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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瑾又笑又哭,撕心裂肺,直到頭暈腦脹,下肢徹底麻木才停了下來。
屋外早已沒了溫予謙的聲音。
她拿起電話,卻迷茫的不知道打給誰,最後只能收拾好情緒,撥通了爸媽的電話。
“爸媽,我想你們了,我想最近回去跟你們住一段時間好麼?”
聽到他們欣喜的聲音,沈知瑾掛斷電話,隨即定好了機票。
她此時不知道如何處理跟溫予謙的這段感情。
只知道現在的她,已不想用“姐姐替身”的這個身份,繼續留在他身邊了。
她要逃離這裏的一切。
剛放下手機,臥室門被“砰”地一聲踹開。
溫予謙挾着一身寒氣闖入,臉色慘白如紙,手裏攥着一疊發黃的信紙。
他眼眶赤紅,死死盯着她,聲音破碎無比。
“沈知瑾,當年知羽的那場車禍,是不是你造成的?”
沈知瑾愣住,她不可置信般的看向溫予謙。
“你胡說什麼?那場車禍明明是意外,肇事逃逸的司機已經進監獄了,怎麼可能是我造成的?”
溫予謙將手裏的東西甩到沈知瑾臉上,聲音顫抖無比。
“我都查到了!這是你那些年抑鬱的時候寫給知羽的信,上面說了,訂婚前一天,是你堅持要知羽來給我送東西!如果不是你,她根本不會出門,不會遇到那輛車!”
聽到他的話,強烈的痛楚席卷了沈知瑾的全身。
她沒有撿起那些信,整個人連指尖都開始顫抖。
“你查我?溫予謙,你怎麼會有我寫給姐姐的信?”
她回避的姿態徹底點燃了他。
溫予謙猛地俯身,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那雙布滿血絲幾乎瘋狂的眼睛。
“自從和你在一起後,知羽都刻意回避我。沒有你的要求,她絕對不會主動來找我!”
“沈知瑾!知羽是你害死的!是不是?!”
沈知瑾怔怔看着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十幾年的戀愛、多年婚姻,他給她的永遠是溫柔、克制與縱容。
何曾見過他爲了姐姐發瘋到如此這般的模樣?
喉間涌上濃重的酸澀與絕望,她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破碎的笑。
“是,是我逼她來找你的。”
“溫予謙,我從沒後悔過那個決定,只慶幸......坐在那輛車上的不是我 。”
“更何況,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有關姐姐的一切?”
看着眼前的男人開始止不住的顫抖,沈知瑾心中突然涌入一絲快感。
雖然從姐姐出事那天起,她無時無刻不在後悔那天的那個決定。
可在當下的情況,她只想要讓溫予謙痛苦,於是才說出了這個違心的話。
至於那天和姐姐有關的一切真相,她也不打算告訴他了。
溫予謙卻很快止住了顫抖。
沈知瑾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受到了他那隱忍之後爆發的絕對的瘋狂。
他沒說一句話。
抽出皮帶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不顧她的叫喊,用一個極具侮辱的姿勢開始瘋狂索要。
她掙扎,撕咬,指甲斷裂在床單上,唇齒間彌漫開鐵鏽般的血腥氣。
他卻仿佛失去了所有感知,只是冷酷地重復着占有與碾壓的動作,像是頭失控的野獸。
沈知瑾明白這一夜的折磨和以往都不同。
這是他擊碎她全部自尊的懲罰。
她的心徹底冷掉了。
天光微亮時,溫予謙終於起身。
他沒有解開沈知瑾手腕上已勒出深痕的皮帶,只是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目光掃過她狼藉的身軀,如同審視一件垃圾。
“沈知瑾。從今天起,你會爲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