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沒什麼.”楊統川牽着相喜往家走。
“跟我說說吧,我想聽。”
“唉,我休婚假這幾天,衙門裏發生點事。”楊統川今天回衙門上班,一進去就感覺氣氛不對。
詢問了其他人才知道是出事了。
事情發生在相喜回門那天。
有個富商來衙門報案,說是自己亡妻的墳被挖了。
王捕頭就帶着人去了現場,發現真是掘墓盜屍的。
立馬就展開了調查,但是查了這麼多天,什麼都沒查到。
今天縣令把王捕頭叫過去一頓臭罵,並且很認真的說要是再查不出什麼,這個捕頭就不用幹了。
捕頭可是肥差,要是王捕頭真下來了,後面排隊的人可開心了。
“我進這行的時候,就是跟着王捕頭幹,他算我半個師傅了,他要是出事了,換個人上來,我的日子也不好幹。”捕快裏也是有小團體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換個領導,對楊統川這種前朝舊臣來說就不那麼友好了。
“這些人爲什麼要偷屍體,這東西有用嗎?”相喜小時候跟着哥哥逃難的時候見過路邊沒人收的屍體,大家當時都是躲着走,怎麼還會用人去偷這個東西。
“王捕頭開始以爲是爲了陪葬品或者是配陰婚,但是報案人的亡妻是在他發家前就去世的,當時下葬的時候並沒有放什麼值錢的東西進去。大家後來又沿路打聽,附近也沒有配冥婚的習俗?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要偷一個下葬多年的女屍。”
這幾年沒有什麼天災人禍,老百姓都在安心過日子,就連殺人放火的事都少了很多,也不知道這群偷屍的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吃晚飯的時候 ,白天的糟心事並沒有影響楊統川的食欲,他還是吃了兩碗飯後才停下筷子。
相喜幫他盛了一碗湯溜溜縫。
吃完飯,幾人都各自回了房間。
相喜身體虛,大夫也說了房事要收斂着點。
所以這幾天晚上楊統川都過得很痛苦。
反而是相喜,想起來白天的事來,固化的思維讓他沒有更多的拓展的空間。
兩人躺在床上,楊統川還在想白天的案子,今天他跟着同事走訪了報案人附近的鄰居,大家都說報案人是附近出了名的富戶,平時爲人和善,也不曾與人結怨。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胸口傳來,楊統川一看,是相喜躺了過來,小手不老實的在畫畫
“還在想案子?”相喜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的軟。
“嗯。”楊統川的聲音變調了。
“人吃五谷雜糧,怎麼可能跟神仙一樣,不犯錯,不結怨。我覺得要是不圖財,那就是爲了惡心人,或者是看這個土財主不順眼。”相喜不懂案子,不過是隨口一說。
相喜的手,學着畫冊裏的樣子,有樣學樣。
“嗯~,不對,你剛才說什麼?”楊統川突然抓到了一點東西。
“我說挖墳掘墓是爲了惡心人?”相喜被楊統川提高的音調,嚇了一跳
“你爲什麼會這麼想?”楊統川嘴上說着正經事,手卻不老實。
“不是深仇大恨,誰會幹這種損陰德的事,再說了,越有錢的人,越信鬼神,說不定對方根本就是沖着這個報案的人來的。”相喜在碼頭上見過那些發達的船老大是多麼的“講究”,玄學這種事,相喜不懂,但是相喜相信。
“你說的有道理。明天我跟王捕頭說說這事。你這是好了,沒事了?”
相喜有時候挺佩服楊統川的厚臉皮,也不看看他倆這會正在幹什麼。
他還能一本正經的在這跟自己正經聊天。
“嗯,沒什麼事了。”相喜害羞的低頭。
“你這是嚐着甜頭了,學會主動了。”楊統川一想到自己這麼厲害,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你要是累了,那就算了,早點睡吧。”相喜以爲自己太孟浪,惹楊統川不快了,就打算放棄了。
“想要就跟夫君說啊,夫君有這個實力喂飽你,別害羞啊。”楊統川很快就反客爲主,把握住了這場運動的主動權。
相喜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害羞了,他開始學着接受這件事,甚至嚐試讓自己也能像楊統川一樣享受這件事。
今晚的相喜格外熱情,讓楊統川又解鎖了不少新“技能”。
“不舒服的話,就跟我說,別憋着。”楊統川,把相喜的手,從嘴邊拿下來。
“咬自己做什麼,忍不住的話,咬我啊,我喜歡讓你咬。”
相喜不跟他客氣,一口咬在了楊統川的肩膀上。
就這點力氣,跟沒長齊牙的貓似的。
根本不影響楊統川的晨間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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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的耳房裏
“老頭子,你聽是不是二郎屋裏的動靜。”楊母今晚在算家裏最近的支出,睡得比平時晚一點。
“二郎血氣方剛的年紀,要是天天沒動靜,你才應該着急。”楊父其實也聽見了,誰沒年輕過,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二郎也是個不會心疼人的,這麼個折騰法,喜哥兒能受得住?”楊母聽了半天,楊統川事一點結束的意思都沒有。
“你吃飽了撐得管這些幹什麼,快睡覺。”楊父不惜搭理這個老婆子,自己先一步躺下了。
“你個老東西,家裏啥都指望不上你。”楊母嘴上罵着,心裏琢磨着明天讓燕子給喜哥兒泡個紅棗水,補補氣血。
其實東廂房的楊統山也聽見了,只是隔着遠,聽到不是那麼真切。
自己媳婦這幾天來月事了,心情不好,自己也沒肉吃了。
“你還沒睡?”老夫老妻了,明樂光聽呼吸就知道自己夫君有沒有睡了。
“這就睡了,剛才在心裏琢磨店裏最近要到期的幾個典當物呢。”
“這月還是沒有,我不想再喝那些藥了,一點用都沒有。”
“那就不喝了,說不定不喝了,反而就來了。”
“要是一直不來怎麼辦?“
“唉,你想說什麼?”
“要不,要不,後天休沐,你去鄉下的莊子上······”
“你再試探我,我就真生氣了。”楊統山對明樂一向是百依百順。今夜罕見的發了脾氣。