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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說話的人。
他長相確實英俊,是沈爺爺照片裏那種模樣,但比照片更有氣勢。
現在看來,沈爺爺眼光不錯。
他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磨着我答應相親。
但沈硯辭和沈爺爺說的有點不符,爺爺說他孫子是塊榆木疙瘩,每天除了研究無人機就是研究無人機,根本不懂男女之事。
現在看來,只是沈爺爺不知道有林晚晚這個人罷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得讓他們相信我的話。
我看着沈硯辭,開口時聲音有些啞:
“沈少爺,沈爺爺應該和你說過,是他三番四次請我上門來跟你相親的。”
“我叫楚雲歸,如果你忘了,可以問沈爺爺,證明我的清白。”
我沒想到的是,沈硯辭竟朝我厲聲呵斥:
“閉嘴,我最煩你們這種女人,張口閉口就是我爺爺。”“相親這事我可以不計較,但誰準你打斷挑戰賽的?”
我簡直氣笑了。
不等我解釋,他已經給我定了性。
我抬高聲音:
“姓沈的,你講不講道理?”
“是你的人逼我參賽,我用基礎款贏了她,她輸不起就動手,這也是我的錯?”
沈硯辭神色一頓:
“你贏了她?”
林晚晚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聲音又軟又急:
“硯辭,你別聽她胡說!”
“她那台分明是改裝過的,勝之不武!”
“我要檢查,她反而砸了你送我的那台飛機,我一時氣不過,才想教訓她一下。”
黑白顛倒,她真是熟練。
沈硯辭信了。
他眼神一沉,對保鏢吩咐:
“把她手指凍上。”
“一根一根敲斷,往後看她還怎麼弄虛作假。”
手指再次被按進冰桶,刺骨的冷麻木了知覺。
沈硯辭拎起一根短棍,照着我的指骨一根接一根地敲下去。
我死死的咬住下唇,沒吭聲。
他越打越躁,最後扔了棍子,朝着我腰腹就是幾腳。
我蜷起身子,肋骨處傳來銳痛,喉間一腥,吐出一口血。
林晚晚笑着走過來,鞋尖碾在我胸前。
“長記性了沒,還改裝嗎?”
我喘着氣:
“我沒有,那麼多人在場,你去查......”
沈硯辭剛要開口,林晚晚便拽了拽他袖子,眼圈泛紅:“硯辭,你還不信我的技術嗎?”
“她不動手腳,怎麼可能撞毀我的飛機?”
圍觀的人群裏立刻有人幫腔:
“是啊,我們都看見了,就是她改了機器!”
“林小姐的水平除了沈少誰比得過?肯定是使詐了。”
“現在的人,爲了贏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沈硯辭聽完,目光徹底冷了下來:
“還嘴硬,晚晚正好缺個人皮包。”
“再不認,我就一寸一寸剝你的皮。”
我盯着他,一字字道:
“你當真以爲沒有王法?”
“我一定會報警,一定會告你們,沈家再大,也大不過法律。”
林晚晚嗤笑一聲,從桌上取了把削皮刀走近:
“法律,在沈家面前,那算什麼?”
刀光一閃,我手心傳來一陣銳痛。
一塊皮肉被削了下來。
我疼得嘶聲。
沈硯辭就站在一旁看着,嘴角甚至勾起一點弧度。
林晚晚又接連削下幾片。
我的慘叫在空曠的賽場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