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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着眼看着他,帶着哭泣:
“她害死了我的姐姐!”
夏芝芝委屈地哭出聲:
“承岩哥哥,我只是來看望你,怎麼會害人呢,姐姐,你編造故事也要編像點吧,你姐姐不是好好活着嗎。”
聞言傅承岩絲毫沒看病床,冷聲對我說道:
“就算你姐真死了,也是她活該,她的醫療費是我出的,你既然跟我分手了,我也沒有義務承擔你姐姐的醫療費了,早晚都得死。”
我以爲傅承岩再恨我,也不會拿我姐姐的性命開玩笑。
沒想到我姐姐的性命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
他竟然這麼絕情。
絕望漫向心頭,我死死地盯着他。
傅承岩不喜歡我的表情,冷哼一聲:
“別拿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會給你一筆安葬費,畢竟你當了我這麼多年的狗。”
說完,就攬着夏芝芝離開了病房。
我整個身子被氣得發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絕望地看着離去的姐姐。
我真的好想隨她而去。
可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殺害姐姐的凶手逍遙法外。
也不甘心幫凶每天都在紙醉金迷中。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忽然腦子裏浮現出“陸淮遠”的名字,心中做出了決定。
於是我拿出皺巴巴的名片,打通了上面的電話。
“陸先生,如果我選擇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嗯?”電話裏的聲音低沉。
我語氣堅決:“幫我搞垮傅承岩。”
“好。”對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不一會兒,陸淮遠來接我了,他陪我去火化姐姐,陪我買了墓地。
最後給陸淮遠回了陸家。
陸淮遠給我準備了房間,裏面的陳列都是暖色調的。
看起來很溫馨。
陸淮遠讓我好好休息,晚餐會擺在門口。
這兩天變故太多,我真的太累了。
我躺在浴池裏面,試圖用熱水驅走身上的疲憊。
這五年來,我每一天都過得提心吊膽,飽受屈辱。
我在浴池裏面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手機鈴的聲音。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傅承岩打來的。
我直接掛斷,將他的號碼拉黑後便關機了。
從前我有多愛傅承岩,如今就有多恨他。
他總說是我親手毀掉了我們的感情。
可他呢?
何嚐不也是將這段感情掐斷者。
我對他愧疚。
他卻對我從不信任。
五年裏,我說過無數次分手,傅承岩以爲我次次都是要挾,恐嚇,賣慘。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認真。
如今我是真的愛不動了,也不敢再愛他了。
這天我掛斷傅承岩的電話後,他氣得將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或許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真的離開他。
越想越氣的他,讓秘書調查了我的行蹤,最後得知我跟陸淮遠走了,更是氣得摔碎了客廳裏的東西。
傅承岩坐在沙發上,煩躁地扯開領帶,說:
“這個賤女人,竟然真的敢找陸淮遠,真是活膩了,你去把她姐醫院的錢停了。”
“他姐沒錢治病,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會來求我了。”
秘書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傅總,沈小姐她......她姐前兩天已經火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