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楚雲舒暗恨的咬咬牙,“妹妹,誤會姐姐了,我怎麼會騙妹妹呢,姐姐的一半任由妹妹挑選。”
說完以後,楚雲舒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而同樣,現在滴血的還有楚懷志夫婦,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楚夭夭會知道這筆財產的存在,本來不打算公布的,可是今日被她拿到明面上來說,他們就是不想給也得給。
“太好了,姐姐,你果然對我最好啦,以後我也會對你好的”,楚夭夭親昵的拉着楚雲舒的手搖了搖。
突然將楚雲舒的猛然的放下,“對啦,我差點忘了,我給大家準備的禮物呢!”說完,楚夭夭就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幾個福袋,一一遞給在場的每個人。
“父親母親,姐姐大哥,這是我回京前,特意去寺廟爲大家求來的,你們可要一定收好,那個寺廟很靈驗的哦。”楚夭夭開心的笑着望着在場的每個人,他們的臉上形態各異,但是沒有人敢表現不滿意,誰人敢蔑視佛祖呢。
“姐姐,你喜歡嘛!”楚夭夭期待的看着楚雲舒,等待她的回答。
“當然喜歡了,妹妹可真用心。”
“哎呀,我肯定比不上姐姐細心呀,想來姐姐爲妹妹準備好了禮物咯,我好期待呀”,楚夭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楚雲舒,看到她快要龜裂的面容,心裏樂開了花,叫你惡心我,我現在叫你瞅瞅什麼叫有口難言,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楚雲舒被問得當場有些怔愣,她還真忘了這茬,當初就沒把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看在眼裏,誰知道她的手段還挺高明,堵得她啞口無言。
正愣了兩秒,楚夭夭有些傷心的開口,“對不起姐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沒關系的,你要是沒有給我準備禮物,我也不會傷心的。”說完假裝堅強的抹了抹眼角溼潤的淚光,仿佛一只被拋棄的小獸。
“怎麼會,姐姐早就給妹妹準備好的禮物,打算親自送到妹妹的院子裏的,一會兒姐姐就給你送去。”
“真的呀,我就知道,姐姐怎麼可能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呢,我真是太高興了”,說完轉頭看向在場的其他三人,似乎在說你們的禮物呢,難道你們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嗎?
被楚夭夭看得不自在的三人,沒辦法承諾一會兒會把禮物送到秋水苑。
本來楚夭夭還打算敲楚府一筆財產的,但是經過她這一天的觀察,這個伯爵府也只是表面風光而已,如果不是她提及柳府的財產,估計他們連楚雲舒都不會給,照這麼來說楚雲舒還得感謝她得到了三分之一呢。
晚膳楚夭夭又見到了府中的姨娘們,還有一些庶出的兄弟姐妹,二叔一家,只能說這個伯爵府也算枝繁葉茂,符合大秦國多子多福的習俗。
夜色漸深,秋水苑內一片寂靜,只偶爾傳來幾聲遙遠的蟲鳴。
屋內,一盞昏黃的油燈驅散了角落的黑暗,勾勒出楚夭夭坐在梳妝台前的窈窕身影。
挽星站在楚夭夭身後,動作輕柔地爲她卸去發間的釵環,濃密如瀑的青絲瞬間披散下來,拂過楚夭夭單薄的肩頭,也柔和了她眉眼間殘留的些許清冷。
卸去了所有裝飾,鏡中人洗盡鉛華,卻越發顯得肌膚瑩潤,眉眼如畫,有一種天然去雕飾的嬌媚。這種美,與楚雲舒那種精心養護、我見猶憐的柔弱截然不同,更鮮活,更穠麗,甚至帶着一絲不易掌控的野性。
“小姐,那個王婆子太過分了,仗着是夫人身邊的奴才,竟然想要拿捏您,送來的脂粉,味道沖的很,一看就是次等貨。”挽星想到王婆子,就恨的咬牙切齒。
楚夭夭任由挽星一邊說話一邊伺候着,目光卻緩緩掃過鏡中自己光潔的脖頸和纖細的手指。
抬起手,指尖輕輕撫過自己的眉骨,那裏沒有任何愁緒緊鎖的痕跡。反而,她的唇角,在無人注視的此刻,微微向上牽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不是苦澀,不是隱忍,而是一種……了然與籌謀。
“挽星,”忽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輕柔,“快了”,她頓了頓笑了,鏡中的笑容如夜間悄然綻放的優曇,看着鏡中自己那雙在卸妝後越發清亮奪目的眼睛。
挽星有些不解,但是也沒再追問下去,扶着自家小姐去床榻上安寢了。
次日清晨,楚夭夭看着擺在自己面前明顯比較清淡簡陋的飯食,不在意的笑笑,“走吧,挽星該我們上場了。”
挽星跟在楚夭夭的身後,走到一扇門前,“挽星,去把門踹開。”
聽到自家小姐的命令,挽星二話不說,猛地將門踹開,而在屋內享受這美食的王婆子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手中的雞腿都掉在了桌子上。
“誰,誰敢這麼大膽?”王婆子看見來人,氣勢洶洶的走上前,想要找人理論,看到是挽星的那一刻更是囂張的想要上手去打,可是還沒等她抬起手,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楚夭夭。
一瞬間的慌張,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下去,“二小姐,老奴這裏您可不該來,沒得叫人看低了身份,您還是請回吧。”說完身子側了側,似乎想擋住桌子上那些本不屬於她的膳食。
“王媽媽好胃口呀,不過這些應該不是你這個奴才該有的分例吧?”楚夭夭看着面前明顯心虛的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二小姐這話說的,這的確不是老奴的分例,不過這些都是老奴自己花錢買的。”王婆子本來有些心虛,但是越說越有底氣,她可是夫人身邊的老人了,這個剛回家的二小姐,肯定不敢拿她如何。
“哦,是嘛,我也沒說什麼,你着急什麼呀?”
王婆子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不明所以的看着楚夭夭,隨即像是想明白了,她就說這個二小姐不敢得罪她,明知道她偷吃,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