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山谷的薄霧,灑在項天一行人的身上,驅散了些許寒意。山谷出口處,北疆騎兵如同一堵黑色的牆壁,嚴陣以待。馬蹄踩踏着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肅殺之氣。
“項少,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鐵牛興奮地揮舞着手中的短矛,他看着身旁那些矮小的戰驢,眼中充滿了好奇,“這些小家夥,真的能行嗎?”
“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項天翻身上驢,他拍了拍身下這頭格外聽話的驢子的脖頸,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今天,就讓這些北疆蠻子,好好見識一下我們江楚的奇兵!”
“項少,你可要小心啊。”玉面狐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袍,語氣裏帶着一絲擔憂,“我可不想看到你被那些北疆蠻子打得鼻青臉腫。”
“放心吧,玉面狐,我可是很愛惜我的這張臉的。”項天笑着回應道,他輕輕地踢了踢驢子的肚子,戰驢便邁開四蹄,緩緩地向前走去。
“出發!”項天大喝一聲,率領着由戰驢組成的奇兵,向着北疆騎兵的陣營沖去。
“哈哈哈,我沒看錯吧?江楚人竟然騎着驢子來打仗?”北疆騎兵們看到項天率領的驢騎兵,頓時哄堂大笑,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嘲諷和不屑,“這些江楚人,是不是瘋了?”
“就憑這些小矮子,也想和我們北疆鐵騎對抗?真是癡人說夢!”一名北疆將領,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揮舞着手中的彎刀,囂張地說道。
“拓跋野,別大意,這些驢子有些古怪。”一個聲音在拓跋野身後響起,說話的人身穿黑色鎧甲,頭戴黑色頭盔,看不清面容,他手中拿着一杆長槍,靜靜地觀察着江楚的驢騎兵。
“哼,能有什麼古怪?不過是一群不會跑的牲口罷了!”拓跋野冷哼一聲,他根本沒有將這些驢騎兵放在眼裏,“今天,我就讓這些江楚人知道,我們北疆鐵騎的厲害!”
“沖啊!”項天大喝一聲,率領着驢騎兵沖入了北疆騎兵的陣營之中。
“殺!”北疆騎兵們也怒吼着,揮舞着手中的彎刀,向着驢騎兵砍去。然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看起來笨拙的驢子,在項天的指揮下,竟然變得異常靈活。
“駕!”項天輕喝一聲,身下的戰驢靈活地躲過了一名北疆騎兵的彎刀,同時,它抬起後蹄,狠狠地踹在了那名北疆騎兵的屁股上。
“哎呦!”那名北疆騎兵慘叫一聲,被驢子踹得人仰馬翻。
“哈哈哈,這驢子,還真有點意思。”鐵牛看到這一幕,頓時哈哈大笑,他揮舞着手中的短矛,不斷地刺向身邊的北疆騎兵。雖然他的攻擊並不算犀利,但是,配合着驢子的靈活移動,卻給北疆騎兵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這些驢子怎麼這麼靈活?”一名北疆騎兵驚呼道,他手中的彎刀幾次砍向驢子,都被驢子靈巧地躲了過去。
“小心!這些驢子會踢人!”另一名北疆騎兵大聲提醒着同伴,他剛剛被一頭驢子踢中了小腿,疼得齜牙咧嘴。
“可惡!這些驢子,真是太滑溜了!”拓跋野看着被驢子攪亂陣型的騎兵,臉上露出了怒色,“都給我宰了它們!一個不留!”
“項少,這些驢子,還真他娘的管用!”錢多多一邊躲避着北疆騎兵的攻擊,一邊對着項天大聲喊道,他手中的短劍揮舞得虎虎生風。
“那是當然,本少出手,豈有不成功的?”項天得意地笑了笑,他手中的短矛不斷地刺向北疆騎兵,同時,他還指揮着戰驢,不斷地躲避着敵人的攻擊。他發現,自己身下的這頭驢子,似乎比其他的驢子更加聰明,也更加聽話,它不僅能靈活地躲避敵人的攻擊,還能準確地執行項天的指令。
“這些驢子,果然有些門道。”黑甲將領看着在戰場上橫沖直撞的驢騎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拓跋野,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盡快解決掉這些驢子!”
“哼,不用你提醒!”拓跋野怒吼一聲,他揮舞着手中的彎刀,向着項天沖去,“江楚的鼠輩,今天,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來得正好!”項天冷笑一聲,他輕輕地拍了拍身下戰驢的脖子,戰驢會意,猛地向前一沖,躲過了拓跋野的攻擊。同時,它抬起後蹄,狠狠地踢向拓跋野的戰馬。
“嘶!”戰馬發出一聲嘶鳴,被驢子踢得有些站立不穩。
“該死!”拓跋野怒罵一聲,他想要穩住戰馬,卻發現戰馬的後腿有些發軟,難以控制。
“機會來了!”項天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揮舞着手中的短矛,向着拓跋野刺去。拓跋野想要躲閃,卻因爲戰馬不穩,動作變得有些遲緩,短矛瞬間刺穿了他的肩甲,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啊!”拓跋野發出一聲慘叫,他捂着自己的肩膀,眼中充滿了怒火,“我要殺了你!”
“就憑你?”項天冷笑一聲,他指揮着戰驢,在北疆騎兵的陣營中橫沖直撞,不斷地攪亂着敵人的陣型。北疆騎兵們被驢騎兵搞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盡快撤退!”黑甲將領看着混亂的戰場,眉頭緊皺,他對拓跋野說道,“拓跋野,我們先撤退,從長計議!”
“可惡!”拓跋野不甘心地瞪了一眼項天,他知道,現在不是戀戰的時候,只能咬牙切齒地說道,“撤退!”
北疆騎兵們聽到撤退的命令,如潮水般退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原之中。項天看着北疆騎兵狼狽逃竄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看來,這些北疆蠻子,也不過如此嘛!”
“項少,我們贏了!”鐵牛興奮地揮舞着手中的短矛,他那張憨厚的臉上,充滿了激動之情,“我們竟然真的打敗了北疆騎兵!”
“是啊,項少,我們用驢子,竟然打贏了北疆鐵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錢多多也興奮地說道,他身上的肥肉顫抖個不停。
“這都要歸功於項少的英明指揮!”玉面狐也贊嘆道,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項天看着身邊的戰驢,眼中充滿了贊許,他輕輕地撫摸着自己身下那頭格外聽話的驢子的頭,“夥計,你今天表現得很好,你是我們的大功臣!”
他感覺這頭驢子似乎能聽懂自己說話,用頭蹭了蹭自己的手,感覺像是在回應自己一樣。
“不過,我們還不能高興得太早,北疆騎兵很快就會卷土重來。”項天收起笑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看向遠方,目光深邃,“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新的力量,才能真正地對抗北疆。”
他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似乎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就在此時,遠處,一道黑影逐漸清晰,那黑影並非北疆騎兵,而是一隊手持長槍,身穿黑甲的士兵,向着他們緩緩走來。領頭之人,正是先前在北疆軍中,曾出言提醒拓跋野的黑甲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