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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門走了出去,走廊裏的冷風灌進來,吹得那張表譁譁作響。
腳步聲消失在樓道盡頭,像按下了開關。
班長滑坐到了地上。
富二代開始翻通訊錄。
“我得問問,能不能把我弄出國,立刻馬上!”
系花對着小鏡子補妝,手抖得畫歪了眉毛。
“出國?他要是真想找我們,你逃去月球都沒用。”
我們四個頭碰頭湊在那張桌子前。
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要把大家的信息拼湊起來。
第一世班長確實動了手腳改了績點。
陳教授潑硫酸時罵她是個只會造假的廢物。
富二代是用家裏捐那棟實驗樓做籌碼才拿到表格的。
陳教授推她下樓時諷刺她滿身銅臭味。
系花顫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是靠着在辦公室哭得梨花帶雨才讓陳教授心軟的。
結果被高壓電擊穿身體前聽到他罵不知廉恥。
我是老老實實幫他整理了三年文獻才換來的機會。
可他捅我的時候依然憤怒地說找錯了人。
這就很奇怪了。
作弊的不行。
砸錢的不行。
色誘的不行。
連我這種憑真本事的也不行。
那他到底想要找誰。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空氣中彌漫着絕望。
系花第一個崩潰:“可明天他就要來了,交不出人,他會不會把我們宿舍的都殺了?”
班長慘白着臉點了點頭:“按照那瘋子絕對能把我們宿舍團滅。”
富二代都要急哭了:“難道只能在這兒等死嗎?”
我猛地睜開眼。
“助教說,是因爲我們上學年的論文分數。”
“那具體的分數呢?最高分真的是我們宿舍的嗎?還是別人?”
班長直接在班級群裏發問,讓大家報一下上學年那門核心課的論文分數。
群裏陸續有人回復,數字一個個跳出來。
統計結果很快出來了。
一點沒錯,最高的分數就在我們宿舍。
但不是一個人,而是我們四個。
我們每個人的分數,竟然都是99。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抖。
“看來他想找的那個學生,真的就在我們幾個當中。”
富二代哆嗦着問:“既然是我們中的一個,那前四世我們怎麼都被嘎了。”
系花說:“是啊,至少得活一個吧。”
班長也深吸一口氣:“既然都是99分,要怎麼確定那個人是誰?”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直覺告訴我答案就在我們四個的論文上。
我站起來,看着她們三個。
“我得去陳教授的辦公室看看,你們在這裏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