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問什麼,又礙於女婿在場。
要是沒懷孕也是空歡喜一場,反而讓女婿有些尷尬了。
再說如果有孩子了,他們兩個晚上應該都不會那麼激烈了。
自己真是年紀大了,她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
許之夏這頓飯吃得很滿足。
在末世的時候,這種幹淨飯菜不多見,她即使有空間。
一個人吃起來,感覺也沒啥意思。
許母看他們都吃完了,直接站起身來:
“行了行了,你們小年輕的就上去休息去,我歇一天了,這裏交給我。”
讓她在家什麼都不幹,她還真閒不住。
天生勞碌命。
陸修遠看自己搶不過丈母娘,就也沒跟她客氣了。
許之夏看她身體好多了,也跟着陸修遠上樓了。
她在後面跟着,就看見陸修遠徑直地走向他書房。
上輩子許之夏是受不了有人跟她一起睡覺的。
所以就算他們兩個結婚了,陸修遠還是經常被趕到書房睡覺。
她忙擋到書房門口,看了他一眼,又垂下腦袋:
“你......你今天還是睡主臥吧。”
雖然他提離婚的時候很傷人。
只是,看一個男人不應該看他說了什麼。
而是看他做了什麼。
剛才他給自己做了自己喜歡吃的飯菜,在爸爸跟哥哥面前也是護着自己。
如今是她應該先低頭的。
陸修遠要開門的手就這樣落到了半空:
“你在想什麼,我去換件衣服,你不是讓我查白靜雅?”
許之夏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他了。
連忙躲開:
“那你忙。”
陸修遠進了書房,從櫃子裏拿出衣服,門也沒關。
只是背對着門,就直接脫掉了上身衣服。
許之夏也沒想到自己沒回屋子就看見這樣一幕。
T恤脫去。
露出塊塊分明的肌肉線條。
昏黃的光線下,他的後背仿佛線條極其清晰,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其中蘊含的力量。
這讓許之夏看得呼吸一滯,這麼好看的腹肌,可是她的。
當年不懂珍惜,如今才看出來這是個寶。
好想用手指摸摸,描繪一下那地圖。
而她臉上的神情,在陸修遠轉身的瞬間,被他收入眼底。
陸修遠眼眸暗了暗,她一向最討厭自己這身蜜色腹肌的。
今天那臉上的神情倒不像在作假。
許之夏被抓個正着,輕咳了兩聲,轉身回屋了。
明天還要去看爺爺,還要選一套合適的衣服。
回到屋子裏的她,對着那一櫃子的奇裝異服開始發愁。
最後從裏面選了一套明黃色連衣裙,看起來年輕又不會太張揚。
選好衣服,她整個人也困的不行了。
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陸修遠還沒回來,她自然也沒關燈。
這點小事,陸修遠其實打個電話就能找人幫忙查。
但他還是出門去找自己老兄弟陳方遠了。
陳方遠看着他還拎着兩瓶酒過來,嘴裏發出驚嘆:
“哎呦,兄弟,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說着就打開他帶的酒一聞:
“這可是好酒,難不成你成離婚了?”
他老早就看自己兄弟在這段不健康的婚姻關系裏日漸沉悶。
看得他惱火的很。
陸修遠直接笑罵:
“滾。”
罵完就給他斟酒:
“我電話裏說的那事,兩天內給我結果。”
陳方遠嘆了口氣:
“哎哎哎,我知道了,你這都離婚了,還替人家辦事,十幾年前的事情,得慢慢細查呢。”
陳方遠喝了一口美酒,咂巴了一下嘴巴。
忍不住從兜裏掏出一根煙來,自己點燃,抽了起來。
這樣的夜晚,有兄弟聊聊天,喝喝酒,抽個煙。
這日子多美啊。
結婚多煩人。
他媽就天天催他去相親,還好他有陸修遠做案例。
這不是結了婚比不結婚更煩人了嗎?
誰知道他媽說他結婚以後再離婚也行,反正這個婚必須結。
一想到煩心事,他又忍不住多喝了兩口。
這才發現,陸修遠竟然沒掐斷自己手裏的煙。
從前但凡是休假回家的時候,出來聚餐他都不讓有人抽煙。
只是因爲家裏有個受不了煙味的磨人精。
沒想到這次竟然什麼都沒說。
他忽然想到什麼,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遞到陸修遠的嘴邊。
“來,抽。”
沒想到陸修遠真接了過去,他連忙給人點燃: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你這是真離婚?”
陸修遠把自己杯子裏的白酒一飲而盡:
“恩,離了。”
正要幸災樂禍的陳方遠,此刻話就堵喉嚨了。
他看着月光下的兄弟,莫名覺得有些落寞。
上次看他這樣,還是他們第一次上戰場,動手殺人的時候。
他舉起酒瓶,給陸修遠開始倒酒:
“喝喝,一醉方休。”
他們兩個自從參軍,害怕耽誤事情,酒這玩意就很少碰了。
嘴上說着一醉方休,其實也就兩瓶酒。
醉不了哪裏去。
只是酒不醉,人自醉。
喝了幾杯下肚,陸修遠緩緩開了口:
“我有個朋友想不通一件事,你知道的多,我來替他問問。”
陳方遠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他:
“你說。”
陸修遠頓了頓說道:
“一個女人上午還用割腕自殺相逼離婚,下午又死活不肯離了,這是爲什麼?”
人怎麼可以這樣性情大變呢。
陳方遠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他可沒喝醉。
這話裏話外誰還聽不出那個朋友是誰啊。
只是他驚訝啊。
陸修遠是誰啊,且不說他的家世,相貌。
還沒參軍的時候,那大院就有多少喜歡他的女人。
參軍以後,領導們更是想給他介紹對象。
他都用有娃娃親擋了。
他這種人竟然會因爲感情問題,大半夜的跟他倒苦水。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他也是不懂感情了。
但對這個問題,他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第一個原因就是外面的人把她甩了,沒依靠了。”
“第二個原因就是別有所圖。”
他反正是不信什麼幡然醒悟的。
陸修遠緩緩吸入一口煙,煙霧飄散,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回到婚房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開門的瞬間。
想起她擋在身前,讓去主臥睡的場景。
現在去應該能把她熏個半死吧,肯定又要大吵一架。等許之夏次日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她旁邊的床鋪還是原來的樣子。
房頂的燈也是開着的。
她心瞬間空了一半。
陸修遠昨天晚上沒回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