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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委屈,不知不覺下走到了老公傅森公司樓下。
傅森這時候正在開例會,我自行打開密碼鎖,在會議室外靜靜等着。
不到十分鍾,傅森便在一群員工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眼淚再也繃不住了。
“老公......”
我哽咽着撲向他的懷抱。
從校服到婚紗,我們已經攜手走過了二十個年頭。
他向來最見不得我受委屈,每次我掉眼淚,他比我爸還要着急。
我迫不及待想跟他傾訴自己的委屈,一股巨大的力道卻突然將我甩開。
後背重重撞上冰冷的牆壁,淤青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眼前一陣發黑。
“傅森,你做什麼?”
他厭惡地掏出手帕,瘋狂擦拭着被我觸碰過的衣襟,仿佛沾上了什麼污穢。
隨後他緊蹙眉頭,像是強忍着惡心般朝我開口,
“這位女士,請你自重!我已經有老婆了。”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刺耳的嗤笑聲。
“你都不提前打聽一下?傅總可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你這種下作手段還是省省吧!”
我不顧疼痛爬起來,死死拽住他的袖口。
“我是凌菡!我就是你的老婆!”
“難不成你背着我還有其他女人?”
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臉上。
“賤人!”
“就憑你也配叫我老婆的名字?”
“你要是還敢不要臉,我就要告你性騷擾了!”
望着他陌生而戒備的眼神,我的背脊一陣發涼。
仆人可以被收買,可是傅森不可能被收買。
這個曾經疼我愛我的男人顯然已經跟家裏的仆人串通一起了。
他的目的肯定不僅僅是爲了讓我難堪......
難道......他出軌了?
還是跟家裏的女仆嗎?
我知道繼續糾纏下去也沒意思了。
不管我怎麼辯解,他都像是不認識我一般。
我只能靠自己一步步尋找真相。
在衆人譏諷的嘲笑聲中,我只能狼狽離開。
剛走出公司大門,我立刻翻出了手機。
爸爸去世前,堅持要在莊園秘密安裝一套只有我才知道的監控系統。
他商戰多年,堅持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一直不以爲意,卻沒想到自己也有被背刺的一天。
我花了整整三個小時,將莊園三年來的監控錄像逐幀查看。
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只有一個。
傅森出軌的機率幾乎爲零。
他恪守夫德,從來不跟異性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即便偶爾有不識趣的女傭試圖靠近,隔天便會被傅森毫不留情地辭退。
久而久之,女傭們爲了自己的飯碗,都會自覺跟傅森保持安全距離。
如果他沒有出軌,爲什麼要假裝不認識我?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幼兒園老師的來電。
方才的變故太過突然,我竟忘了去接女兒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