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蘇晚晴在一陣酸軟中醒來,感覺自己像是被拆開重組了一遍。
她動了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叫囂着昨夜的瘋狂。
蘇晚晴心裏在想:天呐,夫君他……他簡直不是人!是頭猛虎!
但是,當她看到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再摸了摸自己光滑得不可思議的臉蛋時,
一股奇異的甜蜜又涌上心頭。
她好像……更年輕,也更好看了。
院子裏,陳守業正在活動筋骨。
他感覺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
昨夜的“辛勤耕耘”非但沒有消耗他,
反而讓體內的力量更加凝實。
陳守業心裏在想:‘嘿,這《血脈共生訣》有點東西啊!雙贏,主打一個雙贏!不僅我爽,大夫人也跟着變美,簡直是可持續發展的神技!’
他看着腦海中那把黑鐵神弓的圖樣,計劃已經清晰。
“今天,必須給這群美人兒露一手,不然真以爲我前天說吃肉是在畫大餅!”
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蘇晚晴換上了一身幹淨的粗布衣,走了出來。
雖然衣着樸素,但她那張容光煥發的俏臉,
和眉眼間那一抹揮之不去的春意,根本藏不住。
院中已經起身的柳扶風和白玉奴,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了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震驚。
柳扶風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怎麼可能?!昨夜明明……那般耗費精力,小叔公非但沒有絲毫萎靡,反而氣血更勝,精神煥發!
還有大姐,她……她面色紅潤,肌膚水嫩,竟比之前更添了幾分姿色!這完全不合醫理!難道……這世間真有陰陽互補的奇功?’
白玉奴的丹鳳眼則是微微眯起,閃爍着探究的光芒。
她不動聲色地碰了碰身邊的柳扶風,
壓低聲音道:“三姐,你看……是不是有點邪門?”
柳扶風心神恍惚地點了點頭,
嘴裏喃喃:“匪夷所思……”
看到陳守業,蘇晚晴臉頰一紅,
無視了旁人的目光,低着頭走了過來,
聲音軟糯:“夫君,不多睡會兒嗎?”
“歇着?”
陳守業輕笑一聲,拉過她溫潤的小手,
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
“爲夫精力好不好,你昨晚還不知道?乖,今天帶你去見識點真本事,讓你吃上肉。”
蘇晚晴身子一軟,差點沒站穩。
吃肉?
這兩個字現在聽起來,
怎麼就那麼不正經呢?
陳守業沒理會她的胡思亂想,
鬆開手,對着院子裏已經陸續起床的衆美人,
朗聲宣布:“都過來,搭把手!去閣樓,幫我把老祖宗留下的寶貝搬下來!”
寶貝?閣樓?
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秦紅棉第一個表示懷疑,她抱着長劍,挑了挑英氣的眉毛。
秦紅棉心裏在想:‘這破宅子都快塌了,能有什麼寶貝?別是藏了幾壇發黴的陳年老酒吧?’
陳守業掃視了一眼破敗的院子,腦海中屬於這具身體的模糊記憶漸漸清晰。
他徑直走到閣樓的木梯下,率先爬了上去。
閣樓裏灰塵撲面,蛛網遍布。
他故意皺着眉,在閣樓裏來回踱步,
時而用腳跺跺地板,仿佛在憑借模糊的記憶尋找着什麼。
“夫君,你確定在這裏嗎?這都快塌了。”
秦紅棉在下面不耐煩地喊道。
“別吵!”
陳守業頭也不回地喝道,然後停在西南角落,
蹲下身,用手敲了敲幾塊地板,側耳傾聽回音。
“扶風,你聽,這幾塊聲音是不是有點空?”他朝下面的柳扶風喊道。
柳扶風愣了一下,隨即仔細聽了聽,遲疑地點頭:“好像……是有些不同。”
得到“旁證”後,陳守業這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撥開雜物,
在木板邊緣摸索起來,
最後“艱難”地找到一個微小的卡榫,用力一按。
“咔噠。”一聲輕響,木板彈起,露出了下面一個隱藏的夾層。
“嘿咻!”他這才裝作很費力的樣子,
從夾層裏拖出一個滿是灰塵的大木箱。
“砰!”第一個箱子落地。
“砰!”第二個箱子跟着砸下。
“我的天,這都什麼呀?”
五侄媳蕭靈兒捂着小嘴,滿眼都是好奇。
白玉奴的丹鳳眼亮晶晶的,她用手帕掩着嘴,
對身邊的柳扶風笑道:“三姐,你說這裏面會不會是金條啊?那咱們可就發了!”
秦紅棉則是雙手抱胸,
眉頭緊鎖:“看着倒像是裝兵器的箱子。”
蘇晚晴緊張地看着閣樓上的陳守業,
喊道:“夫君,你慢點,別摔着!”
“砰!砰!”
最後兩個箱子落地,徹底點燃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就在衆人猜測之際,陳守業又從閣樓探出頭。
這次,他手裏抱着一個長條形的琴盒狀木匣,
和一個鼓鼓囊囊的箭壺,小心翼翼地用繩子吊了下來。
最後,他自己扛着一個更長、更沉重的長條形木箱,一步步從梯子上走了下來。
那箱子看着就分量不輕,但他扛在肩上,卻顯得毫不費力。
這一下,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提到了頂點。
陳守業將長箱子重重放下,
拍了拍手上的灰,
看着一張張好奇的俏臉,清了清嗓子。
“開箱!”
他走到那個琴盒狀的木匣前,打開了搭扣。
“咔噠。”
一抹深沉的黑色,映入衆人眼簾。
那是一把通體黝黑的長弓,
弓身泛着金屬的冷光,造型古樸,充滿了力量感。
“哇……”膽子最小的蕭靈兒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
陳守業又打開了箭壺,裏面整整齊齊地插着三十支羽箭,
每一支的箭頭都閃着寒光,一看就鋒利無比。
秦紅棉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作爲將門之女,
一眼就看出了這把弓的不凡。
這絕對不是凡品!
陳守業沒給她們太多震驚的時間,
轉身走到了那個最長的箱子前。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緩緩打開了箱蓋。
“嗡——”
一陣金光閃過,雖然微弱,卻讓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
箱子裏,一杆長槍靜靜地躺着。
槍身不知是何種木材,堅韌烏黑,槍頭卻是燦金色,上面盤繞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
“金龍神槍?!”
秦紅棉失聲驚呼,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死死盯着那杆槍,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陳守業深吸一口氣,指尖緩緩劃過金龍槍冰冷的槍身,
眼中瞬間染上了一層復雜難明的追憶與沉痛。
他心裏在想:‘奧斯卡欠我一個小金人,這演技,絕了!’
秦紅棉看到他的神情,忍不住追問:“夫君,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
陳守業抬起頭,目光掃過衆人,
聲音沙啞又帶着一絲恰到好處的顫抖:“你們不知道也正常。因爲,這是我們陳家最大的秘密。”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這把弓,這杆槍,都是前朝末年,咱們一位老祖宗留下來的。
他當年是一位絕世猛將,後來天下大亂,他便將神兵藏於祖宅閣樓,
立下祖訓,非陳家生死存亡之際,不得動用。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我和我大哥,陳鎮北。”
這番半真半假的解釋,如同一道驚雷,在院中炸響!
蘇晚晴看着他高大堅毅的背影,眼眶瞬間就紅了。
原來他不是病弱,而是一直在默默背負着整個家族最沉重的秘密!
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與愧疚涌上心頭,讓她只想立刻上前抱住這個男人。
“神兵……真正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