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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京川蹭的一下站起來:“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難得仔細打量他,我平靜又認真的開口:“賀京川,我們離婚吧。”
“就因爲我讓你跟外面男的斷了關系,辭職生個孩子,你就要跟我離婚?!”
“許周,你別忘了你早就該這樣!”
是啊,我早就該這樣。
雖是聯姻,但二十出頭的我也曾憧憬過愛情,想要認真經營這段婚姻,做不到恩愛有加哪怕相敬如賓也是好的。
可結果呢?
整個京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新婚夜新郎跑到小姑娘樓下守了一夜。
我枯坐在寂寥的房子裏,從天黑到天亮。
委屈過、難受過、最後想開了。
第二天婆婆滿懷歉疚的給了三環的大平層後,我平靜了。
從此之後,賀京川和小姑娘鬧出緋聞,婆婆給我一整套珠寶。
賀京川被拍到從小姑娘家裏出來,脖子大剌剌的露着吻痕,公公給了我一個項目。
小姑娘腸胃不舒服進醫院,誤以爲懷孕,婆婆拉着我的手讓我多體諒。
許是真對那她永遠在襁褓裏的兒子沒法了,想着外面養的肚子爭氣能生個孫子也行。
公婆愧疚的給了我一個並購案,希望我以後能有容人之量。
我笑了,對他們的補償來者不拒。
至此,對婚姻最後一絲幻想被徹底磨破,男人哪有到手的利益香。
七年來。
我自己一個人住過院,被客戶輕視百般爲難過,被賀家長輩埋怨過沒本事,也曾深夜崩潰大哭過......
好不容易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走到在外人人尊稱許總而不是賀太太。
憑什麼他輕飄飄一句玩膩了,就要我放棄這麼多年的努力。
“賀京川,體面點。”
我們倆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早就不是秘密。
曾經有人還羨慕他,羨慕他娶了我這個賢內助。
他是怎麼回來着:“是不錯,不哭不鬧不惹事,帶出去還有面。”
賀京川愣在原地,啞口無言的張了張嘴。
不等他開口,陸野兩手空空一把握住賀京川的手:“哥,謝謝,謝謝您願意成全我!”
“什麼時候離,要不明天吧,我現在就約民政局。”
“哥您放心,等我跟姐姐結婚時,一定請你吃喜酒!我家給你留個房子,家的溫暖我給您!”
我拿起手包起身離開,慶功宴還等着我去參加。
賀京川看着越行越遠的倩影,又瞧了瞧低頭死死捏着自己雙手的男人,突然就笑了。
“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就算許周跟我離婚也輪不到你這個東西!”
陸野也笑了。
一雙眼睛陰沉的可怕,像狼似虎,尖尖的小虎牙又顯得他分外無辜:“賀總,我有點急,麻煩您趕緊離婚,不然......”
賀京川被他一怔,聽到外面的呼喊,男孩變臉似的顛顛的去開車。
隔着窗戶都能聽到他委屈又體貼的聲音:“姐姐,你晚上沒吃飯,先隨便墊一墊,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
賀京川目光沉沉的盯着人,耳邊早已撥通了電話:“查!查許周身邊那個男的,究竟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