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怕的案子？”劉佳望充滿了疑惑。
“對，這個案子距現在已經19年了，那時候你還沒來。詭異的事，至今都是個懸案。”
另一邊。
李振傑帶嫌疑人王清夫回到了警局的審訊室，宋敬信與巡警甲則由趙龍陪同去了醫院。
這個案子讓劉局感到了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1997年7月到八月末，我那時還是刑警隊隊長，我市連續發生十幾起惡性殺人案，而卻被凶手僞裝成了溺水現場，死者基本爲鈍器所傷，但不爲致命，後被凶手扔進水中溺水而亡。”
“這個案子，有沒有其他證據？”劉佳望聽後，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們在現場也發現了，用噴漆塗鴉上的笑臉，並且每個案發現場都有。我們除了鈍器所傷，沒有其他證據所發現，因爲當時的科技落後，監控並不發達，所以至今凶手都在逍遙法外。我們這20年來一直都沒有發現嫌疑人，所以現在還是一個塵封的懸案。現在想起來，還是內心難以平復。”
在審訊室內，王清夫對於殺害張心並不承認，無奈之下，李振傑叫來了劉佳望。
劉局在會議上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對於王清夫，你們怎麼確定他爲凶手的？”
“有三樣鐵證，”法醫甲說到，“第一個就是張心是王清夫的前妻，據王清夫朋友反映，王清夫因分手而將張心懷恨在心，曾多次在酒席上揚言要殺掉張心。第二個是王清夫當晚不在家，在凌晨一點十分左右被順德小區監控拍到回家。第三個，也是最直接的證據，在現場我們發現了一把管制刀具，長14厘米，經確認上面有王清夫的DNA指紋。”
劉局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凌晨四點半了。
又是徹夜未眠。
現在的目標，就是審訊王清夫，並將其捉拿歸案。
劉局也來到了審訊室，與李振傑，劉佳望處理案件的“最後一步”。
“我不承認，我沒有殺人！”王清夫怒吼道。
“不承認？”劉佳望笑了笑，隨後便拉着他去了化驗室，“你去比對一下DNA，我們采集到了現場的精液DNA。”
另一邊，A市醫院急診。
宋敬信已無傷大礙，意識也恢復清醒，但巡警甲仍在搶救之中，趙龍也陷入了深深地自責。
二人坐在搶救室門前，宋敬信又點了一根煙，說道：“幹了三警了，他媽的第一次被隊友幹倒。”
“我太緊張了，都快嚇尿了。”趙龍邊說着，邊打開手機，給自己的老婆發信息報了平安。
宋敬信又想起了趙龍說的刑警甲被襲警，他忽然聯想到了他小的時候。
七歲時，父母的隔閡越來越厚，無話可說，有話就爭吵。
他清晰的記得他的父親在做刑警時因爲出警，在一次特殊行動中也是因襲警犧牲。
人命關天。
那次任務，也是父親最後的任務。
他的傷口只在脖子處，被匕首刺穿了喉嚨。
即使是烈士，英雄，又有什麼用呢？父親回不來了。
不堪想象，宋敬信閉上了眼睛。
搶救室的燈滅了，巡警甲被推了出來，他的頭被蓋上了白布。
大夫搖了搖頭。
沒錯，他犧牲了。
四小時後，早上八點。
DNA比對結果出來了，李振傑第一時間拿到，可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對於他精液的DNA比對，現場中的DNA與王清夫的DNA完全不匹配。
莫非除了王清夫和死者，還有第三人的參與？
劉局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知道這個案子與當年的笑臉連環殺人案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當年的凶手逍遙法外20年，難道就這麼被容易抓到嗎？
這一切都驅使着他的心更加緊張。
但通過對當時案發72小時的監控，全面的調查並沒有發現除了王清夫更有嫌疑的人了。
並且當時只有死者一人在家，王清夫一人進入死者的家中。
這一切又如何解釋？
幾人帶着疑惑回到了審訊室，而令他們更加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審訊室的警徽旁邊畫着一個有綠色噴漆塗鴉的大大的笑臉。
這無疑是對他們的嘲笑。
但經過那次審訊後，王清夫並沒有在審訊室中。
劉局坐在外面的板椅上，又回想到了當年的細節。
當年的笑臉連環殺人案中，並沒有出現任何有關有第三者參與的跡象。
難道這次是模仿作案？
凶手到底還是不是他？
無從可知。
劉佳望來回踱步，因爲時間不等人。
這次事件的影響十分惡劣，如果不及時偵破，對市民的影響不可估量。
李振傑認爲，不論如何，他一定參與了，監控、指紋、社交關系這些證據鐵證如山。
趙局認爲先將他行政拘留，繼續尋找其他人的線索。
宋敬信和趙龍也趕了回來。
巡警甲的犧牲無疑加重了局內本就緊張的氛圍。
宋敬信道：“一定有第三人的參與。我們在王清夫家中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懷疑的東西，包括尖銳物品及私人物品。一些我們已經送到了鑑別科。”
“哪怕王清夫在酒席上揚言要殺掉張心，我們也不能推斷一定就是他殺掉的。因爲我們不知道那四十分鍾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現場有沒有第三人。”
趙局說道：“無論如何，一個星期內必須偵破，需要警力的話，有多少我調多少。”
宋敬信來到審訊室。
他注視那個詭異的笑臉塗鴉，似乎正嘲笑着他是個飯桶。
他想到了一句話，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宋敬信調取了審訊室監控，發現正好壞掉了一個星期，卻沒人反應。
該死！
宋敬信心裏想着，又不知所措。
案情陷入了僵局。
一時之間，四人在審訊室門前陷入了思考。
李振傑決定再去查看一遍死者家的監控，以及案發前後48小時的記錄。
劉局經過推斷，認爲王清夫頂多是個幫凶，雖然沒有主凶的身影記錄及一丁點的線索。
宋敬信帶着趙龍，驅車前往張心家中現場觀察，他知道，那裏一定有他需要的證據。
沒過多久，李振傑便關上了電腦，他告訴劉局：“劉局，有重要發現。”
“什麼發現？”
“現場有第三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