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迷亂之際,趙玄貞聽到身下庶女帶着泣音喚出一個名字。
“瑾年……”
隱約記得似乎是這庶女的未婚夫……可人已經爬了他的床,又在這種時候想着舊人,未免可笑。
趙玄貞心中嘲諷又隱帶怒火,畢竟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聽到床上的女人叫別的男人名字……只覺這蠢笨庶女着實欠教訓,於是,趙玄貞那最後一絲克制也灰飛煙滅。
不是想爬床,那就教她知曉,男人的床可不是這麼好爬的!
夜色靜謐,一室春燃……
趙玄貞恍然察覺到自己今夜不同以往的惡劣,心緒微滯間,他告訴自己,他珍視華錦,床笫間亦是溫柔妥帖……這庶女蠢笨又自輕自賤,所以他才會毫不憐惜,史無前例的生出這許多惡劣念頭與無師自通的行徑來……
……
酣暢淋漓!
趙玄貞在陷入沉沉昏睡那一刻,潛意識裏就只剩下這四個字……
被懷中動靜驀然驚醒時,察覺到臂彎格外纖細柔韌的腰身,他眼前驀然出現自己一雙手扣在這截細腰上的畫面。
猛地睜開眼,就對上一雙還有些紅腫的眼。
蘇晚棠神情羞澀且慌亂,正抱着衣裳想溜走……見他睜眼,猛地一僵,長睫顫動着小聲開口:“世子……”
這個稱呼讓趙玄貞眉梢跳了跳,他收回手臂移開視線,冷聲開口:“誰的主意?”
蘇晚棠輕咬唇角,小聲說:“是姐姐。”
趙玄貞當然知道,他無聲吸氣,然後說:“出去。”
“是。”
蘇晚棠顫抖着應了聲,然後趙玄貞就看着她顫顫巍巍撿起散落的衣裳抱在胸前堪堪遮掩,而後笨拙的轉身爬下床……胡亂遮掩的細腰翹臀間還有殘留的指痕。
片刻後,“吱呀”一聲響,蘇晚棠趁着天還未亮,小心翼翼離開……
室內恢復一片靜謐,暖香習習中趙玄貞有些不受控制想到,昏睡過去前,究竟有幾次……都是華錦胡來,不知從哪裏尋來的虎狼之藥。
他何嚐這般荒唐糜亂過!
必定是華錦小產後憋得狠了……
靜躺半晌,他驀然坐起身喚人伺候,低頭,就看到胸前被指甲畫出的幾道紅痕。
那是先前他瀕臨失控時被蘇晚棠抓出來的,想到那庶女憨笨卻媚態天成的模樣,趙玄貞喉結滾了滾,扯過衣服迅速套上身。
另一邊,蘇晚棠回去自己院子裏,貼身丫鬟小桃連忙上前攙扶,看到蘇晚棠便紅了眼圈:“小姐受苦了。”
蘇晚棠:……
趙玄貞那結實的大胸和塊壘分明的腹肌,又有勁兒又長久的……便是再違心蘇晚棠也不好說自己吃苦了。
但這種事和小丫頭片子沒法說,她輕咳一聲努力維持着平淡神情:“嗯,無妨,你家小姐……吃得了這份苦。”
小桃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沒過多久,天光大亮,承恩侯府長樂院,侯府小姐蘇華錦坐在自己出嫁前的閨房梳妝鏡前,面色難看。
即便這一切是她自己安排,可當她得知夫君趙玄貞居然真的與那下賤東西……蘇華錦還是忍不住心痛如絞。
旁邊的嬤嬤小聲哄勸:“不過是個爲您誕下侯府與定王府血脈的肚皮娘子,世子也是心疼您,不願娶側妃……待她有孕後關起來便是了。”
蘇華錦低低嗯了聲。
這時,貼身丫鬟翠環進來小聲通傳:“世子過來了。”
蘇華錦咬唇,在趙玄貞進來時轉了半邊身子。
即便人是她送過去,酒也是她倒的,可一想到趙玄貞昨晚與那下賤東西做了什麼……她心裏還是十分難受,對蘇晚棠那個下賤胚子充滿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