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面，綠樹成蔭，路燈的光線被遮擋了部分，環境昏暗不明。
賀聿川出來就點了根煙，慢條斯理地抽着，封旭也要了根煙，他抽了兩口，就沒忍住出聲，“川哥，你真就這麼和舒夏公開了？”
“我要是你，我這輩子都不讓她出門，她怎麼配跟你成雙入對啊？”
賀聿川慢條斯理吐了個煙圈，瞥了眼封旭，淡淡道，“限制人的自由，犯法。”
封旭，“……”
說的也是。
“那也沒必要帶她來這種公開場合嘛！你今晚帶她來，不少人都在議論……”
“不帶她來那些人就不議論了？”賀聿川抖了抖煙灰，過了兩秒，男人啞聲道，“她想方設法嫁給我，這不就是她想要的？”
“我滿足她。”
封旭，“……”
他給賀聿川豎了個大拇指，“川哥你還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過了兩秒，封旭又道，“不過這個舒夏，長得還挺漂亮的……有的人不知道你之前發生的事兒，你一帶舒夏進來，還問我是不是你談了個娛樂圈的女明星。”
封旭想到之前他們問舒夏長什麼樣兒，賀聿川說就那樣兒，看着就讓人提不起興趣……
他還以爲舒夏平平無奇一張臉，結果今晚見到真人……
平平無奇？
分明仙女下凡好吧！
個兒高不說，身段，氣質都沒得說，旗袍可不是誰穿都好看的。
還有那張臉蛋，明明看着清冷，眉眼間卻又透着幾分勾魂攝魄的味兒。
賀聿川冷哼了一聲，不以爲然。
封旭，“也是，長再好看有什麼用，跟她待在一起溝通都成問題，你們這幾天都怎麼交流的？”
賀聿川吐了個煙圈，男人的眼眸深邃，“沒怎麼交流。”
封旭忽然就笑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長的，“真沒什麼交流？”
賀聿川瞥了眼封旭，眼神透了幾分警告，後者立馬收了笑意，他川哥不喜歡開這種下流的玩笑。
“錯了錯了。”
封旭立刻道歉，卻還是忍不住道，“可是這樣的話，川哥，你就不怕到時候你跟舒夏……會生出感情來？”
“我會看上她？”
賀聿川冷嗤一聲，“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舒夏是對他有那麼幾分吸引力，但純粹是身體上的。
她還有其他優點麼？
優點沒看到，心機倒有幾分。
兩人在外邊又聊了一會兒，賀聿川這才滅了煙蒂，“行了，進去吧。”
但剛走了兩步，一道紅色身影就找了過來，秦姝站在賀聿川面前，“聿川哥哥，我想跟你談談。”
封旭挺有眼力見的，“那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賀聿川語氣很淡，“談什麼？”
秦姝看着賀聿川，上前一步，“我問你，你娶那個舒夏，不是你自願的對不對？”
“你會跟她離婚的對不對？”
“聿川哥哥，我想告訴你，你們結婚的事情我一點都不介意，等你什麼時候跟她離婚，我可以……”
賀聿川低頭看着秦姝，表情難得嚴肅，“秦姝，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口的好，別以後想起來後悔。”
秦姝還想說什麼，就聽見男人低沉冷漠的嗓音，“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我對你什麼態度，你自己應該也清楚。”
秦姝一愣，“你顧忌我以前未成年……”
“跟年齡沒有關系。”賀聿川看着秦姝，“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把你當妹妹。你十八，二十，就是到了三十歲，我也只會把你當作妹妹來看待。”
秦姝眼眶有點紅，別過臉看着旁邊的湖泊，心髒抽抽的，“可我又不是你親妹妹。”
賀聿川看着舒夏，“秦姝，別胡思亂想，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你。”
賀聿川說完就邁步離開的時候，秦姝看着男人的背影，聲音發顫，“爲什麼？聿川哥哥，你爲什麼不喜歡我，是因爲你還喜歡簡橙嗎？”
賀聿川腳步一頓，視線裏忽然出現一抹雪白的身影。
舒夏只是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撞到秦姝跟賀聿川告白，她站在原地，賀聿川的目光就這樣和她的撞上。
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賀聿川盯着舒夏看了兩眼，這才出聲，“或許吧。”
他自己也不確定。
說完，賀聿川朝着舒夏過來，“走了。”
舒夏臉色有幾秒的蒼白，卻很快恢復了尋常，她看了眼不遠處很明顯傷心的秦姝，然後轉身跟着賀聿川。
男人走得很快，舒夏想追上去，但走快了腳後跟磨損得更疼，舒夏只好走得慢了點。
賀聿川走出很遠才發現舒夏沒跟上來，男人轉身，就看見舒夏走路一瘸一拐。
男人皺眉，怎麼還瘸了？
賀聿川到底沒有過去，男人站在原地等舒夏過來。
舒夏看到賀聿川在等她，而且臉色不大好看，大概是嫌她慢。
舒夏忍着疼，略微加快了速度。
終於到了賀聿川面前。
舒夏疼得臉色有些發白，賀聿川垂眸看了眼，就發現女人的腳後跟破了皮，泛了些許的紅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賀聿川目光落在她臉上，“能走嗎？”
舒夏點了下頭。
賀聿川，“……”
慢吞吞的，浪費他時間。
賀聿川沉着臉將舒夏打橫抱了起來。
秦姝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她小時候有一次摔傷了，賀聿川也抱過她。
但現在，他懷裏抱着別人。
秦姝呼吸微沉，胸口瞬間涌上一股濃烈的不甘。
……
上車後，舒夏脫掉高跟鞋，腳後跟的不適感減輕了很多。
她掏出手機打了幾個字，遞給賀聿川，“剛才，謝謝。”
賀聿川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啓動車子離開別墅，過了幾秒，男人這才出聲，“你現在知道了，不合腳的鞋子穿上會流血。”
耳畔是男人冷漠的嗓音，“很疼是吧？活該。”
舒夏，“……”
下山的道路彎繞，賀聿川開車的速度卻很快，舒夏只覺得好幾次男人都是擦到了懸崖的邊際，她心髒緊縮，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着安全帶。
車子一路飆回老宅。
回到臥室，賀聿川握着女人肩膀，直接用力把她抵在牆上。
“撕拉——”
舒夏只覺得大腿一涼。
但，又很快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