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強勁,陽氣十足,體力甚好。
上上之選。
男人中的極品。
蘇奈腦海中迅速閃過有關蔣京墨的人物畫像:
蔣京墨,蔣家長房長孫,原本是蔣家的不二繼承人,可自從三年前蔣董事長夫婦車禍去世後,蔣京墨大病一場,性子也變得邪肆古怪。
突然曝出來的私生子更是讓他名聲盡毀,哪怕有着江城第一美男子之稱,也沒有名媛願意嫁他。就這麼單到了現在。
“沒問題。”
蘇奈放下手,說:“那我們,好像可以去開房了。”
說完,她紅着臉低下頭,如一株含羞草。
蔣京墨:“……”
對面的女人頂着一張乖巧溫婉的臉,可說出來的話直白又露骨。
玩反差嗎?
蔣京墨定睛看蘇奈兩秒,默默喝幹最後一口咖啡。
總統套房。浴室。
水聲譁譁作響,率先洗完澡的蘇奈安靜地坐在床邊,垂着眼簾,臉上的表情有些猜不透。
她此刻的想法,很簡單,卻也有些復雜。
——算了,就這樣吧。破罐子破摔!
水聲停。
蔣京墨吹幹頭發出來,看到已然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忽然覺得氣氛有點古怪。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點了什麼服務。
蘇奈,確實如底下人議論那般:安靜呆板,規矩守禮。
可真正規矩的女人,會主動找上他毛遂自薦,不僅要嫁給他,一上來就要和他‘試試’?
她可是蔣寒暝的女人。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蔣京墨英俊的眉眼劃過冷意。
這是他的地盤,倒不怕女人給他玩一出仙人跳。只是,老三的人,不得不防。
蘇奈眼睛看不見,對聲音便極其敏感。
耳聽得男人的腳步聲緩緩走近,饒是她做好了心理準備,指尖還是泛起涼意,無聲蜷起。
“不着急做吧。”
蔣京墨聲音低沉又慵懶,他有一把很迷人的嗓音。
像大提琴。
“起來聊聊?”
正中下懷!
蘇奈忙不迭爬起,起了一半又想起自己沒穿衣服,忙用被子將自己蓋住,表情訕訕。
這一連串的小動作,像是驚慌失措的小白兔,倒叫蔣京墨覺得有趣。
她確實乖得不像話。也難怪,會被蔣寒暝騙。
“喝杯酒?放鬆一下?”
“可以。謝謝。”
蘇奈蜷在床頭,抱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介意我抽根煙嗎?”
蘇奈搖搖頭。
打火機“啪嗒”一響,煙草的味道撲鼻,蘇奈眼睫微顫,這煙竟有一股香草牛奶味。
Caster red5。一款女士細煙。
難怪他身上沒有煙臭味。
這個味道,蘇奈有點喜歡。
沉涼的嗓音又在耳邊響起,“你和蔣寒暝,當初是怎麼認識的?”
蘇奈聽到這句詢問,就知道蔣京墨並不信任她。
這無可厚非,畢竟信任的建立是需要過程的。某種程度上,他們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她放下酒杯,認認真真地回答:“三年前我得罪了人,被扔進了一片林子,中了毒。據說,是蔣寒暝徒步路過,然後救了我。”
蔣京墨吸了一口煙,“據說?”
“嗯。我醒來後就失去了記憶,不太記得當時的場景,再加上,我的眼睛瞎了。”
蘇奈睜着一雙黑白分明卻空洞無神的大眼,墨色的長發披在身後,襯得一張未施粉黛的臉格外白淨。
“蔣寒暝是這樣告訴我的。但我有些存疑。因爲這三年我發現,他並不喜歡戶外運動。”
蘇奈冷靜地說。
蔣京墨視線在蘇奈的臉上掃過,他在判斷她是否說謊。
蔣寒暝確實沒有戶外運動的習慣,這也是他懷疑的點,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沒想到,蘇奈這個當事人也在懷疑。
“那你,爲什麼選中了我?”蔣京墨拋出第二個問題。
蘇奈‘看’着他,“我需要在蔣家繼續生活一段時間。蔣寒暝背叛我,我無法容忍再和他住同一個屋檐下,只能另尋他處。而蔣家五位少爺,二少我沒見過,四少在國外,五少年紀尚小,從任何方面看,蔣大少都是我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所以她沒有過多猶豫,主動找上了他。
這個回答倒也誠懇。
蔣京墨又問:“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和蔣寒暝撕破臉,離開蔣家。”
蘇奈淡定回復。
她從不高估自己。以她現在這般狀況,任何人都會把她當成包袱和累贅,不接受她也正常。
見蔣京墨沉默下來,蘇奈便問:“蔣大少,是要反悔嗎?”
雖然她已經單方面地坦誠相見了,但畢竟還沒有正式締結契約,他如果臨時反悔,她也只能把衣服穿上,抬屁股走人。
大不了再想別的辦法。
“不。落子無悔。”
蔣京墨掐了煙,“我沒別的問題了。”
他重新漱了口。
剛才暫緩的流程,徐徐推進……
卻忽然頓住。
蔣京墨看着身下的女人,一雙桃花眼寫滿驚詫:“你,沒做過?”
“嗯。”
蘇奈臉色平靜,可嘴唇因爲緊張而有些發白,“在這方面我確實缺少經驗,不過應該還好。我是學醫的,原理我都懂,你來就行。我不怕疼。”
蔣京墨:“……”
他以爲她會讓他輕點,沒想到她竟然說自己不怕疼,簡直大言不慚!
“沒事的。”
她還反過來安慰他,“你經驗多,我配合你就好。”
蔣京墨:“……”
他有些尷尬,但他不說。
畢竟他花名在外,還有一個私生子。
人設不能崩。
男人極有耐心,前戲做了半天,蘇奈小臉微紅,雙腿都快抽筋了,男人才緩緩提槍上陣。
五分鍾後。
蘇奈察覺到了一些端倪,眨了眨眼,輕聲問:“蔣大少,是不是也沒什麼經驗?”
“……”
知道露了餡,蔣京墨倒也坦然,“嗯。”
沒什麼經驗,倒是不妨礙有了孩子。
蘇奈忽然有些遲疑了,該不會……過程不太行吧?
兩個菜雞互啄了一陣。
第一次結束。
蘇奈皺着眉,感覺確實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爲什麼蔣寒暝和林纖纖會那麼快樂?是因爲愛嗎?
正當她有點想反悔的時候,蔣京墨又來了……這次好像,有點意思了。
等到第三次結束時,蔣大少證明了他自己。
——
重新洗過澡。
蘇奈坐在床邊慢吞吞地給自己穿衣服,蔣京墨系着襯衣扣子,神清氣爽。
看她一眼,“要幫忙嗎?”
“不用。”
蘇奈小聲:“我只是看不見,又不是小孩子。”
她聲音微啞,透着對他一連三次的怨念。
一向厚臉皮的蔣大少難得心虛地撓了撓鼻子。人家第一回,他確實有點過頭。
只是體驗感,比他想象中還要好。
她的皮膚極白,腰賊細,身段更是柔軟……停,不能再想下去了。
“下午去民政局,證件帶了嗎?”
蘇奈瞳眸微閃,仰頭看向蔣京墨:“我沒有證件。”
蔣京墨微怔,方才想起她失了記憶,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似乎……也並不想知道。
“可以先辦婚禮嗎?”
蘇奈說:“結婚證,回頭再補。”
蔣京墨沒什麼意見,結婚證對他而言就是一張紙,沒有那張證的束縛,他們關系更自由些。
但,總覺得還是他占了便宜。
“那下午去選婚戒?”
蔣京墨說:“彩禮,五金。你想要什麼,盡管說。”
“都要。”
蘇奈並不掩飾自己的財迷本性,“你給什麼,我要什麼。”
倒是痛快。
蔣京墨很滿意,“走吧。”
他往前走了兩步,感覺有些不對勁。果然,一扭頭,蘇奈正伸着手摸索着自己的盲杖。
蔣京墨暗惱,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他上前兩步,扶住了蘇奈,將盲杖遞到她手裏,“抱歉。我下次注意。”
“沒事。”蘇奈淡然,主動牽住了他的手。
有人牽着她,她就不用盲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