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越說越心虛,嚇得渾身發顫,一時間忍不住心生懊惱,早知道如此,就不貪圖他的儲物袋了,結果什麼都沒有撈着,還賠上自己。
像是握着救命稻草般,死死握着魏紫纖細異常的手腕,男子冷冷淡淡地望着她,用喑啞冰冷嗓音問出兩個字:“名字。”
名字,難道他出去後還要找自己算賬嗎?
魏紫更不敢說了,縮了縮脖子,諂媚地笑了笑:“我只是個小門小派不入流的弟子,說出名字,怕污了仙君的耳朵。”
下一秒手上的力道加重,男子沉聲重復:“名字?”
細弱的手腕疼得像是要被直接折斷一般,魏紫不敢躲避了,只能低頭垂眸,老老實實說出自己的名字:“小女子叫魏紫。”
男子皺起眉頭,眉宇間浮現幾絲不耐,反問:“我的名字?”
聞言,魏紫小臉上的表情呆滯,頓時錯愕不已。
難道他掉下來失憶了?
還有如此的好事?
魏紫只覺得峰回路轉,娥眉微動,眼尾染上幾絲愉悅,輕咳了一聲,正要說出她的謊話。
下一秒,白光一閃,一把劍刃鋒利,泛着泠泠冷光的長劍出現在她眼前,劍尖直對着魏紫的喉嚨,遠遠望去,表面像覆着一層寒霜,如此好劍,必是上品法器,指不定還是下品靈器。
魏紫咽了咽口水,腦子裏一片空白,居然是寒霜劍?
那眼前的這個男人,難道就是雲霽仙君,這回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雲霽心生不耐,眉峰蹙得更緊了,似乎是感應到他的心情,寒霜劍劍身在半空微顫,直指着魏紫的劍尖更加前進了一點,威脅之意一覽無餘。
嗚嗚嗚,魏紫心中早已欲哭無淚,真的是寒霜劍,怎麼會遇到雲霽仙君這個煞神啊!
混元界有一府四宗一寺,可以說是整個修真界的中流砥柱,門下弟子衆多,一府指的是蓬萊仙府,地位超群,位居首位,更有修真界唯一的洞虛尊者扶綏尊者坐鎮。
而四宗是流月宗、赤水宗、凌霄宗和合歡宗,一寺是以佛修爲主的慈真寺,其中合歡宗因修習功法之故,爲大多修真者不齒,故一般也虛稱爲一府三宗一寺。
而雲霽仙君在混元界可是個名聲赫赫的存在,蓬萊仙府扶綏尊者的關門弟子,真正的天之驕子,二十歲築基,六十歲結丹,如今不過一百零三歲,就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士,元嬰下無敵手,就算是遇到元嬰初期的修士,也有越級一戰之力。
在魏紫還爲了築基苦熬的時候,人家已經替宗門出戰上天魔戰場大戰天魔了,據說他揮出一劍,劍芒閃爍,寒霜漫天,無數天魔在他劍下灰飛煙滅,故得雲霽仙君這個尊稱。
更不用說他冷漠孤傲,疾惡如仇的種種傳聞,魏紫越想越是心驚,只得慘白着一張小臉,顫顫巍巍地開口:“仙君饒命,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仙君放我一馬,我今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仙君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雲霽身下的血跡慢慢滲透了整個殘破的陣法,圓圈內發出淡淡的光芒,將魏紫和雲霽籠罩其中。
“這是怎麼”
不待魏紫詢問出聲,下一秒兩人在原地消失得無隱無蹤,就連遍地的血跡也瞬間被吸收得一幹二淨,唯有晚風卷起地上的塵埃,完全掩埋下兩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