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同志,你找我?李懷德雖然不太情願,但他能擠走楊廠長上位,少不了楊安逸的幫忙。沒有楊安逸舉報,李懷德也沒那麼快得手,所以他心裏把楊安逸當自己人。
是啊李廠長,您日理萬機,我特地讓一食堂的何雨柱師傅給您燉了只蘆花雞,一會兒讓他給您送去。楊安逸說着,想起之前抽獎得來的一包瀉藥。
安逸同志真是有心了。好,好。那什麼……我突然想起還有幾件要緊事沒處理,得先回辦公室了。李懷德見楊安逸來了,知道今天占不到秦淮茹便宜,只好借故離開。
李懷德到底只是個代理廠長,行事也不敢太出格。
“李廠長爲廠裏這麼辛苦,中午我讓何雨柱師傅把飯給您送過去吧。”
李懷德聽了更高興,覺得自己沒看錯人。提拔楊安逸當一食堂股長,真是用對了。
楊安逸看着李懷德走遠,轉過頭朝隔壁倉庫撇了撇嘴。
秦淮茹心裏又惱又急,可又怕楊安逸把他們的事告訴賈東旭。楊安逸進倉庫沒幾分鍾,她也跟了進去。
……
過後,楊安逸神清氣爽地離開倉庫。過了十幾分鍾,秦淮茹才神情恍惚地回到四車間。
“淮茹,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快去醫務室看看。”易中海還以爲她病了。
“一大爺,我沒事。”秦淮茹在心裏罵楊安逸**。
【叮,來自秦淮茹的情緒值899點!】
聽着清脆的提示音,楊安逸渾身舒暢。
“傻柱,給李廠長燉的蘆花雞好了沒?”楊安逸笑着問傻柱。
“馬屁精!”傻柱在喉嚨裏嘀咕。
“何雨柱,楊股長問你話呢!楊股長,這是何師傅給李廠長燉的蘆花雞,火是我生的,雞也是我下的鍋。”曹組長趕忙討好。
“好,好。曹組長,何師傅,李廠長爲了廠裏日夜操勞,你們燉這雞湯也是爲咱們早日實現四個現代化出力,我一定向李廠長匯報!”
楊安逸邊說邊掀開燉雞的砂鍋,手一抖,一粒瀉藥滑進滾燙的湯裏,立刻化開了。
……
楊安逸往雞湯裏丟了瀉藥,藥瞬間融在湯中。
“真香。”他吸了吸鼻子稱贊。
曹組長賠着笑:“楊股長,我讓何師傅也給您燉一只?”
“曹組長好意我心領了。李廠長日理萬機,我哪能比?湯差不多好了,快送去吧。”楊安逸笑着推辭。
他可不敢讓傻柱給自己燉雞,就怕傻柱往裏加料。就算不下藥,吐口水也說不定。楊安逸才不想吃傻柱的口水。
“是,是。楊股長,我親自送去。”曹組長連忙應聲。
曹組長這人最會看風向。楊廠長掌權那會兒,他三天兩頭往楊家送吃的喝的。
等楊廠長調去軋鋼廠分廠當副廠長,曹組長轉頭就想攀上李代廠長。
這回楊安逸給了他一個討好李廠長的機會,他當然趕緊接住。
“行,那麻煩曹組長了。”
楊安逸沒叫傻柱做菜,另找了個廚子炒了一葷一素,讓人做好送到辦公室。
“何師傅,把雞湯裝進罐子,拿網兜提上,我給李廠長送去。”
傻柱斜着一雙三角眼:“盡是些拍馬屁的貨!”
“何雨柱,你說什麼?”曹組長臉一沉。
“曹組長,我沒說啥。您等着,我這就去裝雞湯。”
傻柱眼珠一轉,滿口答應下來。
“這還像話,你快點兒,我馬上回來。”
曹組長還備了兩瓶汾酒,一直想送給李廠長,正好借着送雞湯的機會一塊兒捎上。
他樂顛顛地跑回去拿酒。
傻柱趁這空當,飛快拿來一個鋁飯盒,倒出一半雞湯,又往燉鍋裏兌了半鍋開水。
“呸!讓你們拍馬屁!姓李的喝老子的口水去吧!”
他一口濃痰吐進雞湯裏。
“何師傅,雞湯裝好沒?”
曹組長兜着兩瓶汾酒回來取雞湯。
“好了!”
傻柱沒好氣地把湯倒進黑陶罐。
“成,何師傅,楊股長那兒你也燉只蘆花雞,晚上讓他帶回去吃。”
“誰愛巴結楊安逸誰去,我何雨柱可沒這習慣!”
“何師傅,你這脾氣得改改,天不一樣嘍!”
曹組長搖搖頭,轉身叫別的廚子殺了只蘆花雞燉上。
李廠長對曹組長送來的蘆花雞湯很滿意。
這幾只雞都是附近農民偷偷在家養的,自己舍不得吃,拿來廠裏食堂換糧食。
“李廠長,雞是我讓人換的,湯也是我盯着何雨柱師傅燉的,守這爐子可沒敢離開過。”
曹組長一臉殷勤地向李廠長表忠心。
“好,好!曹組長,你做得很好。以後要好好配合楊股長……哎喲!”
李廠長突然捂着肚子叫了一聲。
“李廠長,您怎麼了?”
“肚子疼得厲害!不行,我得去廁所!”
李廠長放下雞湯就跑了。
曹組長沒在意,高高興興地回了食堂。
“何雨柱呢?”
一進食堂,曹組長就問傻柱在哪兒。
“曹組長,何師傅說他肚子不太舒服,去廁所了。”
“真是懶人屎尿多!”
曹組長罵了一句,但他心情好,也沒跟傻柱計較。
傻柱其實根本沒肚子疼。
他拿着裝雞湯的鋁飯盒,興沖沖地跑到四車間找秦淮茹。
“秦姐,這是我特意給您燉的雞湯,您喝了吧。”
秦淮茹正靠在機器邊上打瞌睡。
昨晚被楊安逸折騰了大半夜,剛才那個**楊安逸又來把她叫到隔壁倉庫去了。
“傻柱,這雞湯是你給我燉的,還是別人讓你燉的?”
秦淮茹眼睛一亮。楊安逸去了一食堂當股長,她還以爲這雞湯是楊安逸讓傻柱燉的。
心裏暗暗高興,被楊安逸占了幾次便宜,折騰得半條命都沒了,總算看到點回報。
“秦姐,當然是我給您燉的!還能有誰給您燉雞湯啊?”
傻柱趕緊向秦淮茹表功。
秦淮茹心裏一陣不舒服。**楊安逸!把她當牛馬使,想騎就騎,連把草都不喂!
“我不喝!你拿回去!”
秦淮茹越想越氣,連帶着對傻柱也發了火。
秦淮茹生的是楊安逸的氣,卻撒在了傻柱身上。
傻柱愣在那兒,不知道怎麼辦。
“柱子,上班時間你不待在食堂,跑這兒來幹什麼?”
易中海看見傻柱來找秦淮茹,擔心被別人看見舉報到李代廠長那兒,傻柱也會像他一樣挨處分。
“一大爺,沒事。我就過來轉轉。”
傻柱把鋁飯盒藏到身後。
“柱子,東旭受傷了,在家養身體,還是給他補補,讓他早點好起來吧。飯盒給我,我中午正好要回四合院。”
易中海剛才聽見了幾句,知道是傻柱給秦淮茹送雞湯來的。
易中海都開口了,傻柱也不好拒絕。
他有點不情願地把鋁飯盒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沒等到下班,就提着裝雞湯的鋁飯盒回了四合院。
這兩天易中海正找賈張氏要回多給賈家的工傷費,賈張氏那性子跟貔貅似的,進了她口袋的錢就別想再掏出來。
這錢要是賈張氏不肯還,那就得易中海自己補上。易中海當然不樂意,琢磨着找徒弟賈東旭做做思想工作。於是,他順手提着傻柱討好秦淮茹的那鍋雞湯,給賈東旭送了過去。
“何雨柱!你往雞湯裏加了什麼?李廠長喝了之後拉得人都虛脫了!”
傻柱剛回到一食堂,曹組長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姓曹的,少在這兒誣賴人!我燉雞的時候你不就在旁邊盯着嗎,我能放什麼進去?”
傻柱心裏有點發虛,他確實朝湯裏吐過一口痰,可也不至於這麼毒吧?還能讓李副廠長拉成這樣?
“肯定是你幹的!燉雞那時候你就罵罵咧咧不情願,我早覺得不對勁。走,跟我去見楊股長!”
曹組長拽着傻柱就往楊安逸辦公室拖。
“滾蛋!我才不去見楊安逸。你們倆就是串通好來坑我的,當我何雨柱好欺負?鬆手!”
傻柱一巴掌甩過去,把曹組長手都拍腫了。曹組長又氣又急,知道自己打不過,只好扭頭跑去找上司楊安逸幫忙。
楊安逸中午吃過飯,正在辦公室舒舒服服睡午覺,還想着晚上要和秦淮茹好好溫存一番。
“誰啊?”
“楊股長,是我,小曹。”
曹組長急得不行——本來他想巴結李廠長,主動把燉雞湯的差事攬下來,誰知廠長喝完拉成這樣,馬屁直接拍在了馬蹄上。他是來求楊安逸替自己在廠長面前說情的,態度自然放得極低。
“曹組長啊,進來吧。”
楊安逸順手把那張豪華水床收進系統空間——這床是他花3000點情緒值抽來的,睡着確實舒服。要不是家裏屋子小,他真想晚上和秦淮茹在這水床上折騰一番。
收好床,他擰開門鎖。
“曹組長,出什麼大事了?看你臉色不太對啊。”
楊安逸心裏門兒清,卻故意問道。
“楊股長,何雨柱那**可把咱倆給害慘了!”
曹組長心眼也壞,一開口就想把楊安逸也拖下水。
楊安逸假裝不明白:“曹組長,何雨柱怎麼害了我們兩個?你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了。”
曹組長哭喪着臉說:“楊股長,何雨柱在李廠長喝的雞湯裏加了東西,害得李廠長拉肚子進了醫院!”
“簡直無法無天!傻柱膽子也太大了!他想幹什麼?給廠領導下藥,我看他很可能就是敵特分子!藥是哪兒來的?這事必須讓保衛科來查。”楊安逸一拍桌子,十分生氣。
“對,何雨柱很可能就是敵特!楊股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這就去保衛科向劉科長報告。”曹組長轉身就要走。
楊安逸卻叫住了他。
“楊股長,您還有什麼吩咐?”
“曹組長,你得記住這次教訓。這種事絕不能有第二回!再出這樣的事,我也保不住你!”曹組長心裏一涼,知道楊安逸這是在怪他剛才想把自己也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