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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涌的海浪終於平息,梁風燼毫不留戀地抽身而出。
穿戴整齊後垂眸看着沈雲稚,眼底情緒晦澀難明,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你......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她麻木地扯了扯唇,看着自己一身痕跡,掩下心中苦澀,“怎麼,怕我被安安看到,會讓她誤會嗎?”
梁風燼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卻聽見她繼續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不會自討沒趣。”
他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厭惡地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發狠的眼底猩紅如血。
“沈雲稚,你擺出這副死人樣給誰看?!我就這麼讓你惡心嘛,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讓你有半點情緒起伏?!”
說完,他便奪門而出,狼狽的仿若一頭受了傷的凶獸。
等沈雲稚再次回到別墅的時候,沈安安已經在客廳裏等她了。
像是真正的女主人一般,神情桀驁地看向她,“姐姐,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
沈雲稚愣了愣。
最終還是開口:“沒有。”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沈安安用盡全身力氣打下了這一巴掌。
“是你說的,是你自己先不把阿燼哥哥當回事的,現在爲什麼又要做這麼下賤的事情,跟我搶男人?!是不是只有搶別人的東西你才開心!”
“我沒有......”
“啪、啪!”
又是兩記耳光,徹底把她的話打斷。
腥甜的血意在口腔中彌漫,沈安安猩紅着雙眼,怒不可遏。
“我說過了,我絕不會再讓你傷害阿燼哥哥,也一定會取代你成爲梁太太!你休想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破壞我們!”
這時,梁風燼走了進來,看到客廳裏的狀況微微一怔。
但他很快走到沈安安的身邊,溫柔地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吹了吹,全程沒有分給沈雲稚半點目光。
“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手疼不疼?”
“別跟不值得的人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我會心疼。”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可此時的沈雲稚,早已沒有了難過的立場。
反正她遲早是要離開這裏的。
這樣也好,至少她能確定,就算自己走了,梁風燼也會是幸福的。
梁風燼的餘光瞥向她,入目又是那種生無可戀的麻木。
他的心被狠狠刺痛,壓抑的不甘和憤懣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可笑的跳梁小醜。
攔腰抱起沈安安就向樓上的臥室走去,邊走邊吩咐,“來人,把太太捆在我們床邊,讓她也好好看一看,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
他的目光涼薄,咬牙切齒。
沈雲稚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如墜冰窟。
“梁風燼,你不能這麼對我?!”
“爲什麼不能?!因爲你是梁太太嗎?但現在你跟安安比起來,連她的一根腳指頭都不如!”
她沉默了。
滅頂的痛苦如山洪傾瀉。
她慘笑出聲,幾乎咬破了自己的唇,“我沒有看別人歡愛的癖好,很惡心。”
梁風燼瞬間咬緊了後槽牙,額角的青筋暴起。
他惡狠狠地吼道:“還愣着幹什麼,把她捆起來!就在門口聽!”
房間裏的歡愛聲震天響,從晚上一直持續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終於停歇。
可當梁風燼再次拉開臥室門的時候,卻看到了讓他幾乎瘋魔的場景。
沈雲稚居然靠着旁邊的圍欄,睡着了。
仿佛她根本不在意他跟另外一個女人縱情纏綿,更不在意他的羞辱和折磨。
只有不愛,才會這麼不在意!
這一瞬間,他發狂到想死,瘋了一樣的直接把人薅起來,重重地摜到牆上,掐着她的下頜強迫她清醒過來。
眼底暴虐的情緒翻滾,仿佛下一秒就要跟她同歸於盡。
“爲什麼沈雲稚!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所以你也真的是半分苦衷都沒有,只是因爲你從來沒有在意過我!是不是?!!!”
她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也無法告訴他,之前那次電擊治療似乎給她造成了嚴重的機體反應。
這樣的昏睡她自己也不能控制。
沈雲稚扯了扯唇,語調僵硬。
“當然了,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