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槐序不僅擅蠱,還擅長機關密術,身手也算上乘。爲了抓他,費了我不少功夫。
抓到後,爲了防止他耍詐,我在他胸口劃了一劍,給他種了一只蠱。
這蠱是出兵前夜,父皇賜給我的。由情蠱改進,名叫單魂蠱。
子蠱不得傷害母蠱,與母蠱同生同死,同病共傷。
控制人的蠱有千萬萬,唯獨此蠱最難解。
這蠱由外邦進貢,被皇室珍藏了很久,專門用於罪大惡極的犯人身上。
如今用來控制柳槐序,剛剛好。
「這蠱有多難解,柳公子想必比我清楚。不過戲曲剛剛開場,柳公子能爲自己掙得一線生機也說不準。」
柳槐序按着胸口的傷口,但鮮血還是止不住的流。他深喘着氣,眼尾泛紅,這幅模樣到讓人生出幾分憐意。
我將血抹在他的臉上,惡趣味的笑了起來:「不如做本宮的面首,從此跟在本宮身邊,你這樣好看,本宮可是喜歡的很。」
柳槐序直視着我的眼睛,緩緩勾起嘴角:「方才我來庭院的路上,看到小廝抬着幾具男屍出去,是殿下豢養的面首吧,這地上的血,想必也是處罰他們留下來的。若我做殿下的面首,豈不是會和他們一個下場?」
我聽此,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可他們背叛了我,你也會背叛我嗎?」
我捧住柳槐序的臉,靠近他,直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眼中的莫名情緒,讓我愉悅地眯起眼睛,彎起嘴角:「柳槐序,膽敢忤逆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大可來試試。」
氣氛陷入焦灼狀態,之間回蕩着無形的針鋒銳光。
這時候,侍衛搬着金絲楠木椅走進庭院。我這才放開柳槐序,轉身走上台階。
沒走幾步,卻聽到柳槐序含着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面首這個獎勵未免太小,若我想做公主殿下的夫婿,殿下以爲如何呢?」
我沒有回頭。
「回去好好準備罷,等你治好貴妃娘娘,皇上自然會考慮的請求。」
柳槐序是一只狼,我請孤狼入局,無異於以命相賭。
可那又怎樣?
狼不過是畜生,再怎麼凶狠殘暴,又怎麼鬥得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