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婚,陳晴當然得先下手爲強。
陳晴知道他這個堂弟有多敏銳,當然得拋個誘餌引他上鉤。
而暗戀他多年,擁有還算匹配的門庭身份的溫霖——就是最好的誘餌。
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陳霄揭穿了。
陳霄輕蔑一笑,緩緩地從嘴裏吐出煙霧:“想要數據可以,籤合約,研究出來的成果跟拓遠免費共享。”
“還有,我不提供資金支持。”
“什麼?”電話裏陳晴語氣拔高,“你跟周二姓了是吧!你個周扒皮!”
陳霄不以爲意。
最後的最後,僵持了兩分鍾的陳晴最終還是答應了。
事關她再不答應,就沒法畢業了。
陳霄聽到意料之中的回復,挑了挑眉,正要掛斷電話。
那邊的陳晴再度傳來聲音:“前幾天我在M國碰到梁清湛,我聽他說你最近沒去新野,反倒天天去九號公館,你不會真喜歡上那小”高中生”了吧。”
喜歡?
陳霄嗤笑了聲,話說得薄幸無情:“玩玩而已。”
玩玩?這詞聽到陳晴有點於心不安了。
這事兒她也有份摻和的。
陳霄解決了和宋家聯姻的事情後,爲表感謝也爲自己的“缺德”舉動,陳晴當然是要有所彌補的。
後來在九號公館,在看出陳霄對那小丫頭有意思後,她便順水推舟地幫着他演戲。
是以,秦向晚如今會完全相信,陳霄就是九號公館的男模兼調酒師,並且身世悲慘艱苦。
陳晴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而現在,聽着他那涼薄無情的語氣。
再想起那小高中生妹妹,那爲人出頭的無畏且勇敢的模樣。
陳晴真的有點良心難安了。
於是她委婉開口:“那女孩也沒什麼好的,一臉嬰兒肥都沒長開,還沒你現在那明星情人南枝漂亮。”
話音落下的刹那,那邊傳來了聲似嗤非嗤的笑:
“管好你自己。”
陳霄將手機隨便往桌上一扔,抽着煙,眼睛微眯地瞧向外面剛壘起來的柴火堆。
起初,他只是想玩玩這色膽包天的丫頭片子。
但沒想到她竟然會那麼蠢,他隨口胡謅的話竟信了個十成十。
甚至還一天天的因爲同情和憐憫,上趕着來給他找趣兒。
而現在,男人已經對這“趣兒”起了濃厚的興味,並且享受把她玩得團團轉的感覺。
這讓他的心情極度愉悅。
所以——在他還沒徹底玩膩之前,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回去的路上,秦向晚坐在出租車後座。
忽而是想到了點什麼,又打開包,拿出那瓶桂花蜜來看。
車途中,窗外一閃而過的九號公館招牌,秦向晚立即喊師傅停車。
少女進去時,裏面氣氛很是熱鬧振奮。
她環顧了眼四周,視線落在了專門調酒的吧台處。
那裏有一個體型高大,相貌極其俊美出衆的男人在調酒。
他臉上沒什麼情緒,但動作卻幹淨利索,專注認真又冷漠的模樣,很吸人眼目。
秦向晚已經看見周遭有好多女生,都或明或暗地打量着他。
正要走過去。
忽然,有一個長相美豔的女人,朝着對方走過去。
指尖敲了敲了桌面,笑得揶揄又傲氣地命令着他:“馬吉利特,謝謝。”
秦向晚腳步一頓,她認出對方是誰了。
是上上回在新野會所要給陳霄下藥的那個女人。
也是上回在交流晚宴上對他糾纏不放、意圖舊計重施的女人。
思索的間隙,那邊的陳晴已經開始爲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