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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晚檸逼問的眼神下,霍予洲低下了頭,“是。”
“晚檸,這件事真的是你誤會了,我沒有喜歡過你,是你想多了。”
一聲苦澀的笑在她的嘴角蔓延,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該嘲笑自己的愚蠢,還是嘲笑自己不自量力。
一句想多了,無情地嘲笑着蘇晚檸的傻和蠢。
“霍予洲,那天電話裏說的,我都聽見了。”她後退着釀蹌了一步,險些摔倒。
見狀,霍予洲立刻眼疾手快地抓住蘇晚檸的手臂。
而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
蘇星禾站在不遠處,捂着嘴,滿臉錯愕。
幾乎是沒有猶豫,霍予洲立刻鬆開了蘇晚檸的手。
蘇晚檸沒有防備,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霍予洲的臉上,蘇星禾的眼淚落了下來,“我看到你親她了!”
面對蘇星禾聲嘶力竭地指控,霍予洲顯然是有口難辨,即便霍予洲一遍又一遍地解釋,甚至說要調出這附近的監控。
而蘇星禾卻指着不遠處的蘇晚檸,“把她的衣服扒了,讓我看看上面有沒有吻痕。”
“你瘋了!”蘇晚檸立刻拽緊自己的衣領。
而蘇星禾卻突然走到蘇晚檸的身邊,還主動挽起她的手,“姐姐,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如果霍予洲真的親了你,我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蘇星禾三言兩語就將矛頭懟到了蘇晚檸的身上。
作爲妹妹她一心爲姐姐着想,而她如果不這麼做,不僅是不領情還是心虛。
一旁的霍予洲開了口,他打來電話,幾個黑衣保鏢立刻趕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按住蘇晚檸的肩膀。
“晚檸,既然我們兩個人是清白的,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脫個衣服而已。”
蘇晚檸死死咬着嘴唇,拼命不讓自己流出眼淚來,從她五歲那年,她就知道眼淚根本沒有用,因爲沒有人會心疼她。
“質疑的人是你,就因爲你的無端猜忌,我就要脫衣服自證清白嗎?!”
蘇晚檸整個人都在顫抖,從小到大她不是沒有抗議過,但換來的卻始終是嚴厲的懲罰。
蘇星禾捂着嘴,眼中淚水閃爍,“姐姐,你這麼抗拒,你難道真的和霍予洲......”
跟蘇星禾演得牽強的哭泣聲一同響起的,是霍予洲沒有絲毫猶豫的命令,“把她的衣服拔開!”
男女力量懸殊,面對幾個壯漢,蘇晚檸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她拼命護着自己的衣服,但卻又被毫不留情地撕扯開。
“擦啦——”當衣服被撕扯開,露出裏面的內衣時,蘇晚檸整個人都在發着抖。
她紅着眼倔強地抬頭看着面前的兩人,她無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被撕掉的不僅僅是衣服,更是她那麼多年的尊嚴。
“滿意了吧,蘇星禾。”蘇晚檸死死盯着面前的蘇星禾,對上跟她長着三分像的眼神裏流露出的得意的笑意時,蘇晚檸瞬間都明白了。
這只是針對她的一場羞辱儀式。
“姐姐。”蘇星禾的演技很好,眼睛裏瞬間擠出了兩滴眼淚,上前就要拉住蘇晚檸的衣袖,“姐姐,我也是擔心你,萬一你當時被霍予洲欺負了......”
是這樣,又是這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小時候明明是她偷了父母的錢去買MP4,可在被發現後,她還是裝着可憐抹着眼淚說是姐姐讓她幹的。
從小到大只要她一哭,只要她編造一堆理由,所有人都只會將錯處怪在她的身上。
這種羞辱和委屈,蘇星禾整整忍受了二十一年。
“夠了!”蘇晚檸用力地一推,她看着蘇星禾的眼淚就感到惡心,“蘇星禾,你少在這演戲!”
多年的隱忍在這一刻爆發,蘇星禾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好在霍予洲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啪!”一同落下的是霍予洲清脆的巴掌。
“蘇晚檸,你就非要這麼咄咄逼人是吧?難怪你父母不喜歡你。”
“以後你再欺負星禾,我饒不了你!”
耳畔是尖銳刺耳的耳鳴聲,頭腦轟鳴,而這一巴掌也徹底打碎了蘇晚檸最後的一點希望。
她曾經以爲霍予洲會是她的救贖,但現在看來是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