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英俊,這般笑起來更爲迷人。
“當然要。”
她眼底閃過一抹堅毅,接過微涼的醒酒湯一飲而盡,“現在就開始吧!”
話說得豪壯,耳根子卻燒得厲害。
手指緊張地攥成拳頭,眼神不敢和他對視。
家人們,誰懂啊?
嫁人五年,她連男人的嘴都沒親過。
明明是謝家上門主動求娶,新婚夜,謝清辭卻連洞房都沒進。
婆家上下也就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曾刻意穿上薄如蟬翼的輕紗裙,去書房勾引謝清辭,卻被他冷漠趕出門,瑟瑟發抖站在寒風中,大病了一場。
從此,她成了全京城的笑料,大家都說她脫光了也沒人要。
我一個定國公府的大小姐,有才有貌,嫁妝豐厚,憑什麼要受這些閒氣?
取悅自己不香嗎?
男人盯着她唇角那滴醒酒湯,眼神愈來愈深,薄唇落在她唇角,輕輕舔舐。
溫熱,柔軟,溼潤,克制。
她的臉在他唇下顫栗。
原來,再高冷的男人,唇都是軟的。
兩個人的呼吸都很重,此起彼伏,交纏在一起。
氣氛越來越曖昧。
他的唇朝她唇上碾了上去。
吻了好一會兒,男人鬆開了她的唇。
兩人唇上都是水光,唇離得很近,觸碰着彼此,他的聲音啞得很:“喜歡嗎?”
徐煙渺的臉緋紅一片,大口喘息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好像也沒什麼經驗,一開始都差點咬疼她,好在很快就無師自通,吻得纏綿悱惻。
她的魂都要從頭頂飄出來了。
“嗯?”
他又問了一句。
床頭的紅紗宮燈照在他臉上,骨感很重的臉如此英挺,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鼻翼。
“要繼續嗎?”
他的聲音暗啞,像誘人的蜜糖。
又像在給她最後的反悔機會。
“嗯。”
她從嗓子裏哼唧了一聲,重新閉上眼睛。
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上,房間裏的氣氛愈來愈火熱。
女人肌膚如剛剝了殼的荔枝一般白嫩、水潤,腰身像柳枝一樣柔軟,那雙腿又直又長,勻稱優美。
男人喉嚨一陣緊澀,身體繃得筆直剛硬,感覺吸入鼻腔的空氣又悶又燥。
少女身上獨有的幽香甜絲絲的,沾染了他一身。
像微雨中綻放的牡丹,柔婉清純,玉軟花柔,絲絲縷縷纏進人骨子裏。
軟嫩嫩,嬌滴滴,溫熱熱。
他眸光幽暗的眼底爬出一絲病態的癡迷,滿足又沉醉。
仿佛醉了的人是他。
撐在她身側的手臂肌肉勃發鼓起,青筋凸顯。
在最難耐的時候,她小聲哭着:“不要了……”
“停下來,求你了……好不好……”
帶着點哭腔的哀求,反而讓男人更加情動,緊繃的身體興奮到顫栗。
終於,他吃到了這世上最美味的糖。
他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啞聲安撫,額頭青筋突起,“別怕,我輕點……”
一邊隱忍,一邊哄她,一整晚都沒停歇。
直到窗外曙光亮起,他才意猶未盡地摟緊她睡去。
-
徐煙渺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
全身就像被碾過一樣酸痛。
男人的臉正在後脖頸處,親吻她那的軟肉。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子瞬間繃直。
我是誰?
我在哪?
“還想要嗎?”
男人很有禮貌的問了她一句,如果他沒有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的話。
“不,嗚……”拒絕的話被他的唇堵在喉嚨裏。
真是反了天了!
我才是金主好不好?
可她很快被他吻得全身酥軟,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任他爲所欲爲。
新一輪大戰結束後,骨頭縫裏都透着酣暢淋漓,心頭那一絲怨氣早就丟到九霄雲外了。
甚至忍不住暗嘆,不愧是專業男寵。
床技真是過硬。
這三十兩銀子的月錢,可真值。
他抱着她去洗了澡,然後只穿了條月白色長褲,高大的身軀單膝跪在地上,慢條斯理給她穿衣服。
寬肩窄腰薄肌的身材一覽無餘,養眼極了。
原本清冷的眼眸裏帶着抹饜足,抬眸和她對視時,眼神如此溼沉黏膩。
光被他眼神看着,她竟有一種被人舔遍全身的錯覺。
徐煙渺有點不好意思,羞答答垂下視線。
自己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念頭?
這男寵真是極品,不僅姿容絕世,還肯低下身段服侍人。
真是帝王般的享受啊。
她撿到寶啦~
他漆黑如墨的視線落在她雪肌的點點痕跡上,喉結滾動。
“下次……我輕點。”
“哼,你知道就好。”
徐煙渺撅嘴,發現他給她穿的並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浮光緞的粉色小衣流光溢彩,三梭棉的茜色中衣質感極佳,外頭的是蜜合色緙絲對襟窄袖衫。
她眨了眨眼。
這些衣物價值不菲,沒個幾千兩銀子置辦不下來,可不是他一個男寵能負擔得起的。
“你哪來的這些衣服?”她眼神有點復雜。
“讓人送來的。”他語氣淡淡,溫暖幹燥的大手輕輕摩挲她的腳,套上襪子。
徐煙渺悄悄鬆了口氣。
大概是長公主給她置辦的衣物吧。
昨晚留宿長公主府,睡了人家的男寵,臨走前也該去和她打聲招呼。
“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飯。”
男人三下兩下就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拉着她的手出門。
寬闊的大手與她細嫩嬌軟的小手十指相扣。
徐煙渺邁步時倒吸一口涼氣。
男人轉身看她,挑眉,“怎麼?”
徐煙渺輕咳一聲,聲音如蚊子般細小,“那個,我自己走。”
男人看着她小步挪動腳步的樣子,眼神微凝。
徐煙渺的臉頓時紅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過去。
都怪他這個始作俑者,害得她走路都痛。
四目對視,男人率先移開視線,喉嚨裏莫名地癢。
下一瞬,他索性抱起她,一直把她放到外間的餐桌邊。
徐煙渺有點懵了。
“你怎麼動不動就抱啊?”
上床要抱,洗澡要抱,連上餐桌都抱。
她退化成小嬰兒了嗎?
“不喜歡嗎?”男人去拿溼帕子的手頓住,手指不自覺蜷了蜷。
“喜、喜歡。”她老老實實承認了。
連衣服都幫她穿的絕美男人,誰能不喜歡?
餐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還有她最愛吃的琵琶鴨,以及江南才有的“水八仙”。
熟悉又陌生的菱角米脆甜鮮嫩汁水在口腔蔓延開,徐煙渺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長公主可真是細心。
才四月的北京城,居然爲她尋來了鮮嫩菱角米。
親娘都不知道她好這一口。
男人慢條斯理地吃飯,眼角餘光不動聲色落在她身上,問了句:“不合口味?”
她帶着點鼻音,“沒有。”
看着英俊優雅的男人,心裏的愧疚愈發嚴重了。
長公主對她這麼好,她卻挑走了那麼帥的一個男寵。
算不算恩將仇報?
這個男人她都享用過了,再還回去,是不是不大好?
也有點舍不得。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口:“長公主那邊,我去和她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