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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我離開前廳。
轉頭便接到王管家的電話。
這位我謠言中的父親泣不成聲。
“少爺、對不起!是我該死!沒有管教好她們。”
“這四個孽畜,我馬上回去讓他們跪下給您認錯。”
我默默的掛斷電話,
姐姐們才是管家的孩子,原本他們都是父親爲我準備的童養媳,而現在我已經對他們徹底失望。
她們四人會是什麼下場,我已經不關心。
我只是回莊園整理東西,見我日夜牽掛的奶奶。
我急匆匆邁進後院。
我拐上二樓,可奶奶的房門卻被上鎖。
下意識叫家中傭人,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接着,刺鼻的異味從房門的縫隙中鑽出來,裏面還發出吱吱的聲音。
一腳踹開房門後,我震驚的僵在原地。
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被搬空。
我愣了一下,奶奶患有海默斯綜合症,平時有些迷糊,只睡這個房間。
已經在這裏睡了20多年,怎麼會沒人。
剛拐進長廊,顧珊正被幾個豪門老板圍在中間,她一襲紫色抹胸半裙,長卷黑發優雅的挽起,雍容華貴。
她看到我,原本談笑風生的臉上浮現出厭惡。
“你怎麼在這?誰允許你進顧家的?”
一排保鏢把我攔住。
她身邊記者的鏡頭轉向我狂閃,幾個豪門老板圍着我竊竊私語。
“那就是顧影後的弟弟嗎?”
“聽說是個野種還強奸親姐,怎麼有這種敗類。”
顧珊抬手重重地給了我一耳光。
“擅闖民宅,好不滾我報警來抓你。”
她的話語絕情。
明明剛做演員,爲了盡快出圈,一直追求高難度的打戲。
每次都是我親自替她完成特效,直到將顧珊捧成最火的武打女星。
我們相處最多,感情最深。
那時候大姐總是紅着眼睛抱着我,說沒有我,她什麼都不是。
可在知道我不是顧家人後。
爲了求話題要熱度,我高燒40度,她竟然親手把我推進鱷魚池。
看着我在水裏拼命掙扎,求救,她還在岸上慢條斯理的補妝,穿着性感的禮服擺着曖昧的姿勢和跟其他男藝人互動。
“讓你給我做替身是你的榮幸!”
“這個鏡頭你可以好好拍,拍不好不能上岸。”
鱷魚群啃食我的肉體,我因重傷,失血休克。
在醫院搶救醒來時,門口竟然還被拉滿了血條幅。
大姐的粉絲紛紛斥責我爲了蹭熱度不擇手段,
後來我才知道,是她暗地裏引導粉絲網暴,說我爲了錢拿她置換資源,參與洗錢。
一時間,我身敗名裂,成了那個拖累影後姐姐的“劣質家人”。
而她只需要在鏡頭面前一哭,扮演一個無能爲力的溫柔姐姐。
“讓他們滾開,奶奶呢?她老人家爲什麼沒在家裏。”
顧珊沒有回答,直到記者和客人走後,才冷笑一聲:
“你還不知道嗎?奶奶她老人家早就因爲知道你強奸親姐入獄被氣癱!”
“你入獄那年就死了。”
“你說什麼!?”
我心裏哐當一聲,震驚和難過交織,
顧盈不知什麼時候追上來,湊近我低聲罵道。
“那個死老太婆!都癱了還念叨着你這個外人!我幹脆給她補一根狂犬病毒針!把她燒幹放在狗窩裏了。”
顧晚養的長毛狗旁像是聽到主人的召喚。
吊着一個破舊的方便面盒子從我裏爬了出來。
我站在陽台邊恰好看到,灰色的粉末撒出。
那正是奶奶的骨灰,
長毛狗咬弄着,殘存的骨灰和黏膩的口水糅合在一起,顯得無比惡心。
悲痛讓我幾乎無法呼吸,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我用盡最大力氣,攥着拳,就在發泄出悲憤的前一秒。
忽然我被人從背後重擊。
噗通——
整個人身體一輕,從陽台墜落,摔進了泳池。
大姐卻像是個受害者捂住自己的胸口。
“救命!”
“顧霖,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你還是死性不改,還敢輕薄我,”
已經離開的媒體們,又倒轉回來馬上對着我開始一陣狂拍。
所有人都圍到大姐身邊安慰他。
徒留我在泳池中掙扎,收到所有來客的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