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質問的眸子看着周肆。
男人倚靠在真皮沙發上,瀟灑不羈,桌子擺滿了名貴酒水。
周肆望着她,吊兒郎當道:“媳婦,你怎麼來了?”
他還好意思問她怎麼來了?
聽到周肆的稱呼,坐在他旁邊的陪酒女眸子閃了閃 ,上下打量着站在不遠處的洛梨。
此時的顧寒聲很尷尬,沒有想到這個美人竟然就是周肆的小新婚妻子。
結婚的時候沒見過,但現在看來,周肆吃得還是太好了。
洛梨薄唇緊抿,不悅涌上心頭。
周圍的人都不喝酒了,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這出新婚妻子在酒吧捉奸的好戲。
女人一步步地靠近,冷眼看着坐在周肆身邊的陪酒女,冷聲道:“滾!”
陪酒女知道在正室面前,自己得麻溜的滾了,但他好不容易才勾搭上周少,現在什麼都沒撈到呢,可不舍得走。
陪酒女撅着嘴巴,一臉害怕地看着洛梨,沖着周肆撒嬌。
仿佛洛梨是什麼要吃了他的洪水猛獸。
“周少,你看看她,好凶啊!”
周肆可是這裏的玩咖,她天真的以爲,像周肆這樣的玩咖,就算是結婚了,也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洛梨不過就是個黃臉婆!
她本以爲周肆會站在自己這邊,狠狠教訓不懂事的洛梨,沒想到周肆卻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再次看向她的眼神中,已經沒了先前的玩世不恭。
“周太太讓你滾!沒聽懂?”
陪酒女臉色唰一下白了,覺得沒面子,灰溜溜站起來逃之夭夭。
洛梨坐在了他的身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顧寒聲知道他們才剛剛新婚,新郎不在家裏陪妻子,卻在外面花天酒地。
洛梨心中肯定不滿了。
他慌忙打着圓場:“嫂子 你別生氣,我們就是喝酒消遣。”
“是嗎?”洛梨模樣溫溫柔柔地,但說話嗆人:“結婚不到兩天,就出來花天酒地,誰組的局?”
包廂內的音樂停止,衆人沉默,一言不發。
紛紛對視着,半天不敢說話,
他們這群人都是以周肆爲首,如今他已經結婚了,洛梨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周太太。
他們這些朋友一時間摸不清楚周肆對洛梨的態度,也不敢妄自評論。
萬一順着洛梨,得罪了周肆。
要是得罪了洛梨,說不定還會得罪周肆。
也有可能周肆是妻管嚴。
“嫂子,沒必要……”就是哥幾個一起喝酒。
顧寒聲打着馬虎眼,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洛梨一個眼神,瞬間語塞。
氣氛越發凝固。
“是誰!”
“是我!”顧寒聲承認道。
洛梨沒再當着外人的面繼續說些什麼,而是帶着周肆回去了。
他們剛剛離開,包廂裏面頓時鬆了口氣:
“我的天,這還是洛家的土包子嗎?氣場那麼強大?”
“周哥不會真的是妻管嚴吧,我看他剛才一個字都不敢說。”
“怎麼可能,也就是剛結婚,周哥新鮮着呢,過一個月,周哥膩了,就讓她滾蛋。”
“就這樣給你們說吧,周哥要是真的妻管嚴,就不可能剛新婚就出來和我們喝酒了。”
“……”
……
洛梨沒帶着周肆回家,而是在附近隨便開了家酒店。
門被關上,周肆頓時感覺到洛梨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他心髒不由得一緊。
但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背着他去和前男友見面。
當他這個丈夫死了啊!
今天說什麼都要好好教訓一下她!
他張了張嘴,正想說話,下一秒就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肩膀微微顫抖着。
周肆面容凝重,上前查看情況。
滾燙的淚水直接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周肆爲之一顫。
慌了。
他現在哪還有要教訓她的想法啊,只想知道原因她爲什麼會哭。
周肆從小到野慣了,身邊的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叉車使。
如今一塊香香軟軟的小蛋糕在自己面前哭了,他根本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哄。
“你……你怎麼哭了?”周肆握着她的手臂,“你別哭,有話好好說!這眼淚怎麼說來就來?”
洛梨掙脫開他,像個機關槍掃射:“我想哭就哭,你管我幹什麼?你去管那些陪酒女去啊!她的眼淚不說來就來,而且還能把你哄得舒舒服服。”
周肆了然,唇角勾起微勾,心中莫名得意了。
吃醋了啊!
看樣子顧寒聲的主意有點用啊!
“洛梨,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我吃個屁的醋!我是賤!我知道你是因爲我沒有和你打招呼,就和前男友見面,你生氣了,想着給你道歉,親自下廚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手還燙起泡了。
我給你打了那麼多個電話,發了那麼多消息,你都不回我,我還以爲你出事了,找私家偵探查你的行蹤,沒想到你卻在外面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