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楊股長,我一定加強對一食堂的管理。李廠長喝的雞湯出問題,是我監督不到位。”曹組長連忙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對了楊股長,我也給您燉了只蘆花雞。您放心,這雞是讓別的廚師做的,沒讓何雨柱碰過。”臨走前,曹組長討好地對楊安逸說。
楊安逸點點頭,沒說話。曹組長心中一喜,楊安逸肯收下雞,說明已經原諒他了。他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一會兒我親自給您送來。”
曹組長去了保衛科不久,劉科長就帶着兩名背槍的幹事,氣勢洶洶地來到一食堂後廚。
“何雨柱,跟我們走一趟!”劉科長嚴肅地指着傻柱。
“憑什麼跟你們走?我又沒在雞湯裏**!”傻柱瞪着小眼睛辯解。
劉科長冷笑:“何雨柱,你這叫不打自招!我什麼時候說你**了?帶走!”
傻柱還想反抗,兩名幹事已經把槍從肩上取下,槍栓拉得咔咔響。傻柱功夫再好,在槍面前也沒用。保衛科很多人都是**,上過戰場,眼神裏都帶着殺氣。傻柱頓時軟了下來,老老實實地被押去了保衛科。
易中海從四合院回到軋鋼廠時,聽到廠裏不少人都在議論傻柱被保衛科抓走的事。
易中海心裏發慌。
他最怕傻柱那倔脾氣惹出禍來,偏偏怕什麼來什麼。易中海是真不願看到傻柱出事——畢竟,他才剛把養老的指望從賈東旭那兒轉到傻柱身上。
這主意才定下,傻柱就被保衛科帶走了。易中海急得不行,一路趕去找劉科長。
“易師傅,何雨柱這事可不小。他涉嫌投毒謀害廠領導,一旦查實,我們立刻送公安局。”保衛科有權審問,劉科長話說得很重。
易中海更慌了:“劉科長,不會的!柱子心善得很。我們院裏有個無兒無女的老太太,柱子待她像親奶奶一樣……”
“你說的是四合院的陳老太太吧?她的事還沒查清,何雨柱跟她來往密切,這情況我會如實向上匯報。”劉科長表情嚴肅,從兜裏掏出個黃牛皮紙封面的本子,擰開鋼筆認真記了下來。
易中海本想證明傻柱爲人善良,卻忘了聾老太太正被人舉報是敵特。這下非但沒幫上忙,反倒給傻柱添了麻煩。他急忙想解釋。
“易師傅,請回吧。我們保衛科不會冤枉好人,也絕不會放過壞人。”劉科長態度強硬,一點面子沒給。
易中海只好灰溜溜地離開。
保衛科審人自有辦法。一百瓦的白熾燈直照着臉,不讓傻柱合眼,逼問他從哪兒弄來的**。傻柱熬不到半夜,只好交代了往雞湯裏吐痰的事。
但**的事,他咬死了不認——傻柱可不傻,要是認了,不僅工作保不住,還得去坐牢。
下午,楊安逸買了點水果去醫院看望代理廠長李懷德。
走進病房時,他差點沒認出床上躺着的人。
“李廠長,您這是怎麼了?”楊安逸也吃了一驚,沒想到系統抽中的瀉藥這麼厲害,只放了一粒,就把李廠長拉得變了形。
“安逸啊……廠裏有壞人,你可得當心……”李懷德有氣無力,說一句話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勁兒。
“真是太可惡了!李廠長您放心,我來之前聽說保衛科已經把何雨柱抓起來了。”楊安逸語氣憤慨,心裏卻在暗笑:李懷德現在這副模樣,就算天仙**了坐他懷裏,他也沒那個心思了。
看你還敢不敢再打秦淮茹的主意!
秦淮茹如今是楊安逸的人,他絕不許別人再碰她一下。
“安逸,何雨柱沒那個膽子,準是姓楊的指使的。”
李廠長雖然拉得人都脫了相,腦子卻沒停。
他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他舉報到機械分廠的楊廠長在背後讓傻柱下的手。
“楊廠長指使傻柱?這倒真有可能。”
楊安逸點了點頭。
“安逸,等保衛科審完何雨柱,就清楚了。”
楊安逸和李懷德說了幾句,便讓他好好養着。
李懷德心裏感動,已經徹底把楊安逸當成自己人了。
楊安逸從醫院看完李懷德出來。
他沒回軋鋼廠,在京城街上轉了一圈。
隨後去糧站換了十五斤白面,用布袋裝着提回四合院。
其實他有情緒值系統,根本不缺糧。
這麼做只是爲了防着院裏那些眼睛發亮的鄰居。
“安逸,買糧回來啦?我看看,也是玉米面吧?”
閻埠貴伸手就要捏楊安逸的面口袋。
“不是玉米面,是白面。三大爺,您可別用指甲劃,一劃這布袋就破了。”
楊安逸直接點破他的心思。
他大方地解開扎口的繩子。
面粉雪白細膩,袋口一開就飄出麥香。
“好家夥!安逸你可真舍得,都吃上白面了!”
閻埠貴眼睛瞪得老大,頭都快埋進面袋裏。
他家孩子多,平時精打細算過日子。
別說白面,連二合面也只有逢年過節才吃得上。
平常吃的都是玉米面窩頭。
楊安逸沒再多說,系好口袋就要往後院走。
“安逸,別急着走啊!早上說那事,我已經找好幾家通過氣了。他們都跟我一樣,堅決不養後院老太太。”
閻埠貴拉住楊安逸。
楊安逸笑着應和:“三大爺,我和您想的一樣。”
“那就好,等劉海中、許大茂回來,我再跟他們通個氣。”
閻埠貴還是不太放心。要他白白養後院老太太,管吃管住還管拉撒,他是一百個不樂意。
“行,三大爺,您出面肯定能成。”
楊安逸給他戴了頂高帽。
“安逸,賈東旭……怕是快不行了!”
楊安逸剛要轉身走開,閻埠貴又扔出個嚇人的消息。
“三大爺,您說啥?”楊安逸一愣,他其實不願賈東旭真沒了。
賈東旭要是走了,秦淮茹可就沒了牽掛。
楊安逸寧可賈東旭一直拖着,哪怕只剩一口氣也行。
“我早上上班時,不還看見賈東旭好好的嗎?”
“安逸,聽說是易中海端了碗毒雞湯給賈東旭喝的!我也是聽來的,說易中海和秦淮茹有一腿,嫌賈東旭礙事,就對他下了手……”
閻埠貴壓低聲音跟楊安逸嘀咕。
“不可能吧!”楊安逸忍不住叫出聲。
“怎麼不可能?安逸,你可別把易中海當好人……”
“老易,你回來啦?”
閻埠貴話還沒說完,易中海沉着臉也進了院子。
易中海瞥了閻埠貴一眼沒吭聲,徑直朝中院走去。
楊安逸驚訝的是,易中海哪來的雞湯?
“易中海,你個殺千刀的!爲啥要害我家東旭?他礙着你什麼了?”
易中海一進中院,賈張氏哭罵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易中海有口難辯。
秦淮茹下午被賈張氏叫回來,眼睛通紅,心裏卻高興得很。
她打定主意,只要丈夫賈東旭一死,就嫁給楊安逸。
這幾天,秦淮茹已被楊安逸徹底拿住。
楊安逸雖然對她不溫柔,卻讓她體驗到從未有過的快活。
那份親密的糾纏,讓秦淮茹越來越離不開楊安逸。
她已想好,賈東旭一走,就向楊安逸挑明——她要嫁給他,當股長夫人。
都說秦淮茹像吸血蟲,惹不得。
但楊安逸是誰?他會怕秦淮茹嗎?
楊安逸經過中院時,秦淮茹正在外頭哭。
可一見到楊安逸,她眼睛頓時亮了。
仔細聽,哭聲裏甚至透出幾分歡喜。
晚飯後,許大茂又帶婁曉娥來做熏蒸。
婁曉娥漸漸放開了,話也多了起來。
有時趁許大茂不注意,她還用眼神悄悄與楊安逸交流一下。
半夜裏,秦淮茹又來了。
照舊一番纏綿,天快亮時才離開。
“安逸,東旭撐不了幾天了,就這幾天的事。”
“嗯,聽說了。秦淮茹,把這藥丸讓他服下,讓他走得痛快些。”
楊安逸把一顆黑乎乎、帶着怪味的藥丸塞到秦淮茹手裏。
這藥一看就不對勁。
秦淮茹扶着門框,把藥帶回家。
賈東旭在炕上躺着,張着嘴,臉色發灰。
秦淮茹心跳得厲害,手裏緊緊攥着那顆發臭的藥丸。
真要親手把這東西喂給賈東旭,她既不忍心,又害怕。
“淮茹,你幹啥呢?”
炕上的賈張氏突然睜眼,大聲喝問。
“沒、沒什麼。”
秦淮茹一慌,手裏的藥丸滾進了賈東旭嘴裏。
“秦淮茹!你給東旭吃了啥?”賈張氏看見黑色藥丸掉進兒子嘴裏,從炕上跳起來抓住秦淮茹的手。
“我沒給東旭吃東西……”
秦淮茹嚇得發慌。當着婆婆的面喂了藥,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我親眼看見的!你還敢賴!快說!”賈張氏又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媽,是……是治病的藥。”秦淮茹慌忙撒謊。
“放屁!治病的藥用得着偷偷摸摸?走,去街道辦!我要讓你這害人精償命!”
“媽,我真沒有……”
秦淮茹心亂如麻,更不敢提藥是楊安逸給的。
這時,原本奄奄一息的賈東旭忽然睜大眼睛喊起來:
“秦淮茹!快拿吃的!我要吃東西,快去!”
賈張氏鬆開秦淮茹,轉身勸兒子:“東旭,不能再吃了,吃了又要拉……”
“我要吃!別廢話!趕緊拿!”賈東旭眼睛發綠,像餓狼一樣吼着。
“東旭,我去拿!”
秦淮茹鬆了口氣——賈東旭吃了藥居然沒死。
她顧不上多想,急忙跑到廚房,找到兩個窩窩頭。
“東旭,只剩兩個窩窩頭了……”
秦淮茹,你這沒良心的!東旭都拉了一天肚子,你還給他吃窩窩頭!
“給我吃,我要吃!”賈東旭雙手亂揮,一看見秦淮茹手裏的窩窩頭,口水都滴到了地上。
秦淮茹只好把兩個窩窩頭遞給他。
賈東旭抓過來就往嘴裏塞,轉眼就吞了個幹淨。
“我還要吃!快,快給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