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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陳挽意一驚,她跟着進去看。
裏面聽了女孩的話,周遭也瞬間熱絡起來,爆笑一片。
“你當初拋棄,他下跪求你你都沒回頭,從那時起他就患上了緘默症,直到遇到陳挽意才開過口,你憑什麼覺得他不愛陳挽意。”
“這次你又利用他賺錢,他恨你都來不及,你還指望他會來。”
女孩倔強抬了抬臉,露出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睛。
“他肯定會來,而我,肯定會贏。”
說完,裴雲深走了進去,女孩和裴雲深對上視線。
衆人立即看起了熱鬧,沒人想到裴雲深真的會來。
隨着賭局開始,揭開賭迷時間正在倒計時。
在倒計時即將歸零,刀即將斬向女孩的手時,裴雲深開了口。
他眼裏滿是心疼和無力,那絲愛恨交織讓裴雲深演繹得淋漓盡致。
“如你所願,你贏了。”
女孩收回手,臉上是勢在必得的笑。
那一刹那,陳挽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驟痛讓她清醒過來。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聽着那些近似荒謬的話。
真相的揭露是這樣的無情,將她這三個月的陪伴宣判成了自作多情。
下一秒,有人大笑出聲,“三年前,裴雲深你發誓說再不會幫沈語眠,你輸了。”
“要麼,沈語眠輸,我們砍她一只手,要麼......”
裴雲深面無表情走到審判台上,拿起刀毫不猶豫砍向自己的右手。
“我輸了。”
做完一切,裴雲深虛弱走到沈語眠身側,抬起另外一只手溫柔擦去她的眼淚。
“乖,不哭好嗎?”
沈語眠倔強地掙脫他,極致痛苦的,“還管我幹什麼?你不是已經和別人結婚了嗎?”
裴雲深臉上顯露出失落,“結婚之前,我發過朋友圈,我想氣你,讓你回心轉意。”
沈語眠淚眼朦朧看着他,似是悔恨,似是猜測。
忽地,她猛地扎進裴雲深的懷裏,聲音破碎,“你今天替我出了氣,那我以後呢?裴雲深,你不能幫我一輩子!你還有自己的家!”
陳挽意緊盯着那張臉,片刻不敢鬆懈。
那張面對她永遠清冷禁欲、克己復禮的臉,此時繾綣着濃重的溫柔和寵溺。
“結婚證,是假的,我只會和你領證。”
角落,陳挽意只覺得周遭的一切聲音都仿佛隔着一片毛毛的玻璃,模糊不清。
原來她曾經托付信任的婚姻,也只是他勸別人回心轉意的工具。
她臉色蒼白一片,嘴唇不可抑制顫抖着。
她無法去忽略無視剛剛聽到的一切。
事實告訴她,裴雲深不愛她,這段婚姻也已然走到盡頭。
就在她迷茫無措之際,手機忽地響起。
是裴雲深。
她驚愕盯着那個名字,沉默良久。
只因爲婚後裴雲深從未主動給她打過電話。
再重要的事,再特殊的日子,陳挽意都沒收到裴雲深的電話。
接通後,一道女聲出了出來,冷漠又冰冷,卻帶着不容置喙的語氣。
“陳小姐,雲深的手出了些問題,十分鍾你能趕到雲城醫院給他做手術嗎?”
聞言,陳挽意良久都沒應聲,心髒砰砰直跳。
她的的確確是這方面的專家,就算再高難度的手部損傷,在她手上也能完好無缺的接回來。
作爲一個醫生,她無法對患者視而不見。
作爲一個妻子,她無法對丈夫置之不理。
可一想到剛剛的場景,裴雲深的深情發言,她心裏就像是被堵住,酸澀一片。
沒得到回應,沈語眠語氣變得急促和嘲諷。
“陳小姐,你是吃醋了?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既然你跟雲深結婚了,就應該接受他的一切。”
“別讓雲深對你失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