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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不及細想,就感覺肚子一陣撕心裂肺的絞痛,我捂着肚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爸…爸,念念好痛…”
爸爸臉色一變,立馬沖到我面前:“怎麼了!念念!”
我的小手緊緊牽住爸爸的手,神情痛苦,痛的說不出話來。
爸爸卻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把把我的手鬆開:“你媽媽之前就是這麼裝病讓我上當的!這下三濫的招數你倒是學的快!”
我趴在地上,想解釋卻開不了口,只能掙扎着去拽他的褲腳。
爸爸冷哼一聲,不再看我,而我也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我的臥室裏傳來爸爸給昭昭講睡前故事的聲音,而我依舊躺在冰冷的漆黑的客廳地上,頭發被汗浸溼,打在額頭上,冰的我有些哆嗦。
我聲音沙啞的開口:“系統叔叔,你還在嗎?”
系統嗯了一聲。
我聲音染上哭腔,小心翼翼的問他:“可以陪我說說話嗎?念念真的好孤單。”
系統愣了愣才開口:“你想說什麼?”
我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我強壓着哭腔,話也說的模糊:“系統叔叔,你能告訴念念到底做錯了什麼嘛?爲什麼所有人都不喜歡我了。”
“是不是念念本來就不該出生,根本就不配得到愛。”
系統沒再說話,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我還是裝作沒事的樣子,自己起床洗漱,做早餐。
我早早的背好書包準備走路去上學,卻被剛從房間出來的爸爸叫住。
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呵,我就說你昨天是裝的吧,你今天不用去上學了,我要和你說些事。”
我戰戰兢兢的停下腳步,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爸爸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家福利院的宣傳單:“你覺得這裏怎麼樣?”
我拿宣傳單的手不停的顫抖,淚水模糊了早已模糊了視線,可依舊努力扯出來一個笑容:“爸爸決定的,哪裏都好。”
他點了點頭,語氣裏有一絲驚訝:“你等我送昭昭去學校回來,具體和你說。”
“爸爸…你能抱我一下再走嗎?”我拉住他的衣角,小心翼翼的懇求。
爸爸神情不耐:“又來了,每次這套攻略把戲都惡心的我想死。”
我緩緩鬆開抓他衣服的手,木訥的點了點頭:“對不起爸爸。”
他不再看我,和吃完早飯的昭昭一起出了門。
我背好自己的小包,裏面只放着兩只玩偶熊,在爸爸出門後,獨自去了媽媽常去的那個公園。
系統聲音響起:“你這是打算離家出走?你今天任務完不成會死的。”
我坐在公園長椅上,目光呆呆望着前方:“系統叔叔,死亡就是永遠消失對嘛?”
系統語氣有些着急:“是,如果你不想死,我可以啓動自毀程序,將你送去你媽媽的世界。”
我輕輕笑了笑:“謝謝你,系統叔叔。不過念念知道媽媽不想讓我打擾她的生活,爸爸也不想讓我繼續呆在他身邊,所以念念消失才是最好的結局。”
系統又沉默了。
我從包裏拿出代表爸爸媽媽的玩偶熊,喃喃道:“爸爸,念念昨天看見你吃頭痛藥了,念念不想讓你再爲我生病了,所以念念如你所願。”
“媽媽,你在自己的世界要好好生活,要生一個比念念懂事的妹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看着太陽生起又落下,我感覺得到我的生命在漸漸流逝,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問系統。
“系統叔叔,下輩子念念可以做一個被爸媽愛着的小孩嗎?”
系統聲音有些哽咽,但十分堅定:“會的,一定會的!”
徹底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我仿佛聽見爸爸焦急地喊我名字的聲音。
可我再沒辦法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