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拍她背的手頓了頓,不由地對許林業說道:
“看看,靜雅多懂事,你妹妹簡直不成樣子。”
白靜雅被誇獎了一番,垂下腦袋,羞澀地笑了笑。
許林業看着他爸那手,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如此礙眼。
就此,他們上午也沒去上班,直接幫人搬了家。
白靜雅的東西很多都被許之夏拿走了,許父看她如此懂事。
又給她買了不少東西。
直到她看見自己的住處。
那是一處樓房,外面還有不少鄰居,環境很是嘈雜。
跟之前的條件是一個天一個地。
跟夢裏的奢華住處更是不能比,她更恨許之夏了。
許父雖然同意了去接許母,但她們是早晨跑掉的,自己不能慣着她們。
得多晾晾。
便在下午下班的時候帶上白靜雅他們去許之夏那邊。
許父也沒來過這裏。
好在白靜雅在這裏住過,很順利地把人帶到了家。
陸修遠正在做飯呢,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打算吃完飯,就出去讓人幫許之夏查查。
這套房子如果她想暫時住的,那她就住這。
將許父他們都帶到客廳:
“爸,你們先坐,我給你們倒點水。”
許父點頭,女婿還算乖順,心裏舒服了些。
他打量着這間屋子,就看見陸修遠身上圍着的圍裙。
想到靜雅跟他說的那些話。
開口就帶了幾分怒氣:
“這都幾點了,就你一個人做飯,許之夏死哪了,難不成在睡覺嗎?”
陸修遠聽見這話,立刻放下水杯,沉聲回道:
“她身子乏了,多睡一會也是正常的。”
就算離婚,他也受不了有人這樣說許之夏。
白靜雅扣了扣手指頭:
“姐姐一向如此的,我在這裏住的時候也喜歡睡覺。”
許父皺眉,立刻開始指點起來:
“修遠,你不應該這樣慣着她,怪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跟你離婚。”
“女人是樹,不修不剪怎麼能成材?”
陸修遠沉默了一秒,看着旁邊羞羞答答的白靜雅。
她的雙手光滑白皙,一看就是沒幹多少活的樣子。
“您說的對,那白同志肯定也受過修剪。”
許父聽見他同意自己的說法,正在點頭呢,就聽見他攀扯起白靜雅。
連忙說道:
“他們兩個可是不一樣呢。”
許之夏剛才回屋小憩了一下,補充了一下體力,沒想到一出來就聽見這話,立刻大喊:
“爸!你怎麼來了?”
許父皺着眉頭說道:
“我怎麼不能來?虧得人家靜雅來知道跟你道歉呢,你怎麼就不知道跟着學着點。”
許母好不容易把自己洗幹淨,從浴室出來就聽見她們吵。
連忙跑了出來。
喝過靈泉水,又洗了個澡的她,現在渾身都透着一份舒服。
心情也好了很多。
看見許父,皺着眉頭說道:
“吵架還來閨女家吵,也不嫌棄丟人的,你覺得她好,我只覺得自己閨女好。”
許父冷着一張臉:
“淑華!閉嘴。”
許之夏眼看自己母親受委屈了,哪裏還能坐得住,站出來說道:
“爸,你那個好家教的靜雅給我男人下藥又是怎麼算?”
陸修遠平常在床上確實很厲害,但昨天晚上溫度異於常人,狀態明顯不對。
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兩個人體力差異如此巨大。
白靜雅緊緊地握住雙手,她今天來的時候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
是來襯托自己的善良大度的,哪裏能想到許之夏突然說起這件事。
她是怎麼知道的。
可這種事情,她是不會承認的,咬着唇說道:
“姐姐,我今天是來跟你們道歉的,這段時間是我打擾你們了,看來是多餘了。”
“可我沒做過的事情,是不會承認的,我先走了。”
說完就往外跑去。
陸修遠目光落在白靜雅的背影上。
前天晚上,許父許母找他吃飯,期間喝了兩瓶酒。
因爲許母多次勸他不要離婚。
早點生個孩子才好。
所以身體異樣了,他就沒再去調查。
沒想到這個藥竟然是白靜雅下的,看許父許母都沒站出來,說自己下的。
那天在場的人還有許林業。
他一個男人總歸不會對自己下藥吧。
許父怒目而視,沒想到還發生過這種事情。
想到平常靜雅在家多次跟他們表示對夏夏離婚表示遺憾。
瞬間想通了靜雅的目的。
肯定是爲了讓他們和好,夫妻打架床尾和。
看看,他們兩個現在不就和好了嗎,現在竟然還來誣陷靜雅的目的。
他能想到,一旁的許林業也能想到。
一直沉默的許林業冷聲說道:
“那藥是我下的,爲了促進你跟妹夫的感情,沒想到反而讓你誤會靜雅了。”
“沒有那藥,你們兩個人感情能這麼好嗎,我先走了!”
他着急出去追靜雅。
許之夏都給氣笑了:
“行,你改天給白靜雅下下藥唄,能促進你們感情的。”
陸修遠在旁邊:
“給軍人下這種危害身體的藥是犯法的,可以提交到軍事法庭的。”
許林業僵住,臉上怒氣轉成尷尬的笑:
“我是爲了你們好,上軍事法庭就算了吧。”
陸修遠看向許之夏:
“事情交給你。”
許之夏隨手抽出紙跟筆,臉上掛着笑:
“寫下來吧。”
許林業沒想到她這樣上綱上線。
“你!”
正要說什麼,又對上妹夫那冷冰冰的目光,只好硬着頭皮,寫下罪證。
許之夏捏起紙張,滿意地點點頭,他想英雄救美,那就讓他英雄救美。
希望以後不會英雄變狗熊。
事已至此,許父也待不下去了,冷着臉對許母說道:
“有時間就多管教一下閨女,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說完就帶着兒子走了。
許母大好的心情,因爲他們的出現也不是很好。
好在陸修遠做好了飯菜。
桌子上擺着糖醋白骨,紅燒肉,炒青菜,酸辣白蘿卜。
還有一大盆湯面。
許之夏的眼睛亮了亮,口水都要被那份白蘿卜纏出來了。
“都是我愛吃的啊,謝謝你修遠。”
說完,她就迫不及待地吃了口酸辣蘿卜,又酸又辣,吃起來比肉還過癮。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她現在對這道菜的興趣,可比對那些肉的興趣大多了。
就這樣一口一口往嘴裏放,那半盆酸辣白蘿卜都被她一個人吃完了。
許母看她吃飯的樣子,吞了吞口水,這孩子該不會是懷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