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1818也無法回答:【劇情並沒有太多關於他家庭的描寫,原劇情甚至連易景蘊都沒有出場。只說了易景深家世很好,母親控制欲比較強,所以他不常回家,但跟大哥關系很好。】
【難怪他張嘴閉嘴就是他大哥。】齊蘇終於有點理解這個“兄控”了。
如果易景深的父親確實不在了的話,易景蘊這個大哥肯定對他很照顧,補上了關於“父親”的缺。
所以易景深每次提到“我大哥”時,總是一副很信任自豪的樣子。
【他醒來是不是就要失憶了?】
【應該是到這個劇情點了。】
【怎麼這麼快,他們不是還沒有和好嗎?】
【這個emmm……不影響劇情吧…】1818有些尷尬的找補,後台拼命發送權限申請。
齊蘇對它已經不抱希望了,帶着喬橋做檢查。
結果出來的挺快。
“營養不良?”齊蘇有些驚訝的看着這份檢查結果。
“是的,她是長期勞累又營養不良,加上之前可能一時受了打擊,所以在劇烈情緒沖擊下才暈了過去。具體沒什麼問題,我們已經配了藥,配合注射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不過等她醒了你還是要提醒她一下,她現在年紀小身體好,能挺得住,年紀大了可就要吃虧了。所以飲食習慣還是要注意,不管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醫生叮囑道。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齊蘇送完醫生離開後,才重新回到喬橋身邊坐下。
看着喬橋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樣子,齊蘇心裏還挺復雜的。
雖然說喬橋並不是劇情裏說的那樣是朵堅強小白花,但好像也並沒有齊蘇想的那樣白切黑還帶綠。
戀愛中的人,本來就疑神疑鬼,易景深偏偏之前還是個風流種,談過不少女朋友,對人還不太有邊界感。
純純“人傻錢多”。
身邊肯定是不缺想要往上湊的女生的,喬橋要是不“黑”一點,還真壓不住。
1818忍不住了:【你這是在給自己洗腦嗎?】
【不,我是在想,易景深醒來之後要是真的忘記了喬橋,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放心吧,男女主的生命力和羈絆,比你想的深多了。】
齊蘇實在放心不了,總覺得這個系統和這些劇情非常的兒戲。
想一出是一出。
“景深怎麼樣了?…怎麼是你?”齊蘇正想的出神,喬橋終於醒過來了。
她一醒來便坐起身就想要找易景深,但她這一暈,身體十分虛弱,竟然沒能成功起來,又倒了下去。
“不然你覺得會是誰?”齊蘇放下手裏的檢查單,問道:“景深還在檢查。你怎麼會在那裏打工?”
“與你何幹?”喬橋冷笑:“怎麼,你這是在憐憫我嗎?”
“你還不信?”齊蘇表情有些復雜:“我才是你的一塊擋箭牌。”
“信與不信有什麼意義?易景深承認的女朋友是你,見他媽媽的人也是你,他甚至親口承認和你在一起很多年,沒辦法輕而易舉的離開…”喬橋看向齊蘇,憤怒的目光終於多了點別的意味,深沉而陰冷:“在外人眼裏,我才是那個不該存在的人,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1818這辣雞居然也有說對的時候。
“你到底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易景深爲了你做了這麼多,現在更是像個遊魂一樣,沒日沒夜的工作,就是爲了能名正言順的把你帶回易家。”齊蘇盡量平和的解釋。
“可只要你在,我就沒辦法忘記這一切,仿佛一個自我欺騙的小醜。”喬橋看着齊蘇,嘴角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你既然這麼偉大,這麼愛他,不如消失,成全我們吧…”
“你沒事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有病沒事,記得治。”齊蘇忍不住反唇相譏。
喬橋卻仿佛聽到了什麼讓她無法忍受的話,一瞬間整個人都變了,盯着齊蘇的目光透着一股陰翳,如果手裏有刀的話下一秒就能捅進齊蘇的身體。
但很快喬橋又恢復了正常,甚至還有些得意的樣子,語氣嘲諷:“你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裝好人,裝善解人意,明明喜歡景深,卻裝模作樣,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但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你根本就很討厭我!”她似乎早已經看透一切。
“倒果爲因。”齊蘇目光平靜的看着她:“帶着惡意去試探,你得到的只會是惡果。我又不是佛,討厭你很難理解嗎?”
“你就是拿這副虛僞惡心的樣子去騙景深嗎?”喬橋冷笑。
“我從來沒騙他,我也從來都沒騙你。”齊蘇說道:“騙他的人到底是誰?掛着兩副面孔的又是誰?”
在這裏多呆也沒什麼意思,喬橋這個人偏激自我,估計是聽不進去齊蘇的話,反正她已經醒了,齊蘇沒有義務照顧她,說完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屏幕上老板兩個大字不停跳動,齊蘇第一時間接起電話。
左豐寧的聲音有點奇怪:“易景深醒了。”
齊蘇站起身就要走,喬橋連忙叫住她:“等等!”
齊蘇回頭,就看見喬橋一臉蒼白,目光哀求:“帶我一起去吧,我想看看景深,他醒了是嗎?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好像剛才那個咄咄逼人的人不是她。
這才是真正的翻臉大師吧!
【喬橋真的沒有精神病嗎?】齊蘇嚴重懷疑。
1818發出心虛的【……】
齊蘇仰天長嘆一聲,爲了任務,還是帶着喬橋一起去了易景深的病房。
易景深在vip病房,和兩人不在一個樓層,等到齊蘇帶着喬橋找到地方時,左豐寧正在門口。
見到喬橋,他有些意外,卻又覺得這正是齊蘇能做出來的事情,明明愛着易景深,卻一直把他往外推。
“老板,景深怎麼樣了?”齊蘇急急問道。
喬橋同樣目光急切的看着他。
左豐寧頓了頓:“進去吧,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齊蘇自然明白左豐寧爲什麼這個表情,但她還得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皺了皺眉,和喬橋一起進了病房。
“景深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記得其他事了也沒關系,記得媽媽就好。”易媽媽抱着易景深一臉的欣喜。
易景蘊坐在另一邊,皺着眉,手上不停的翻着類似報告的東西,認真的仿佛在看什麼五億項目的策劃書。
“景深。”齊蘇小聲叫道。
喬橋眼含熱淚,眼神死死的定在易景深身上,仿佛已經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你來幹什麼?”易媽媽一眼就認出了齊蘇:“你不是已經和我兒子分手了嗎?我告訴你,我的錢可…”
“齊蘇,你來了?”易景深驚喜的聲音打斷了易媽媽的話:“我就說,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不可能不來看我的嘛…”
“對了,你旁邊這大美女是誰啊,你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美人了?也不介紹給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易景深坐在病床上,語氣輕快,話雖然是對着齊蘇說的,目光卻一直看着喬橋。
齊蘇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目光有些疑惑的易媽媽和一臉震驚的喬橋,試探道:“景深,你不記得她了嗎?”
易景深撓了撓腦袋:“我應該記得嗎?她是我什麼人嗎?”
喬橋臉上的血色迅速消失,一瞬間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她愣愣的看着易景深:“景深…”
易景深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幹淨清澈的眼睛看着喬橋:“我是不是認識你,我看着你這個樣子,總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沒有人知道喬橋這一刻在想些什麼,易景深陌生的目光仿佛是一把刀,每看她一次,就好像在她心裏挖了一刀,將她一片一片凌遲。
這一刻,喬橋是真的有些後悔了。
她想對着易景深笑一下,因爲易景深最愛看她笑的樣子,但她還沒勾起嘴角,眼淚就已經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景深,我是喬橋,你忘了嗎?”喬橋看着易景深,易景深陌生而疑惑的眼神讓她一瞬間哭的泣不成聲:“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不會讓我再受一點傷害,永遠永遠和我在一起的…你,都忘了嗎?”
“你怎麼能忘了我,你真的不要我了嗎?”她字字泣血,句句誅心。
易景深愣愣的聽着,腦子裏一片混亂,手上突然滴落了幾滴水,燙的他心裏一哆嗦。易景深低頭看去,又是兩滴水滴在手背上。
他終於反應過來,這是淚。易景深伸手摸了摸臉,有點驚訝自己居然流淚了。
“我,爲什麼會流淚?”易景深愣愣的看着喬橋,看着她哭的不能自已,只覺得自己的心也揪成一團。
腦海中仿佛有無數畫面閃過,面前女人高興時抿嘴微笑的樣子,生氣時瞪着他,不理他的樣子,感動時溫柔的樣子。
他牽過她的手,親過她的額頭,抱過她整個身體…
這明明是個很重要的人,他怎麼把這個人忘了?
可是,頭好痛,好痛…越想越痛…
易景深抱着腦袋,面孔都扭曲起來,眼中的整個世界都仿佛扭曲了,他承受不住這樣劇烈的疼痛,眼前一黑。
暈過去時,他腦海最後一個畫面,是喬橋目光決絕而怨恨的看着他,說:“易景深,我們分手。”
“易景深,我們分手。”
“景深,景深…”
終於反應過來有哪裏不對勁的易媽媽甚至來不及問這個喬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易景深痛苦的樣子嚇到了,撲上去就抱住了易景深的腦袋:“兒子…兒子不怕,媽媽在!”
易景蘊第一時間就已經按了呼叫鈴,很快就有醫生走了進來:“請大家讓開,家屬都出去,不要留在裏面。”
“不要,景深。”喬橋搖頭,伸手想抓住易景深,卻被幾個護士一起扶了出去。
易景蘊跟在齊蘇身後,將易媽媽強制帶出病房:“二伯母,相信醫生,我們先離開。”
“不要!我要陪着景深,景深…”
“二伯母,我在,別擔心,景深不會有事兒,我們先出去,不要耽誤醫生搶救。”易景蘊語氣輕柔的安慰,手上的動作卻沒放鬆, 將易媽媽帶出了病房。
病房門在所有人面前關上,喬橋還穿着病號服,再次癱倒在地上。
齊蘇站在她身邊,心情復雜。
易媽媽緊緊抓着易景蘊的手,滿臉淚痕:“景蘊,景深會沒事的對嗎?”
“當然,他不會有事。”易景蘊聲音沉穩,讓人聽一下都覺得安心。
易媽媽喘了口氣,終於被安撫,這才重新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看到齊蘇和喬橋,她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連忙問道:“景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景深的女朋友,不是那個女人嗎?這個小賤人又是怎麼回事,我們景深明明好好的,爲什麼她一來,景深就這樣了?你快告訴我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明明上次見面,景深還好好的呢!”
說到最後,她再次激動起來。
“二伯母,你先別激動,景深還在裏面,你不能先倒下,你想知道什麼,我一一都告訴你。”易景蘊扶着易媽媽坐下,安撫着,語速不快。
果然易媽媽很快安靜了下來,也顧不得臉上的妝都花了,手依舊緊緊抓着易景蘊,仿佛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神緊緊盯着病房,一開口,還沒說話聲音就哽咽的不行:“景蘊啊,二伯母最信你了,你快告訴我,景深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還是我來說吧。”左豐寧上前一步,“阿姨,這件事,景蘊也是剛剛才知道,了解的還不完全,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豐寧?你這孩子怎麼也在?”易媽媽這才發現,左豐寧居然也在,她下意識看了眼易景蘊,見他輕點了下頭,才又重新看向左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