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深那麼嚴肅,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竟然低聲道: “好想你...我有兩個星期沒看見你。”
“你放了我吧,我是無辜的,我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你。”
喬百合出聲道,爲了躲開他的觸碰,臉頰抵着冰涼的車窗: “或者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吧!”
她很害怕,但還是強迫自己繼續說下去,語氣甚至帶上了一點試圖說服他的誠懇: “我覺得我沒有做過任何讓你誤會的事,也從未想過要介入你和別人的感情。”
她頓了頓: “我們兩個就是陌生人,你放了我,對我們所有人都好。”
車廂內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良久,靳深終於緩緩抬起頭: “我們不是陌生人。”
喬百合估計不記得了,之前學校搞志願公益活動,找幾個傻子去大街上撿垃圾,維護市容,她因爲形象好,被選去當文明宣傳員,站在街頭發放傳單。
那天太陽很大,她戴着寬檐帽,穿着統一的志願者T恤,熱得臉頰通紅,卻還是對每一個接過傳單的人露出笑容。
果然累人的活都是大學生去做的。
靳深的車因爲前方交通事故被堵在了那條街上。
煩躁間,他隨意向窗外一瞥,就看到了她。
她正小心翼翼地扶起一個被風吹倒的垃圾桶,絲毫不嫌髒,然後又耐心地跟一個迷路的小女孩比劃方向,陽光落在她身上,那鮮活、純粹、帶着點傻氣的善良,瞬間就吸引了他。
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機,隔着車窗,拍下了她的側影。
他記得很清楚,她笑起來時,右邊臉頰有個若隱若現的梨渦,那一刻的心動來得猝不及防。
“去查一下。” 後來回到公司,他將手機裏那張照片交給助理,語氣是一貫的平淡,“應該是附近學校的學生。”
助理的效率很高,不過半天時間,一份詳細的資料便放在了靳深的辦公桌上。
喬百合。 大四學生。
靳深握着紙張的手指微微收緊,當這些字眼映入眼簾時,一種更加洶涌的占有欲猛地從心底涌了上來。
太小了。
這個認知讓他煩躁地鬆了鬆領帶。
他原本以爲她是正常的志願者,沒想到還在上大學,這讓他有一種危機感。
因爲她長得那麼漂亮,一旦畢業了就會非常搶手,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別人搶走,有些念頭,一旦萌芽,便無法遏制。
那麼,要怎麼接近她呢?
她還只是一個學生,如果要接近她... ...就只能先成爲她的家人。
靳深是個心思縝密的男人,很快就查出了她還有個姐姐。
一個計劃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他安排別人讓自己跟她姐姐認識,成爲了喬百合的姐夫,喬家對他十分滿意,無論是家世、外貌還是能力,靳深都無可挑剔。
兩家很快敲定了訂婚事宜。
只有這樣,他才能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百合。
當他第一次以“準姐夫”的身份在喬家見到喬百合時,她睡迷糊了,嗓音沙啞的喊了聲姐夫,便飛快地鑽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種隱秘的滿足感在心底滋生,他貪婪的注視着她的背影,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
此刻,對此事渾然不知的喬百合還在說他們只是陌生人。
他一靠近,她拼命往後縮,額頭再次重重撞在車窗上。
“疼...... ” 她嗚咽着,眼淚掉得更凶。
“撞到哪裏了?讓我看看。” 他聲音裏的沙啞尚未褪盡,不由分說地捧住她的臉,指尖小心地撥開她額前的碎發,仔細查看那微微發紅的地方。
喬百合僵着身體,任由他動作,眼淚無聲地往下掉。
“是我不好。” 他低聲說,指腹極其輕柔地在那片皮膚上揉了揉,仿佛剛才那個幾乎要將她拆吃入腹的人不是他,“不該讓百合這麼害怕的...”
他輕輕拍着她的背:
“嚇到了,是不是?” 他像哄孩子一樣,用指節蹭掉她不斷滾落的淚珠,“我以後會溫柔一些的。”
以後?
竟然還有以後?
喬百合受不了刺激,一翻白眼,一下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