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裴書臣態度堅決。
賤人!
想毀了他?!
對於滬市有頭有臉的公子哥來說,丟臉丟面子比死都可怕!
裴書臣面色鐵青,他絕不隨了謝黎這個賤人的願。
譁啦!!
謝黎一把拔了裴書臣的管。
導尿管。
“呃!”
裴書臣一聲悶哼,捂着襠部跪在床上,額角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登不登報?”
謝黎挑眉看着他。
“絕!不!可!能!”
他痛得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絕不妥協!
他有他自己的底線!
謝黎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咂咂舌:
“既然你這麼堅定,那就不用登報道歉了,多給我點錢吧!”
裴書臣:“!!!”
你他媽!!
想多要錢就直說啊!拔他導尿管幹啥?!
好痛啊!
謝黎跟裴家要了三萬塊錢。
三萬塊錢在這個年代對普通人來說是天文數字。
這年代職工的平均工資一個月也就三十塊,不是職工賺得更少,一個月十幾塊錢。
但裴家是資本家,他家拿的起,也算得上是天價分手費了。
面值最大是十元的大團結,謝黎也體驗了一把數錢數到手軟的感覺。
齊月華站在一旁忍氣吞聲。
她真想上去抓花謝黎那張囂張的臉!
謝黎扛着一口袋錢走了,齊月華痛哭出聲:
“兒啊,媽從沒受過這種氣!你說這人怎麼就變得那麼快呢?謝黎怎麼變得跟黑熊成精了似的呢?”
她男人不在家,齊月華沒有主心骨,只能任憑平時被她欺負的謝黎在自己頭上拉屎。
今天她挨了揍,兒子也挨了揍,還被要走三萬塊錢!
真是王八鑽灶坑,她忍氣又吞聲!
“媽。”
裴書臣眸色陰鬱,他盯着謝黎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道:
“計劃不變,您把我那倆遠房表哥叫來,我自會去找人去給那個賤人下藥,下春藥!讓我那倆表哥也別白來一趟!。”
他不止要毀了謝黎的名譽,更要毀了她這個人!
他要把謝黎和別的男人翻雲覆雨的照片發報,要挨家挨戶發給滬市的人!
他要讓謝黎死!!
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明白,惹到他,就是惹到活閻王了!
這三萬塊,就當是她的棺材本了!
齊月華咽了口唾沫。
她兒子雖說看起來溫和謙遜,但她知道那只是表象。
陰險狡詐,斯文敗類。
雖然這樣說自己兒子不大好,但沒有比這倆詞更貼切的了。
齊月華鬆了口氣,趕忙去聯系了她那倆遠房侄子。
這邊,謝黎扛着錢去了郵局。
她把那些錢裏三層外三層打包好,直到看不出來裏邊是什麼,她在腦海中搜索着,找到了一個鄉下的地址。
那是原主養父母家的地址。
她把三萬塊錢全都寄了過去。
方家撫養了原主十八年,方家人雖說生活不富裕,但對原主確實真心愛護。
原主回謝家後,謝思琳也不願意回去,方家夫婦這十八年竹籃打水一場空。
原文中,再過半年方母會因爲生病沒錢去大醫院看病而被耽誤死,謝黎把三萬塊全都寄了過去,也算是替原主報答這十八年的養育之恩。
做完這些她又從包裏掏出來一沓子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一對光着腚的男女在滾床單。
是裴書臣和謝思琳。
原主喜歡攝影,她包裏隨時帶着相機,她看見裴書臣跟謝思琳苟且的那天,剛好也帶了相機。
謝黎穿過來先拍了照,後揍了人。
她把照片復印了許多許多許多張,先是去各個報社登刊,又去各個街道貼大字報,最後又挨家挨戶的往人家門縫裏塞照片。
既然裴書臣不願意登報道歉,那她只能親自來了。
還不等裴書臣拍她照片登報,她就先一步把裴書臣的捉奸照發的滿滬市都是了。
謝黎一邊發一邊哼小曲。
惹到我,你算是惹到活閻王的祖宗了。
滬市炸了鍋。
從上到下,從老到少,從男到女!
所有人都知道滬市裴家的大公子兔子狂吃窩邊草,跟謝家那個假千金搞破鞋,還被捉奸在床了!並且還被拍了光腚照,扔的滿大街都是。
謝黎在報紙上刊登了離婚聲明,並且指責裴書臣和謝思琳搞破鞋。
這麼勁爆的消息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我倒是知道那個謝家找回來的千金嫁進裴家以後就守活寡,沒成想那裴書臣竟然喜歡那個假千金!”
“哎呦喂,要我說什麼守不守活寡的,你看那照片了沒,哎呦喂,還不如守活寡呢!”
“艾瑪!那裴書臣還真是個小男人。”
“這種男人長得再好也不能要啊,不好生養!”
說着說着,話題就跑偏了!
整個滬市從開始討論裴書臣和謝思琳搞破鞋,到後來討論裴書臣是個小男人。
裴家炸了鍋,謝家也炸了鍋。
裴書臣想死,謝思琳也在鬧自殺。
“男子漢大丈夫,這麼點小事就扛不住?”
裴建民回來了。
齊月華看見家裏的主心骨回來了,一頭扎進裴建民懷裏嚎啕大哭:
“建民呐,謝黎那個小賤人反了天了啊!她快把我和書臣算計死了!”
裴建民四十多歲,濃眉大眼國字臉。
很沉穩。
他拍了拍齊月華的肩膀安慰道: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咱裴家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還能被她一個黃毛丫頭算計了?”
再說了,那謝黎就是個窩囊蘿卜,平日裏罵她她都連個屁都不敢放,還能把天捅破了不成?
裴建民胸有成竹。
齊月華擦了擦眼角的淚。
還得是她男人厲害,什麼時候她兒子要是也有他老爹的三分之一的鎮定就好了。
裴家子嗣單薄,到了裴建民這一輩就他一個男丁。
裴建民沒出息,從小就不學好。
什麼坑鄰居騙同學組織親戚搞破鞋,蒙聾子騙啞子扒老太太褲衩子的事他沒少幹,打小就被裴家老爺子各種瞧不上。
但奈何他運氣好,是獨子,裴家的萬貫家財最終還是落到了他手裏。
“你倆跟我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裴建民拉着齊月華坐到沙發上。
他回來的時候就聽說家裏出了事,是他那個兒媳婦謝黎搞的,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裴書臣難以啓齒,低着頭沉默不語。
齊月華一五一十把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
嘎!!!
裴建民翻着白眼厥過去了。
“建民!!建民!!”
齊月華一邊哭一邊找速效救心丸往裴建民嘴裏懟。
“爸!爸!!”
裴書臣急忙叫家裏的保姆去叫救護車!
裴建民被氣得直倒沫子。
謝家這邊,謝父謝青鬆和謝母吳鳳嬈也被氣得不輕。
在得知這事情是謝黎幹得以後,更是想殺了謝黎的心都有了!
“思琳!思琳快把門打開,別讓爸爸媽媽跟着着急了!”
吳鳳嬈輕輕敲着謝思琳的房門。
謝青鬆和吳鳳嬈早年喪子,後又生了個閨女,吳鳳嬈虧了身子再難懷孕,把這個閨女當成眼珠子疼。
誰知疼了十八年才知道不是親生的,可好歹謝思琳是堅持留在他們身邊只認他們做爹媽。
十八年也算是沒有白疼。
這事出了以後,謝思琳就折騰着要自殺,好不容易勸好了,這又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出門了。
“鳳嬈,安排人去找謝黎去哪了,無論如何把她給我帶回家,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謝青鬆眉眼冷硬,說出的話更是不帶一絲溫度。
他並不是很喜歡那個鄉下來的親閨女,一副泥腿子的窩囊相,一股子沒見識的小家子氣,跟從小養在身邊的謝思琳根本比不了。
“爸媽!我回來啦!”
一道清越的女音入耳。
謝青鬆和吳鳳嬈抬頭望去。
謝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