物，供桌上的香爐上插着三根香，煙氣嫋嫋。
姜小凡走向了臥室，帷幔環繞的床上半躺着一位小少婦，正是他救回來的焱妃娘娘。
此刻正盯着他，冰冷的眸子泛起絲絲復雜的情緒，又逐漸的有溫度。
“娘娘，該用膳了！”姜小凡將食盒放到桌上，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
“你都看到了什麼？”焱妃娘娘的聲音很輕。
“回娘娘，奴婢什麼也沒看到。”姜小凡很恭敬。
他明白的意思。
問的是清早。
“你很好。”焱妃娘娘坐起身，雙腿耷拉了下來，在輕紗下赤祼的雙腳依然很白嫩，好似削了皮的藕節，插入了鞋中，“還不過來。”
“娘娘！”姜小凡邁着小碎步走了過去，伸出了手臂。
玉手輕搭。
帷幔撩起。
焱妃娘娘走了出來，長發幾無拘束的灑落身後，帶着幾分隨意的疏狂。本就白膩的鵝蛋臉兒，現在更白了，帶着些許病容。
倒顯得分外嬌弱。
“娘娘，用膳嗎？”姜小凡扶着她坐下後再次詢問，看到她點頭，這才將食盒打開，還有熱氣升騰。
一一擺開。
食物不多。
兩碟菜，一碗湯，外加一碟餅，簡單倒不失精致。
“小凡子，你跟着本宮多久了？”焱妃並沒有第一時間用餐，而是盯着姜小凡詢問。
“回娘娘，三年前奴婢剛進宮就跟着娘娘了，整整三年了。”
“三年了啊！三年前，本宮也是初入皇宮，一轉眼就三年了。小凡子，有什麼想要的？”
“奴婢只想好好修煉，伺候娘娘。”
“修煉好啊，有了實力，可以自在一些。”焱妃娘娘指了指對面，“坐下。”
“奴婢不敢！”
“本宮讓你坐。”
“多謝娘娘！”這一次姜小凡毫不猶豫的坐了下來，也微微抬起頭，看向了對方。
眸子很亮，如天上星，眼角斜上，帶着幾分蒼茫遼闊的野性。
微微垂下眼眸，看着軟嫩紅豔的嘴唇。
很誘人！
“你膽子倒大了不少！”焱妃娘娘語氣無波。
“娘娘說什麼，奴婢就做什麼。”姜小凡回道。
“本宮若是讓你去死呢？”她的聲音驟然冰冷。
“奴婢想服侍娘娘到天荒地老。”姜小凡不動聲色，眼睛下移，看到了兩座巍峨的山峰。
隨之看向了桌上。
“呵呵，你這滑頭。”焱妃娘娘忽而輕笑一聲，壓抑冰冷的氣息消散無形，她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姜小凡眼角餘光發現，這位吃的很快，絲毫不顯粗魯，反而有幾分優雅。
特別是紅唇開合之間，舌兒弄巧，腮幫子微鼓。
喉頭聳動，咽下了湯液。
很快一掃而空。
焱妃娘娘吐出一口濁氣，打了個輕嗝，忽然眉頭一簇，悶哼一聲，臉色煞白。
嘴角流出了絲絲血跡。
“娘娘！”姜小凡起身輕呼，走過去扶住了手臂。
“扶我到床上！”焱妃的聲音更輕了，她起身，好似牽動了傷勢，半偎依在姜小凡身上，向着床鋪走過去。
體香透過鼻端傳來，化作一股熱流鑽入體內，直達臍下五寸，讓內火蠢蠢欲動。
身子柔軟。
輕觸微彈。
來到床邊，掀開枕頭，焱妃從裏面摸出了一個玉瓶道：“我後背挨了化骨綿掌，傷肌膚，透筋骨，侵髒腑。”
她遲疑着將玉瓶遞了過來，“給我上藥。”
焱妃主動的趴在了床上，柔弱無骨。
“娘娘，這……”
“你不是說了嗎，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再說，你個小公公，又不算男人，怕什麼！”
“謹遵娘娘懿旨！”
姜小凡不再猶豫，將焱妃娘娘的衣服一層層剝開，露出了如牛奶般的肌膚。
白，是真的白。
毫無瑕疵。
他有種想拔罐的沖動。
也察覺到了焱妃娘娘身子僵硬，而且細微的絨毛紛紛豎起，又有些許紅潤浮現。
姜小凡輕輕的咽了下口水，繼續往下，露出了一個掌印。
印入肌體，周圍紅紫。
看着就疼。
姜小凡屏住呼吸，壓下體內的熱流，他打開玉瓶倒出了粘稠的液體，帶着草藥香氣，滴了下去。
“娘娘，奴婢會些手技，掌控力還尚可，可用來化開藥力，加速恢復。”姜小凡說着就按了下去。
焱妃娘娘身子一僵，體內的真氣躁動，似乎要暴起，可隨着輕柔蠕動，細微的真氣流淌，讓她心中竟然泛起了幾絲羞澀暖意。
繃緊的身體緩緩放鬆。
姜小凡好似沒有察覺，一絲不苟的按摩着，以真氣化形，讓藥力融入體內。
疼痛緩解。
身子更軟了。
姜小凡眸泛微波，另一只手也放了下去，開始擴大範圍，給焱妃娘娘按摩，療傷的同時緩解疲乏。
這還是他前世親身體驗的手法。
如今修爲在身，力量掌控入微，復刻起來並不難。
吟吟~~~
隱隱約約，似有囈語之聲響起。
焱妃娘娘身子忽然繃緊，然後吐出一口香氣，聲音酥麻道：“小凡子，好了！”
“娘娘，這掌力透骨，不過奴婢手法還算不錯，再來幾次，應該能拔除病根。”姜小凡將衣服蓋上。
至於剛才所言？
反正是胡謅的。
不過他也察覺到娘娘的傷勢確實減輕了不少。
“手法不錯！”焱妃娘娘轉過身來，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白淨的小太監，莫名的感覺到親切。
又想起剛才的情況，竟然有種想要摟着的沖動。
臉色微紅，她道：“你膽子夠大，不怕死嗎？”
“娘娘，奴婢的命，奴婢的身子，奴婢的雙手，奴婢的一切都是娘娘的。”姜小凡回道。
“你倒是能說會道了，嘴也甜了不少。”焱妃娘娘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姜小凡將盤子收拾好，提着食盒走了出去。
唉……
房間中傳出了一聲幽幽難言的嘆息，還有幾許未盡之意的寂寞銷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